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個高,身體耐抗,讓風多吹一會兒也沒事,宋時一點兒也不心虛。
「龔大人才不管這些,估計又是丟給別人吧。怎麼……有你認識的人?」賀章的語氣從懶散突然上揚,眼神里多了一絲狡黠:「別說沒有啊!你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強的好奇心。」
「趕緊把吃的收一下,龔大人來了,等你休沐回家的時候再和你說……」宋時看到前面的龔敬和他手下一眾將士,不再和賀章敘舊。
對著龔敬行了一禮,龔敬隨手扶起她,看著遠方已經頗具氣勢的城牆咂舌:「好傢夥,宋小夫子你和沈思兩個人還是有點本事啊!我走的時候才剛打完地基呢,沒想到現在就已經頗具規模了,對了,怎麼就你一個人?」
「祝賀龔大人和將士們平安回來,大獲全勝。沈大人還在忙著研究水泥的性能,說研究出配比更適合水下的,趁著冬天港口也沒結凍前把港口那邊修好。」
「好好好!!遇到宋少監,我龔敬也算是走了一回好運了!」龔敬迫不及待走在前面,連人都不帶,三步並做兩步直接騎上了旁邊馬廄里的馬,朝著永明城飛奔過去,想要親眼看看這個在荒地上崛起的奇蹟。
從宋小夫子改口到宋少監,龔敬三句兩句就定下來了宋時少監的身份,顯然是極為滿意了。
其他將士也紛紛在在馬廄找馬,想要追上主帥的步伐,現場有些忙亂了起來。
宋時落在了後面,她一個南方長大的姑娘哪裡會騎馬!頂多以前去北方草原旅遊的時候體驗過一回,還是別人牽著走的那種。
而且以她現在的身高也爬不上馬鞍!
宋時還在愣神,就感覺自己身上一輕整個人騰空而起,整個人的視線驀地高了一截。
「我還以為宋少監什麼都會呢!原來不會騎馬啊?抓緊了我的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少年有力的手臂穿過她厚厚的大氅將她抱在懷裡,習慣性的調侃著。
「賀章!!!」宋時有些不習慣的看著拔高視線後的風景,下意識的抓緊了對方的手臂。
對方並不在意她那小的可憐的力氣,還有心勸慰一句:「我說宋時
你也太瘦了吧,和我第一次擰起你的時候好像也差不多啊!我走以後你是沒吃上飯嗎?」
他一邊吐槽,一邊單手抓著韁繩,輕聲對著馬兒喊出:「駕~」
額前還有白毛的馬兒揚了揚頭,極為聰慧的明了了身上人的意圖,如同利劍一般飛了出去,迫不及待的跟上了前面的夥伴們,身上兩個人的重量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樣。
一群人將馬廄的馬席捲一空,後來的只能自己想辦法,於是有人笑罵了幾聲跑在前面搶到馬的賀章。
少年得意洋洋的揮鞭,帶著被大氅包的嚴實的朋友,像旋風一樣衝出了馬廄,去追趕前面的將士們。
將身後迴蕩在港口的一片笑罵之聲拋之腦後,只留下了一連串黑乎乎的腳印,隨即被飄落的大雪覆蓋。
和後面船上滿身是傷的倭寇俘虜以及官船上的哭爹喊娘的官犯及其被連累的家屬形成鮮明的對比。
人類的悲歡,果然並不相通。
第21章 玻璃這次龔敬出海,收穫可謂頗豐,除……
這次龔敬出海,收穫可謂頗豐,除了打劫,不是,是為民除害清除倭寇。
在清除倭寇的時候順便繳獲得了大量無主財物和商品,同時還擄獲,不對,是解救了大量被倭寇裹挾帶走的青壯年良民和棒子。
好在現在大魏已經廢了以人頭記軍功的規矩,不然這批人能不能留下來這還兩說。
永明城地廣人稀,本就需要大量的人手。
不是,是這些人畢竟在倭寇群中待了很久的流民,誰知道有沒有混進去的倭寇,永明城的建立事關重大,這些人的身份底細還需要一一查清,期間留在永明城,以工抵債也實屬正常。
光這一大群人就占據了之前流民空出來的營地,不過現在天氣驟冷,營地不架個火盆,只怕半夜還要凍死些人。
而犯官的安置和流民又有所不同,現在天氣寒氣起來了,之前的帳篷給了犯官,這群犯官,由於龔敬先跑了,這些人又吵吵鬧鬧,所以還被鎖在船上,不許下船。
只能一邊看著遠處荒涼的雪地,山脈,一邊越加忐忑不安,原本的傲氣漸漸被風雪慢慢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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