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不明所以,還以為是語言不通,她剛要向前比劃手勢,就看到一抹刀光從女子群中閃出,對著她的正面襲來,宋時下意識發射了鳥統,一聲巨響,對方肩上受了一槍。
只是那個身上胡亂堆疊著各種顏色的女子服飾的倭人,即使受了一槍,卻並不後退,反而提著那把三尺長的太刀越發瘋狂的衝上來。
宋時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一條漏網之魚,但是已經來不及掰開鳥統前面的刺刀了,宋時丟開鳥統,她只能就地一滾,避開面門的這一刀。
閃著白光的太刀狠狠的劈在宋時肩膀的甲冑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然後就被彈開。
宋時只感覺肩膀一重,迅速拔出腰間的長刀,揮向那人。
對方靈活的避開了宋時並不出色的一刀,看著明明砍中了肩膀卻被彈回來的太刀,發出語意不明的怒吼,揮著太刀連連向宋時砍過去。
只聽到乒桌球乓一陣聲響,極短的時間內,對方接連在宋時身上砍了三刀,只是每一刀都被宋時身上的甲冑反彈了回去。
對方發出尖銳的爆喝,最後一刀的時候正面和宋時手上的長刀對砍,宋時手中的長刀猛地斬斷了對方的太刀,刀鋒順勢划過他的左肩,卡進了他的肌肉之中。
對方不可置信的看著宋時,為了隱蔽,他脫下了金甲躲進了女人堆里,只剩下一層薄薄的衣物,根本無法防禦對方的利器。明明不管是反應還是攻擊力道都比不過自己的宋時,卻輕而易舉的斬斷了自己的武器。他奮力一搏的四次攻擊落在對方身上,甚至都沒有破甲,而是被屈辱的彈開了!
這讓他簡直就像小丑一樣可笑,這樣的屈辱甚至蓋過了他身上的疼痛。
他猛地丟掉斷掉的長刀,一手抓住卡在肩膀上的長刀,硬生生的把長刀從傷口上拔了出來,撲過和宋時扭打,他出身武士家族,戰鬥的技巧從來不缺,甚至還拔出腰間的短刀朝對方的腹部瘋狂的捅過去,但是撞上的卻是一整塊的鋼鐵護甲,不管他怎麼努力,都捅不破。
宋時反手抽出靴子之中的匕首,狠狠的捅在了對方的心口,順勢一攪,徹底攪斷對方的心脈,滾燙的鮮血如同噴泉一樣,濺了宋時滿身滿臉。
她沒看到的是,在那個倭人撲向宋時後,原本在後面瑟瑟發抖抱成一團女子中猛地躥出一個人,死死的撲在偽裝成女人的薩摩藩人的身上,手上尖銳的釵子狠狠的捅入對方的脖頸,沒有一絲猶豫,甚至生怕對方不死,插進去的釵子立刻就拔了出來,鮮血飛濺中再狠狠的捅進去,如此重複……
其他還能動彈的女人,也紛紛爬過去,用手撕,用腳踢,用嘴咬。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恨不得飲血食肉,挫骨揚灰,只為發泄心中的那一口壓抑許久的不甘和憤怒!
門口放哨的胡泉,聽到鳥統聲響一個激靈,立刻衝進了別館,只恨自己少長了兩條腿。
等他穿過前院,沖入唯一開著的那間房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血淋淋的這一幕。
第66章 祝女鮮血飛濺中,宋時透過那漫天的血……
鮮血飛濺中,宋時透過那漫天的血紅對上了那個拔釵的女子幽深的眼神。
冷靜和瘋狂,同時出現在那人的眼底。
「宋時!」胡泉大喊著宋時的名字沖了進來,看到一群女子撕扯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身披女裝的人,要不是看到那個顯眼
的月代頭,差點就一刀砍了過去。
「我沒事!」宋時從屍體下面大聲回應胡泉,然後握住那個女子有些機械式不斷插拔釵子的手。
「他已經死了!」她輕聲道。
女子這才反應過來,鬆開了手,愣愣的看著宋時。
磨尖的釵子被倭寇的血染成紅色,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丟了釵子後,女子被磨的血肉模糊的手出現在宋時的視線中。
宋時拔出了倭寇胸膛的匕首,推開了那個早已經涼透的倭人,滿身滿血的爬出來。
胡泉看著這一片混亂鮮血淋漓的場面,一臉懊惱:「是我之前沒檢查清楚,宋時你有沒有受傷?你可千萬別出事,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沒法回去交代了!」
宋時拔出頭盔,露出有些清瘦白皙的臉,只是臉上濺滿鮮血,在幽暗的室內顯得有幾分驚悚。
「還行,我沒受傷,就差一點就交代在這裡了,這個倭寇有點厲害,還好我之前改進了鐵甲,他的太刀沒能破開我的鋼甲……」
宋時起身,對著那群這個時候才從瘋狂中慢慢清醒過來的女子道:「我們是大魏的使者,那群入侵琉球的倭寇已經被我們就地正法,你們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