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游似笑非笑:「比如?」
喻越樂思考了幾秒,很快有了想法:「比如我去打遊戲,你去工作,或者我去看電影,你去健身......總之我真的不行了。」
他一開始當然食髓知味。刑游定期健身,體力很好,還有非常適中又美觀的肌肉,最重要的是很會聽喻越樂的話,快慢全憑喻越樂一張嘴去命令——以上僅限於事情的剛剛開始。
等喻越樂精疲力盡的時候驚覺刑游居然還興致勃勃,發現大事不妙,卻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他甚至沒有力氣再開口命令些什麼,而且刑游很壞地會用親吻堵住他的嘴,將喻越樂吻得迷迷糊糊的,呻吟都要斷斷續續地泄出來。
結果就是爽是真的,但累到想死也是真的。
第三天喻越樂軟綿綿被刑游抱去洗澡的時候,他在浴室恢復了些力氣,捂住屁股發表了健康生活宣言。
刑游挑挑眉,居然很好脾氣答應了下來,於是接下來幾天兩個人變得生活規律,吃飯、睡覺、打遊戲、健身、散步、工作以及每晚一次的運動。
美好的日子才剛剛過幾天,喻越樂就發現了不對勁。
「我要開學了?!」
日曆上標著的紅圈居然只剩下兩天,已經是最極限的日期了。
喻越樂機票都還沒訂,大驚失色地轉過頭看向刑游:「怎麼辦?」
刑游不動聲色:「現在訂,來得及。」
喻越樂悲痛地搖搖頭:「來不及了,我沒辦法開學了,還是不上學了吧。」
「......不想上學直說。」
「我不想上學!」
喻越樂眼睛亮亮的:「說了就可以不上學了嗎?」
刑游笑出聲:「不可以。」
斗完嘴還是要訂機票,刑游打電話聯繫助理修改行程表,對方顯得有些頭疼,很罕見地沖刑游直言道:「邢總,您直接不要讓我們助理辦公室安排行程表好了,畢竟總是篡改行程去約會,我們的安排簡直通通落空。」
刑游感到抱歉,很資本家作風地無情詢問增加工資是否能解決這個問題。
助理有些梗塞:「可以。但是有時候工作帶來的痛苦是長久的......」
刑游嘆了口氣,也對他們表示同情和理解,但下一秒就微笑著回答:「很沒有辦法,我現在在熱戀期,離不開喻越樂。」
很理直氣壯的樣子。
喻越樂嚇得立馬撲過去捂住他的嘴,眼睛都瞪大了,心想原來談戀愛讓人性情大變是真事,瞬間面紅耳赤,對電話那頭連連抱歉:「不好意思,你照常安排就好了,我會監督他按著行程表工作的,他要是跟著我我就趕走他。對不起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電話掛斷後喻越樂直起身子,很居高臨下看著刑游,正準備教育他一頓,卻發現刑游抬著頭要笑不笑地盯著自己,心裡有些毛骨悚然。
喻越樂一下子明白了,大喊:「你故意的吧?」
刑游向來很喜歡逗喻越樂玩,有種淡淡的惡趣味感覺。對此也不辯解,輕輕聳了聳肩膀,抬起頭扯著喻越樂的衣領把他拉彎了腰去接吻。
刑游的鼻尖蹭著喻越樂,很委屈的樣子:「捨不得你。」
喻越樂便親親他,哄著:「工作完就可以來找我了。」
刑游便又笑,不知道在笑什麼。
而等喻越樂一個人踏上回英國上學的飛機時,他才後知後覺——明明該開學焦慮的是自己,而刑游卻用情侶之間分離的不舍很好地掩蓋住了他的壞情緒,讓喻越樂把焦慮的時間都用去了溫存。真是狡猾至極。
喻越樂開學了一周多刑游才飛來英國陪他,喻越樂的跨國實習因為體測泡了湯,但導師對此感到愧疚,很熱心腸地安排了另一個英國當地的項目讓喻越樂進去學習進修,喻越樂思考了一夜後拒絕了。
喻越樂在蘇格蘭念書,因此跟國內一樣四年制本科,本來計劃也跟普通大學生一樣最後兩年一邊忙實習一邊肝論文,但現在半路殺出一個刑游——他已無心學業工作兩手抓了,還是先談戀愛要緊。
何況喻越樂實力過硬,其實郵箱裡躺過挺多offer,只是之前一直貪圖玩樂,總想著宅家再宅家才通通拒絕掉,憑著喻越樂過去的成績和履歷完全可以等到大三下學期再玩半年再去大展宏圖。
更重要的是,他猛然發現原來從前將自己逼得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