「你們,到本宮這裡來。」
這幾個讀書人以往都在城東混慣了,膽子自然比平民們大,見這夏京混霸楊束竟然被吊在這裡公開鞭撻,震驚好奇之下,才下意識走到了這麼近的地方觀看,竟都忽略了前面不遠處還有另一個活「色」閻王—夏京長公主的存在!
此時看到朝他們招手的夏琰,幾人都瞬間僵滯了,幾秒後,似考慮到他們都鬍子拉碴年歲已大,這以好男色出名的長公主再饑渴也不至於看上他們,幾人才顫巍巍小心翼翼的躬身低頭挪到夏琰面前,垂頭跪下。
「參、參見長公主殿下…」
夏琰看著低眉順眼的幾人,這幾人之前在斂逸樓時,一開始對她帷帽下的女性身份可是極為看不起的,此時對著身為長公主的她卻是頭也不敢抬,看來能讓他們真正敬畏的也不是男女之別,而是權勢地位。
「起來吧,給本宮講講,這個青年是誰。」
「是、是…」最開始叫出青年名字的讀書人抬手擦了擦額角的細汗,發現夏琰的興趣不再他們身上,而是在那位青年身上,讀書人稍微冷靜了一點,雖有些可憐那被盯上的青年,卻頭也不敢抬的一一把知道的關於青年的事都抖了個乾淨。
「回殿下,那青年名叫楊御,今年大概二十三四,曾經算是城東平民街上出了名的神箭手。」
「他父親曾經當過兵,據說還是當年夏軍里城門襲射的一把好手,可惜後來右手和左腿斷了,不能再射後就退了回來,以做弓賣弓為生。」
「楊御繼承了他父親的優點,據說年僅六歲時就已能拉滿弓射中五十步外的樹葉,到十幾歲時更就已能百步穿楊,比他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一到徵兵年紀,楊御就像他父親一樣,去應徵了,準備完成他父親的心愿,建立一翻功業。」
「但意氣風發的楊御此去竟不過兩三年卻重新回來了,回來時還滿身重傷,像是被人狠狠刑罰過,據傳當時他人就倒在城西門口外不遠處,瘦的皮包骨頭不省人事,若不是有認識的人恰好看到他,通知了他父母,楊御那年能直接死在城西外。」
「楊御對自己退伍回來的原因隻字不提,有人就猜測他可能是得罪了軍隊裡的權貴,或是犯了什麼軍條,或是…當了逃兵才偷溜回來,不過不管如何,自那以後,楊御對夏京的官兵都抱著極為厭惡的態度,尤其是後來…」
讀書人說到這裡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極為悲慘的事,抬頭看了眼遠處正在守衛兵圍攻下左右閃躲的楊御,臉上露出一抹不忍,咽了口口水才繼續道:
「尤其是後來,他的父母忽然被牽涉進一樁軍械走私案里,說是私藏了三萬把軍弓…」
嗯?一個普通退伍殘廢的老兵忽然被牽涉進軍械走私案?還私藏三萬把?
夏琰看著讀書人,「後來呢?」
「後來…」讀書人又摸了摸,臉上出現糾結之色,「後來,他父親就判罪受刑死了,他母親和小妹…也都死了…」
讀書人三兩句直接完了結果,卻是把過程全斂了,可他臉上糾結可憐的哀悼神色卻像是明晃晃寫著:我還藏著十萬字的相關秘聞沒說。
夏琰想到那青年剛剛那不顧一切玉石俱焚也要的模樣,不用想都知道這聽起來就處處漏洞的案件必然還藏著更深的隱秘。
磕開嘴裡的一顆堅果,在「咔嚓」的輕響聲里,夏琰淡聲道:
「對這事你們有什麼看法,直接說完,不必藏著掖著。」
「這…」,可臉上明晃晃寫著還有十萬字沒說的讀書人卻猶豫了,顯然忌憚著什麼,不敢說。
「你不說我說!」
讀書人旁邊的老者見他吞吞吐吐,冷哼一聲,一把推開青年,兀自走到夏琰面前,朝她行了一禮。
雖然昨日才被夏琰賭走了祖傳家寶,但這老先生身上的那股固執剛毅倒是絲毫沒少。
他臉上染著淡淡的怒容,顯然對當年這樁冤案早就不滿,此時也恨不得把這樁冤情說的清清楚楚,讓夏琰這些天家權貴能把當年的冤案弄得明明白白!
「長公主殿下,小人當年就住在楊御家附近不遠,對他家了解更深,知道他們一家上下都是清白耿直的人!根本不會也不屑做出那等叛國私吞的事!」
「楊御他父親只是一個普通退役軍人,因手腳殘廢,本身就已是半個廢人,怎麼又可能有精力和能力再去折騰那些死了都要被祖宗打罵的事?而且楊御父親回到城東後也根本沒機會接觸到軍弓,他父親的為人口碑更是我們那片街出了名的耿直和善,根本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旁邊的讀書人見這老者竟然敢如此直言不諱,忍不住偷偷拽了拽他,卻被老者一把推開,看著夏琰繼續道:
「況且當年他家那店又小又窄,就是塞滿了可能也塞不下三萬軍弓…只可惜…哼!聽說當年那莊案子最開始被涉及的其實是幾個朝廷命官,其中就有當年還沒有成為守城兵之首的楊束大人和他幾個親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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