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心術不正的人,根本配不上他妹妹,不允許沾染分毫!
宴北辰是個記仇的人,當日沒和珈澤動手,是因為他還要去人間,不能被絆住。
今日有仇報仇,怒火化為實質,讓珈澤吃了不少暗虧。
但珈澤的八個劍術師長,也不是吃素的。
銀袍少年擋開刀光,閃身逼近,橫劍格住對方,頭也不回大喊:「畫酒!」
剛才的疑惑,盡數解開。
宴北辰這樣的身手,想藏住氣息,再輕易不過。
他故意被侍女發現,射出第一箭,明意是刺殺畫酒,引開旁人注意力。
實則,宴北辰只是想幫畫酒,洗脫嫌疑!
想通這點,珈澤很難不動怒。
在他眼裡,畫酒竟然勾結外人,傷害青瑤。
聽見珈澤蘊含怒意的聲音傳來,畫酒留在原地,手指不受控制,輕微抽搐一下。
其他人已經帶著受傷的青瑤,在神侍保護之下離開。
混亂的花園庭院,只剩殺紅眼的兩名少年,以及站在不遠處的畫酒。
「就是你盜走憫生花!」
珈澤望著宴北辰,語氣篤定。
宴北辰一個魔頭,神墓對他而言是禁地,連踏足都是死罪。
敢偷憫生花,更是不可饒恕。
「盜?」
宴北辰不怒反笑,「說的是你才對。」
珈澤搶走他拿命取回來的花,去救青瑤。
論不要臉,他甘拜下風。
珈澤怔然,「你什麼意思?」
反正罪多不壓身,宴北辰懶得客氣:「憫生花是我從神墓取回來的,要說偷,也是你偷了我的東西。」
珈澤根本不信:「你胡說!」
他才不會相信,一個魔頭,能從神墓取出憫生花。
宴北辰:「你連神墓的護花神識都沒見到,不會懷疑,自己拿到神花,太過輕鬆了嗎?」
神族總是這麼虛偽,只相信對自己有益的真相。不直白戳穿,他們永遠聽不懂人話。
宴北辰才不慣著。
「神識?」
珈澤反應過來不對。
除了石蛙,他確實什麼也沒見到。
雖然觸摸到真相,但珈澤不可能在他面前落下風,只是更加憤然,想要殺掉宴北辰。
珈澤:「你個卑劣的魔頭,根本不配進入神墓!」
「卑劣?」
少年低低笑了兩聲,「你不更加卑劣嗎?」
珈澤熟悉地形,將人逼退至花園石陣,以血啟動,暫時困縛住宴北辰。
除了自己劃破的掌心,珈澤唇邊也滲出絲絲鮮血。
已經很多年沒人能傷到他,今日他卻掛了彩,難得狼狽一次。
啟動陣法後,珈澤無法動彈,對畫酒說:「快動手,殺了他!」
或許是被嚇住,畫酒遲遲沒動。
珈澤大聲質問:「他一個魔頭,難道你也要和他一個立場嗎?現在動手,還能將功補過!」
「殺了他!」珈澤厲聲逼迫。
畫酒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宴北辰的膽子真是大,逃命途中,還敢當眾弒殺神族。
他殘忍,又愛招惹是非,沒人能保住他。
就算不被處死,也要丟進大荒流放。
現在他被石陣困住,畫酒清楚,等武神侍趕來,宴北辰絕不可能逃掉。
在珈澤的催促聲中,畫酒緩緩上前,撿起那支遺落的弱水箭。
整個過程,宴北辰都注意著她的動向。
石陣雖然牢固,但他拼盡全力,未嘗不能脫身。
但宴北辰沒有那樣做。
他只是隔著透明的結界,望著畫酒。
此刻畫酒腦子裡,仿佛有無數小人在爭吵。
有一半小人高興鼓掌:「殺了他殺了他!」
另一半小人悲傷哭喊:「不要不要不要!」
畫酒快被逼瘋了!
「閉嘴!」
她化出長弓,搭箭上弦,直指宴北辰!
掙扎間,畫酒想到另一種可能:
一旦活著離開大荒,所有罪名,都能洗清。
不僅可以洗脫刺殺的罪名,連之前兩條人命,都能一筆勾銷。
這是宴北辰唯一活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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