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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抓緊了,可別錯過了春耕!今年的糧食還是很緊張的。」宋時看著已經被逼到白馬關上的闖王部隊,對著旁邊的賀章道。

京畿附近修水泥官道的時候給民夫吃的還是少量玉米的白麵餅,到了山西的時候摻的玉米面就越來越多了。

賀章用千里鏡看著前面亂成一團毫無任何軍紀可言的闖王軍,如果不是白馬關的地利,他早就派人轟開那個關隘了:「放心,到小麥春耕之前我一定收回盂縣。」

「最好在四月前能收復太原,我還能趕著種上一茬玉米和紅薯。」宋時得寸進尺的看著賀章。

「你做了什麼?」賀章疑惑的看了一眼宋時,她可從來不是這麼急功近利的人。

宋時看著:「不是我做了什麼,而是闖王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闖王營中的義軍本來就是由一大群的勢力整合而成,除了闖王手下的精銳闖營以外,還有張顯仲的西營,雖然西營的實力不足以抗衡闖營但是闖營軍中也不是鐵板一塊。」

「順風仗好打,逆風仗就不好說了,更不用說闖王自立為王后,不少的朝官地紳也加入了軍營,打天下有武力就夠了,但是治理天下還是得靠那些人,他們的話語權越來越重,那群見識了奢靡生活的將士心態自然也會跟著變了,之前勢如破竹自然牢不可破,可是他們現在,可是缺衣少糧啊!」

「現在闖王營里主要還是劃分了三派,分別是投魏派:以現在的局勢換一個將相王侯繼續安生過日子。列土為王派:打了這麼多年,見多了奢靡生活,也想要享受一下逍遙快活的富貴人生。以及最後一派稱帝:掌握天下權勢的欲望,即使是一直說當皇帝就是勞碌命的李鴻基也難以抗拒,對於那些已經叛離大魏的朝臣來說他們已經沒有後路了,從龍之功更是誘惑……」

「當然我也做了一點小小的貢獻!」宋時看著遠處升起的炊煙,狡黠的笑了一下。

早在當初和闖營交易棉衣的時候,宋時就派人暗地裡下了些釘子,畢竟說是起義軍,實際上大多還是流民土匪混編在一起的,要說有多嚴謹的紀律自然是說不上的,況且他們還將士兵們的妻兒老小也都帶了出來,安排在後方,隨軍而動,以激勵將士奮勇作戰之心。

名義上是不許將士與家人探望,實際上嘛其中可操作的地方就很大了,宋時也正是因此才混了不少探子進去打探了不少的消息。

當時的一招閒棋,也只是猜測而已,卻沒想到闖王的內部分裂早有跡象,反而被她的人策反了闖王身邊一位重量級的人物。

「闖王的族侄:李養純棄暗投明了。他雖然只是闖王手下的一名都尉,卻率領著有三千兵馬,三天後他會帶著三千騎兵以支援劉宗敏的名義來到盂縣,到時候,白馬關自然不攻自破。」

「拿下白馬關,太原就指日可待了。當然,我也不確定李養純是不是詐降,他的家人已經被我安排的人送到了京師了,具體就要你在戰場上去分辨

了。」

宋時拍了拍身下的馬,不太熟練的引導著馬兒迴轉,但是跑了一上午的馬兒正啃著旁邊的野草,吃的正香,根本不理會馬背上人的指引。

賀章看了一眼如同天塹的白馬關,又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耐心和馬兒溝通的宋時,縱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親自拍了拍貪吃的馬兒,牽過馬繩為宋時牽馬引路。

在賀章的手下,原本還在低頭吃草的馬兒不得已抬起頭,順著賀章的指引往回撤。

其他人神色各異的別過眼去,看天看地,看花看草,就是沒敢看前面的兩個人,一行人很快消失在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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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艹他大爺的李養純!老子對他還不夠好嗎?他居然敢叛逃,還是去的東恆王那個小子的地盤,論血脈,額手上殺的藩王哪一個不比東恆王那小子地位高血脈深!哪怕是額手上的西臨王不比那小子更名正言順!」

李鴻基怒喝一聲,站在營帳之中,憤怒的拿起刀劍往一邊的桌椅上砍過去,木屑紛飛,在場的其他人都紛紛上前去阻止他的行為。

沒人敢提醒已經被怒氣沖昏頭的闖王,李養純的大爺就是他自己。

李鴻基氣頭上來,把旁邊的椅子砍的稀碎,捂著額頭,顯然是被氣的狠了。

主要李養純作為李鴻基的族侄,本身就是被李鴻基一手帶出來的,不僅給兵給官,平日裡也算是看重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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