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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替她心酸,若她外公和親媽都好好的,何至於此。

若是沈南星知道談老太的想法,會告訴她,嘴饞是天生的。

中午的談家老宅,瀰漫著濃郁的魚香味,院子門緊閉著。

一般來說有人在家的話,農村大院的門都是敞著的,誰都能進,緊閉著門要麼是主人家不在,要麼那就是關門謝客的意思。

這年代誰家物資都不豐盛,這兩年稍微能吃得起肉,也不過是偶爾吃一頓,要是正吃著有人來串門,不讓一下吧,不好看,讓吧,又心疼,乾脆關著門,別人有急事隔著院牆高喊一聲也聽得見,不是急事就晚點再過來。

沈南星放下書本,伸個懶腰直奔廚房。

那條活蹦亂跳的大草魚被破成兩半,一半醃著還放在盆子裡,另一半明顯是用油煎過放在邊上備用。

又炒了大蒜洋蔥豆瓣醬,還放的有乾的紅辣椒,花椒,炒香後加一瓢開水,再把煎好的半邊魚放進去燉。

一股濃郁的麻辣鮮香的味兒直衝鼻子,灶台下面小火還在燉著。

沈南星只覺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奶,有干豆皮或者干豆腐嗎,切點丟進去,吸飽湯汁才好吃。」

沈南星吸著香氣說道,「再切點土豆片,我愛吃。」

談老太無語地瞪她一眼:「就你會吃。」

說著,談老太就要起身去給弄。

視線好不容易才從鍋上挪開,沈南星又問:「奶,有蜂蜜嗎?」

「有。」

談老太啥也沒問,從腰裡摸出來一把帶著繩的小鑰匙,打開灶房裡木櫃最下面抽屜的小鎖,從裡面拿出來一小罐頭瓶顏色透亮的蜂蜜。

沈南星偏頭瞧了一眼:「喲,您那裡面藏的還有什麼好東西啊。」

「什麼好東西也不給你。」

談老太把蜂蜜塞沈南星手裡,又把抽屜上鎖。

沈南星擰開罐頭蓋子聞一下,確實是正宗的野蜂蜜,她笑著扭上蓋子:「您不問我幹什麼的,萬一我把您這一瓶都給嚯嚯完了呢。」

「要嚯嚯也等下午,現在先吃晌午飯。」

沈南星哈哈大笑。

這小老太可真有意思。

麻辣鮮香的燉魚,配上一小碗白米飯,老南瓜打的湯,沈南星美美地吃完,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骨頭縫裡都透著滿足。

眯著眼靠了一會兒,等這股子滿足勁兒過去,沈南星才起身碾藥配藥,用蜂蜜和香油調和,激發藥性。

這是她第一次給談禮行針之後,就準備好的藥材。

談禮身上大大小小有不少疤痕,光從這些疤痕上,就看得出來他從軍這幾年,一定是無數次的出生入死。

她配的藥,是祛疤藥,但恰好這種藥對人體的刺激,適合用來給談禮促醒,這就一舉兩得了。

在給談禮用藥之前,知道他意識醒著,沈南星又故意說給他聽:「之前說過,你的身體似乎已經好了,但身體外部感知網絡和內部意識網絡無法通達,導致你無法甦醒,必須讓這兩個網絡聯繫起來才行。這就需要一些強的刺激。」

「待會兒我會用針刺激你身上的疤痕組織,再用藥,去腐生肌……整個過程會非常疼,自然也有助於讓你感知通達。」

其實原理很簡單,就是讓他感知疼痛。

現在的談禮應該還感受不到疼,但如果告訴他會疼,他的意識就會「覺得」疼,在多次的刺激之下,他的意識或許就會穿透那層包裹的膜,真正地感受到身體。

沈南星道:「你如果能聽見的話,就做好準備,好好感知疼痛。」

如果聽不到,那就聽不到唄。

說完,沈南星就開始針刺談禮身上的傷疤。

針刺的手段很多樣,可以止血也可以止疼,當然,也可以調高人體對疼痛的閾值,叫人變得更敏感,更能感受到疼。

最後再把藥膏塗上。

沈南星什麼傷疤沒見過,談禮身上這些傷疤,有刀傷有槍傷,還有燙傷和手術縫合等等留下的疤,一個摞一個。

給這些疤痕塗藥,用針刺激疤痕。

疼,非常疼。

上輩子給某些貴婦做祛疤的時候,都是要進行針刺麻醉的,要不然這種疼沒人受得住。

眼前的談禮,他疤痕處的組織在顫抖,身體在痙攣,換句話說就是疼得發抖,但這是身體神經的非條件反射,而非他的意識真的感受到這份疼,才疼得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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