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的港口可以提供給船隻保護和停靠,但是並不意味著只有港口才能讓船舶停留,在大琉球的東面雖然因為高山的阻隔,漫長的海岸線還是有一些可以勉強停靠的小港口,或者通過小船也能和當地的土著進行貿易。
在大琉球的土著主要有兩種,分別是居住在西部平原的平鋪族和居住在東部高山上的高山族。土著有紋身的習慣,因此極其容易辨認出來,漢人一般將他們歸類為古越後裔。
大量的漢人來到大琉球開墾田地,還有海洋貿易將一群群的西洋人和福建商人也吸引了過來,大琉球不僅有著適合植物生長的氣候和適宜耕種的土地,還有著大量的木材、鹿皮、硫磺以及樟腦的產出,使得大琉球地區的商業貿易從未斷絕,作為大魏商貿中轉站的位置也是十分的突出。
在左面的港口都被各方勢力占據後,西班牙船隊不得不得在大琉球的右面一個極其簡陋的小港口用
小船和身穿獸皮穿耳紋身的土著進行交易。來自大琉球的鹿皮和硫磺還有樟腦,被換成了布匹鐵器以及酒。
這次的西班牙船隊表現的極其文明,沒有動用任何的槍炮,面對土著的長矛和弓箭也只是不屑的撇了一眼。
用破布裹著的商品順利被土著們運回了山上。
這樣的交易從大琉球北部到南部,西班牙所有能接觸到土著甚至漢人都在進行著,並且極其的文明,以極其優惠的價格對大琉球的商品進行了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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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光子早在數月前就應了師兄青陽真人的邀請,來了大琉球這等偏遠之地,執行教化。結果到了之後,先被抓著跟師兄研究了一段時間的微小之菌後,才被踢了出來干正事。
他帶著的幾個小道士在和幾個平鋪族相處了一段時間後,終於把目光投向了住在高山之上很少和山下漢民交流的高山族。
平鋪族雖然也是大琉球的土著,同樣紋身披髮,但是因為長期和來自福建地區的漢人交流,所以漢化程度相對較高。
尤其是宋時來了雙港之後,對於附近的平鋪族基本上是以和平共處為主,雖然土著們都是以部落的形式聚集,但是也以農業為主,跟著漢族一起種植水稻。
宋時給予了大量的先進農具和其他海外作物的種子,教導當地的土著如何種植,並且派人經常去平鋪族的部落義診,治療疾病無疑是最快拉進雙方距離的事情。淡水港還對一些土著比較感興趣的商品進行了明碼標價和以物易物的雙相設置,對於經常被奸商欺騙的平鋪人而言,淡水港無疑要親切許多。
因此看到來自淡水港的道士玄光子帶著媽祖神像來部落探訪,自然無比歡迎。
大琉球低處熱帶,氣候炎熱還濕潤多雨,當地的土著幾乎住的都是以茅草芭蕉葉為頂,雜木搭建的吊腳小棚,極其簡陋,還是宋時來了以後幫忙做了水泥的地基後才稍微方便人通行了一些。
不過大琉球的各種部落之間,即使同為一族,還是有各自的恩怨,平鋪族和高山族只是簡單的區分,實際對於土著而言並無意義,只是平鋪族會更願意與漢人貿易,而高山族更加排外的區別。
宋時對於這些土著也是秉性著拉一派打一派,能講通道理的就留下,劃分居住和種植區,慢慢漢化,對於那些完全不肯溝通的就的先劃分一個區域,一旦出現惡性事件就執行新兵操練,清理人口。
胡泉回來後就一直在淡水港的周邊進行掃蕩和溝通,確保周邊的地區安全和新兵的鍛鍊,不過他也不會過多干涉土著的活動,所以對於部落之間相互「出草」的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玄光子憑著幾個平鋪族的部落做保,還配了一個來自平鋪族通曉番話和漢語的平鋪族人,通過自身仙風道骨的外形,和裝神弄鬼的道教科儀塑造的神秘感,終於入住了一個高山族的部落。
憑藉宋時給他準備的一系列禮物,比如漂亮的玻璃珠羽毛以及其他精緻實用的器皿,以及無往不利的造化散,玄光子成功的打入土著部落。甚至沒幾天後,還圍觀了一場血腥的「出草」,那是土著部落的男子成年禮的一部分,早已由普通的殺人逐漸升級成為了一套完整的禮儀形式。
由祭司占卜出適合的時間後,出草隊伍秘密入侵敵方部落,獵取首級後回到部落,再舉行盛大而血腥的慶祝儀式,用首級祭祀祖先後,用其共飲鮮血混雜的美酒。
這讓玄光子在膽寒的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教化之念!
玄光子一邊在大琉球的土著之間遊歷傳教,將對方的本土祖先神靈崇拜和道教的祭祀科儀結合在一起,方便自己傳教,一邊打探對方習俗信仰和禁忌,為後面的溝通交流做準備。
這些土著和漢人的原始祖先崇拜還是很接近的,都有視死如生,祭祀先祖,祈求保佑,信仰萬物有靈。總的來說雖然祭祀手段過於殷商原始了些,主體概念和漢族還是區別不大的。
在他們舉行完祭祀儀式後,經過翻譯的詢問和對方同意後,玄光子也接著對方的場地,來了一段大科儀!
科儀的目的說是與神溝通,實際上是以音樂、動作、以及表情塑造成一種神秘且具有精神衝擊的藝術美感,讓旁觀者產生敬畏和崇敬的感覺,然後再引其皈依成為教徒。
不管是道教的儀式還是佛教的殿堂都是一樣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