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一切也都是因為這條吃裡扒外的走狗,刻意污衊本宮和葛公,意圖挑撥本宮和葛公的關係才做出這些事,本宮才迫不得已的說了剛才那些話!所以,葛公認為這人該怎麼罰才好?」
這色鈺薰心的蠢貨公主此時倒是會如此順著杆子往上爬,葛淮臉色又陰冷了一份,卻又不得不順著她的話往下。
「楊束欺上瞞下,扭曲事實,差點污衊了公主,本公就罰他去邢獄裡呆幾天,再賞二十大板!」
話落又看向夏琰:「公主覺得如何?」
夏琰當然覺得不如何,邢獄本就是楊束的大本營,他去了是受罰還是享樂都說不清,而且才二十大板?呵呵,就這麼輕飄飄的打算把她應付過去?
夏琰看著葛淮,臉上又浮現出一絲「委屈」:
「邢獄?他去了邢獄本公主又看不到,這條走狗今日如此冒犯本公主,本宮定要親自看到他痛苦受,並且把他掛在夏京城門口示眾一番才好!免得以後什麼腌臢垃圾都以為本公主是好欺負的!」
「所以葛公還是免了邢獄之災吧,直接把行刑地點改為夏京城門口就行,本宮要在那裡當著夏京所有人的麵杖責這條惡狗!唔…而且這二十大板的數量也太少了,至少五十大板吧,否則可能有點對不住本宮今日被他污衊之苦啊。」
「哦對了,」似想到什麼,夏琰又道:「既然是因為楊束污衊本宮而受的懲罰,本公主要親手來才解氣,所以這行仗的人得由本公主來安排吧!」
被一巴掌打到地上此時才終於勉強回過神的楊束,聽到的就是他堂堂統領三千禁衛軍的夏京大內總管,卻竟即將在整個夏京人面前當眾被杖責的話!
楊束氣怒得渾身青筋鼓起,抬頭望向夏琰的視線飽含極恨,幾乎目眥欲裂!
葛淮臉色也驟然又陰沉了許多,「長公主,刑法場面非常血腥,可能會污了您的眼…」
誰知葛淮話還沒說完,夏琰就打斷了他,臉上又做出了那副像是被欺騙的模樣:
「葛公您剛剛不是才說這京城以後本宮和陛下想做什麼都行嗎?現在本宮就想親自懲罰這個敢冒犯本宮的狗東西,您難道就不讓了?」
說著又嘆了一聲,「唉,本宮其實只是想解個氣而已,等本宮解了氣,說不定也就不想要攝政王回來了,畢竟除了今天這事,以往那些時候,我覺得還是葛公對我們姐弟倆都挺好的,比攝政王好,所以如果不是今天被人冤枉污衊,本公主也實在不想這樣的…」
葛淮嘴裡還沒說完的話就這麼被堵在他的喉嚨里。
他陰沉的看了一眼夏琰,最終沒理會楊束的視線,甩袖轉身大步往外走出。
「一切就按照公主的吩咐來。」
【恭喜主人!微量改變夏京內運線走勢!嚴懲貪官走狗楊束!得到國運值五點!】
系統的聲音在葛淮甩袖離開的瞬間就興奮的響起!
它實在太激動了!它的宿主,果然真的好厲害!只憑輕飄飄的幾句話,竟然就翻轉了原本已被一音定捶的局面!
夏琰盯著葛淮離開的背影,心底情緒倒是沒有系統的波動。
雖然葛淮與她的這次初次交鋒,勉強能算是她贏了,但想真正扳倒葛淮這座大山,還路漫漫兮啊…
等葛淮離開後,夏琰看著自己身前躺倒在地上的楊束,臉上的笑意終於真實了許多。
楊束在葛淮離開時便垂下了頭,沒再瞪她,但渾身肌肉都繃緊著,顯然已知道今天自己下場必定悽慘。
他猜的也確實是對的,夏琰今天就是要睚眥必報!楊束剛在玉湯閣里那麼對她,那麼對衛一,就別怪她等會不僅要打得他半殘,還要把他的面子放在整個夏京人腳下,任意肆踩!
夏琰喊了一聲衛三,面前就出現了一到影子。
夏琰讓衛三用繩子綁了楊束,拖死狗一樣先拖下去,準備受刑
處理了楊束,相比起終於能收拾楊束的舒爽,夏琰此時更想知道那位攝政王的消息。
舒廷煜,夏朝唯一攝政王,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小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能讓葛淮只聽到他的名號都如此忌憚。
夏琰甚至有些覺得,自己和夏奢能在如此弱勢的情況下還能在夏京得到葛淮的哄誘供奉,原因之一很有可能就和這位攝政王有關。
否則她和夏奢再是夏朝正統皇室,無權無勢的落魄皇帝和公主,按照葛淮那陰險奸詐不要臉的性子,他完全可以直接把他想要的虎符等一切東西都搶過去!
畢竟夏朝早已大半被他掌握在手,唯一還能令他忌憚點的祁家也被原主姐弟給折騰的幾乎快散掉,這種情況下,就算葛淮直接挾天子以令諸侯,祁家和朝廷里那些所剩無幾的中良也根本無法反抗。
可葛淮沒有!
他甚至還一直哄著供著夏琰和夏奢,想要什麼東西也還要繞一個大圈子的來費心討好夏奢和夏琰,像是必須通過夏奢和夏琰的手,走「正統」方式拿到才行!
真是怎麼想怎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