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喪著臉:「母親救我!我的肩膀好像斷了!」
韓夫人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平時捧在手裡都怕捂化了,一聽這話簡直要氣瘋。
她又急又怒,對著下方懶散坐著的男子厲聲道:「三殿下,你這是想幹什麼?!」
三殿下。
能被韓夫人稱為三殿下的,整個魔界找不出第二個。
畫酒心頭一跳。
想再細看時,已經被眼疾手快的常嬤嬤拉著塞到身後。
「我來給韓夫人祝壽啊。」
宴北辰一臉理所當然,「怎麼不見韓州王,上次烏州城他跑太快了,我都沒來得及和他打招呼呢。」
韓建陰完人跑還來不及,怎麼敢和宴北辰打照面。
其實陰完人,韓建就後悔了。
但到手的肥肉是不可能放的,那可是烏州整整三成的靈礦啊。
有這些靈礦在手,韓州此後百年的鐵騎軍需都不用再發愁。
於是韓建打著如意算盤,企圖和宴北辰結個親家,一笑泯恩仇。
此話一出,韓夫人完全弄清宴北辰的來意,趕緊讓人去請韓州王。
有人質在手,韓州這邊根本沒人敢靠近宴北辰。
宴北辰等得無聊,有閒心逗起韓明承來:「你剛剛說,要娶誰來著?」
韓明承都嚇懵了,哪裡還記得,直搖頭,眼淚裹著汗水一起流。
宴北辰也不強迫他。
「伐弋,他不說話,就掰斷他一根指頭。等他什麼時候想起來,再停下。」
瘋子!
韓明承心裡罵了一句。
他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委屈,嚷道:「你敢!我可是……」
話還沒說完,伐弋已經忠實執行命令,咔嚓一聲,掰斷他一根食指。
韓明承當即發出悽厲的慘叫。
這下韓明承完全清楚了,這兩個都是瘋子。
為了避免再斷一根手指,他忍著巨痛求饒:「是青瑤帝姬……我說的是青瑤帝姬!」
聲音大得響徹整個大殿。
韓夫人都快被嚇暈過去了。
宴北辰側目望了他一眼,薄唇掛著笑,赤裸裸的嘲諷。
那笑嘲諷韓明承的不自量力,也配和他對同一件東西感興趣。
還要發難時,韓州王火急火燎到了。
一見狀況,他心底就門清了。
不愧是老江湖,看見親兒子這幅慘樣還能不亂陣腳。
韓建打著商量:「來者是客,有什麼話,大家可以好好坐下來說。三殿下,你放了我兒子,剛才的不愉快都可以揭過。」
宴北辰困惑了:「我這不正坐著嗎?有什麼話你聊啊,我聽著呢。」
客套話歸客套話。
反正,人是不可能放的。
韓夫人已經忍不住,又不敢激怒那兩個瘋子,只能揪著韓州王發飆:「韓建,看你惹出來的好事!」
韓州王被數落得一鼻子灰,雙重壓力下,他態度又軟三分:「三殿下,烏州靈礦這麼多,你一個人短時間內也開採不完,不如我們兩家合作……」
不等他說完,宴北辰果斷道:「誰要和你合作?那本來就是本殿的東西,一成也不想給別人。」
就算放在那裡發霉,也不願意讓別人染指半分。
那就是沒得談了。
被後輩這樣下面子,韓建的老臉都僵了。
身後四方賓客都看著,他皮笑肉不笑道:「三殿下,你父親沒有教過你,年輕人要懂得收斂,否則要栽跟頭的。」
渾濁的眼中眸光晦暗,隱含威脅。
這下,宴北辰完全坐直了身子。
他盯了韓建一會,朗聲笑:「韓州王,你那老一套的理論,早就過時了。」
他身子微微前傾些,無聲往外傾泄壓迫感。
「不過父親最近倒是總提你,要不,你和我一道回去看看他?」
「……」
韓建又沒瘋,王不見王。
去了王城,哪裡還有命回來?
今日賓客來往,要是宴北辰在這裡出點什麼事,不出兩日,巫樗就能有正當理由發兵攻打韓州。
雖說王城日漸式微,但打一個州,那還是沒問題的。
怎麼算都是虧本買賣,韓建要急死了。
再說,在韓州的地界,宴北辰都敢這麼囂張,誰敢保證他沒留後手?
回王城去,那皮都得被他扒乾淨。
宴北辰不再說話,懶懶散散坐著,手指有節奏地敲擊座側的獸首,像是在等什麼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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