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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兩日。

韓顧兩州的仗依舊打得如火如荼。

心有記掛,畫酒射箭時,忍不住恍惚。

身後青年忽然喊她:「看見那個侍女了嗎?」

畫酒回過神,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不遠處奉茶的青衣侍女,愣愣點頭:「看見了。」

青年說:「往她身上射。」

畫酒深吸一口氣,震驚轉眸,看向身後年輕的男子。

宴北辰對上她的視線,無所謂笑笑:「那你走什麼神?」

他提醒她別走神,射到別人身上去了。

畫酒嚇得趕緊集中注意力。

第20章

今日宴北辰貌似沒什麼心情,只陪畫酒待了一會便離開。

他向來就是這樣,來去全憑心情。

畫酒並沒有想到,眼前離開的青年,會於夜幕時分,出現在韓州後方營地。

夜風中裹挾著血腥氣息。

下方就是戰場。

宴北辰一身黑衣勁裝,出現在營地四周的山林上。

他身後沉默站著的,是曾與他一起進入顧州王庭的影衛。

今夜註定是個不同尋常的日子。

望著下方韓州主帳,宴北辰繃緊手中弓弩,眸光冷硬。

這一次,他手中並不是弱水弩,只是普通弓弩。

值得一提的是,弓箭形制,皆出自顧州。

費廷被綁走的妻兒,如今正在那頂韓州營帳中,被縛手捆足,動彈不得。

今夜費廷將會帶領輕騎,夜襲韓州後方營帳。

至於宴北辰為什麼知道……

因為費廷擋了他的路,這就是他要送給費廷的厚禮。

他派人從顧州綁走費廷妻兒,交到韓州手裡。

至於現場遺留的玉佩,就是從韓明承身上順走的那枚。

只是沒料到韓建這個懦夫,親兒子都死了,還縮著腦袋當烏龜,遲遲不敢動手。

反正韓州都是輸,不如讓他來幫韓建下定決心。

實際上,韓建的猶豫,是因為他親手射殺「王弟」後,大出一口惡氣。

但惡氣出完了,只剩下極度的空虛無力。

韓建輾轉反側,終於察覺事情的異常。

想殺一個人,需要顧州王親自動手?

就算親自動手,會留下痕跡,等著被他發現?

韓建細思極恐,不覺間,額上已經冷汗涔涔。

也是那時,有人以韓州的名義,綁來費廷妻兒扔到韓州營帳前。

韓建當然不可能放人回去。

這或許,是他和顧州談判的唯一籌碼。

他不敢殺,又不願放,只能拖著,造成如今局面。

韓顧兩州談和,卻是宴北辰絕不想看見的。

男人敲著桌案,笑容森森。

竟然顧夜不願意把事情告訴費廷,那不如由他做個好人,放出消息,把費廷引過去。

親眼看見妻兒被自己盡忠之人殺死,一定很精彩。

一切盡在宴北辰意料之中,費廷已然得知消息,準備夜襲韓營。

遠處,費廷領著輕騎潛伏而來,被後山頂的男人盡收眼底。

兩箭搭弓。

黑衣青年閉上眼,一燈如豆的韓州營帳內長出可怖鬼手,死死按住被捆縛的兩人。

找准位置後,男人猝然睜眸,率先射出致命箭矢。

兩箭破空射去,裂帛之聲響起,緊接著,就是血肉碎裂的聲音。

箭矢精準橫穿了人質的頭顱,絕無生還可能。

影衛數箭緊隨其後齊發,暗夜被無數長尾流火映亮。

後發的箭並不多餘,它們的存在是為了造勢,更是為了掩蓋太過精準的兩箭,營造出想讓費廷看見的真相——

他的妻兒,是死在顧州王軍流箭之下。

無數流箭從費廷眼前飛過。

他跌下馬,揮刀擋開身前箭矢。

然而更多的箭矢,全然沒入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的那頂營帳內——裡面關押的,正是他的妻兒。

很快,動靜驚動韓州士兵,兩方人馬廝殺起來。

起伏的戰火中,山頂的黑衣男子面龐明明滅滅,被映襯得如同修羅。

「兩支箭,還給你。」

低沉的嗓音像神明的悲憫,又如同惡鬼的詛咒。

王火殿中,費廷帶人埋伏他的兩箭之仇,今日一併清算。

黑衣男子高挺的身形隱退在夜風中,連帶著身後鬼魅般的影衛,一起消失不見。

*

費廷帶著一支精銳小隊夜襲韓營,最終只帶回妻兒的屍體。

「不會的,不會的。」

年輕的小將軍不停搖頭,喃喃自語,俊秀的臉龐滿是血污。

他顫抖著拔出那兩支致命箭矢,一眼辨出,心神俱散。

「這兩支,是王軍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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