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從來不會用這個名字喊她!
面對「靈」深情的目光,畫酒忍不住懷疑,普通的「靈」,已經進化到這種程度了嗎?
連喜歡一個人的眼神,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那樣的話,還真是可怕。
雖然幻境中的一切,都是她曾經最期望的。
但她已經不是曾經的她,所以發現悖論,找回記憶後,當機立斷,毫不留戀抽身。
連「靈」都覺得她有些絕情。
可在畫酒眼中,他偽裝出的溫潤青年,一點也不像宴北辰。
真正的宴北辰,該高坐王位,睥睨萬物。
連赤蛇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凶獸,在他面前,也只能像只小綿羊,乖巧臣服於足下。
說起赤蛇,它最喜歡將活物圈在懷裡,一點點生啃。
有一次,或許是嫌棄畫酒打擾到它用餐,赤蛇猛然抬起身,張開蛇翼,朝她嘶嘶吐信子,對她侵犯自己的領地,表示強烈不滿。
宴北辰冷睨一眼,毫不留情踹了它一腳,語氣淡漠:「下次再這樣,舌頭別要了。」
蠻橫的赤蛇可憐巴巴埋下腦袋。
發現它還委屈上了,宴北辰面無表情,又給了它一腳。
赤蛇徹底老實了。
把赤蛇欺負跑後,陰鬱的黑袍青年朝她伸手:「過來,阿七。」
……
「啊,原來這才是他啊!」
窺視完畫酒的記憶,紅衣青年恍然大悟。
怪不得會被發現,原來是他模仿錯對象,學得再溫柔,也註定不會成為,那個孤僻的青年。
畫酒回過神,發現「靈」竟然偷窺她的記憶,不免慍怒。
「別生氣,我只是好奇,自己為什麼輸罷了。」
紅衣青年願賭服輸,笑意盈盈,朝她揮手告別,「再見啦,小畫酒。」
臨別前,他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曾經見過你,很高興還能看見你來這裡。」
「靈」靠別人的記憶學習,畫酒不知道,他在誰的記憶里見過自己。
姑且當他是在套近乎,反正畫酒不會再相信,他口中的任何鬼話。
根據規則,她已經通關,「靈」不可以再困住她。
紅衣青年顯然也知道這點,發出一聲極輕的嘆息,伴隨月夜下起伏的蟲鳴。
畫酒看見,他張開手臂,肆意向後仰倒,墨發飛揚。
她周圍的一切,如同夏夜的幻夢,通通變成漫天碎銀,消散無蹤。
*
「靈」消失後,雪境之景出現,宛如一張長畫卷,緩緩在畫酒面前鋪展延伸。
是夏日的密林。
眼前怪石嶙峋,草叢裡匍匐著很多雪白的兔子,蟲鳴起伏,螢火蟲盤旋飛舞。
畫酒覺得很不對勁,反手拔出身後小劍,沒有看見和她一同進來的神族。
密林內,瑩瑩藍綠色的光中,只剩她一人。
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畫酒在心底默默復頌規則。
試煉第二境為雪境,是最兇險的一關,斬殺雪狼,就有機會,拿到它們體內攜帶的法器。
可夏夜的森林,哪來的雪狼?
事實證明,規則果然不會騙人。
在畫酒思索時,頭頂忽然傳來動靜。
她抬起頭,樹葉嘩啦啦往下落,頃刻間變成鵝毛大雪,砸在她眼前。
趁著大雪攪亂畫酒視線,周圍的小白兔一改溫和,猛地朝她撲去。
兔子絨絨的毛髮觸碰到雪花,變成堅硬的雪狼毫,躍然撲來的身軀,轉瞬就增大數百倍,長出狼耳獠牙。
是雪狼!
畫酒將靈力注入小劍,一道道藍色劍光斬向雪狼。
被砍中的妖獸,很快變成雪花,消散無蹤。
雪狼群前赴後繼,讓畫酒損耗太多靈力,應付起來,逐漸吃力。
厚厚雪地中,少女且戰且退,衣裙都被鮮血染紅,被逼退到懸崖邊。
崖底呼嘯的風吹上來,揚起少女帶血的裙擺,柔弱又危險。
極度矛盾的兩種氣質,乍然出現在同一人身上,無異於極致的吸引。
四周還剩下兩頭雪狼。
其中一頭齜牙咧嘴,朝畫酒逼近。
按理說,法器會出現在這兩頭雪狼其中之一。
畫酒撩起眼皮,餘光緊盯著那頭圍觀的老雪狼。
整個過程,它都趴在旁邊,興致缺缺,仿佛對她沒有半點興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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