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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every time that you#039re lonely
Every time that you#039re feeling low
You should know
I#039ll be there for you ,I#039ll be there for you
......
刑游哄喻越樂睡著,整個臥室都關了大燈,只留下一盞昏暗的床頭壁燈,聽到喻越樂的呼吸聲變得均勻,又靜靜地看著喻越樂快十分鐘了才終於起身去洗漱。
熱水沖刷著全身的同時也讓人思緒被清洗著,刑游在霧氣瀰漫里很久違地發呆,水聲嘩嘩地流淌,而他反反覆覆地想了很多事,最後踏出浴室的那瞬間他終於發現,他決心想和喻越樂結婚。這是一種願望、期盼、等待。
這不是什麼重大發現,但刑游的心情還是因此變得很不錯,並且暗暗地想一定要多進修廚藝,要讓青年喻越樂、中年喻越樂甚至老年喻越樂都能喜歡自己做的飯。
還要定期健身,因為他發現其實喻越樂很喜歡自己的腹肌。
第二天中午太陽高照了半天兩個人才緩緩醒過來,睡了一個長長的安穩覺,狀態都有種滿血復活的意味在。
天時地利人和,喻越樂很興奮地請刑游:「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天去打耳洞吧!」
刑游挑了挑眉,沒有想到那麼突然,但是也一點不膽怯,甚至沒有思考,很快地點了頭,說好。
蔡呈初剛剛好也在國內,刑游打電話過去詢問定製的情侶耳釘是否做好,對方很驚訝,說:「已經做好了,很漂亮,但是如果你們才剛剛打耳洞的話,估計戴不了太重的飾品,得循序漸進。」
穿孔師也給出了相同的建議。於是刑游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對方發來那麼多圖片裡挑了一對輕盈的鑽石耳釘,圓形切割,顏色均勻,淨度堪稱完美,很漂亮清透的藍鑽,在陽光下有種海浪撲面而來的氣息。
下午到了店裡,喻越樂先勇敢迎戰,往椅子上一坐,很有氣勢地說:「打吧!」
穿孔師笑了笑,講:「沒那麼迅速呢,我先給你耳朵消一次毒,然後還得定點,你要是打耳骨我還得打光照一遍,要避開重要血管。」
喻越樂聽完很慫地抖了抖:「不打耳骨,膽子還沒那麼大。」
穿孔師先用酒精棉簽把喻越樂的耳垂前後擦了一輪,喻越樂瞬間感到耳垂髮涼,有一絲空氣浮動都能立馬被他感知,像耳根被塗了薄荷牙膏。接著穿孔師用筆在他耳垂上點了一個小黑點,又讓喻越樂看向鏡子,很禮貌地詢問:「打在這裡可以嗎?」
喻越樂有些提心弔膽,其實根本沒心思去看黑點點在了哪個位置,有些亂地點了點頭:「可以可以。」
於是下一秒,他就感到有個鑷子夾住了自己的耳垂,緊接著,瞬間的刺痛感從那塊軟肉分明地傳遞了過來。非常直白的、被尖銳的針穿過的感覺。
但也僅僅是一兩秒的時間感受銳痛,然後整個耳朵就開始變得又熱又辣,像有人往上抹了辣椒水一樣,還有種隔空都能感受到熱乎乎的感覺。
喻越樂察覺到穿孔師似乎在他耳朵上弄了幾秒,很快就又離開了他,說:「好了。」
喻越樂怔住:「好了?」
「可以了呀,你看看。」穿孔師笑了,掰著喻越樂的肩膀讓他轉向鏡子。
鏡子裡喻越樂有些過長的頭髮被夾了起來,半側著頭盯著鏡子,神情懵懵懂懂的,耳朵上已經有顆亮得反光的鑽一動不動地在那裡了。
刑游也走了過來,低下頭笑:「真勇敢。」
喻越樂還是有些不可置信,湊近了鏡子很認真地端詳:「真的沒什麼感覺,只有一瞬間痛——居然那麼快!」
於是他興致勃勃地站起來,又推著刑游坐下去,講:「你來你來,我來看你打!」
兩個人都只打單邊耳洞,刑游打左邊,喻越樂打右邊,這樣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耳釘就剛剛好在他們的中間——以上是喻越樂的美好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