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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後來,他都只是在物質上接濟蘭漪一番。

只是他從來沒想到,因為不受老爺的寵幸,一個人還能引禍上身。

*

聽到丫頭說,魏月融請他到貯月軒一趟的時候,蘭漪是有些驚訝的。

時辰已經快到一更了,平日裡,大家都是在下午互相來往,等到傍晚到正房去請過安,就各自回房休息,阮家極重規矩,晚間通常是不許各房之間隨意走動的。

夜色靜謐,蘭漪還是換了衣服,帶了個丫頭,往貯月軒去了。

魏月融在內室招待了他。

蘭漪今天沒穿魏月融昨天給他的衣服,而是又穿了前幾日一直穿著的水藍色衣衫,因為是晚上,也沒有戴首飾,但面相映在燈下,還是顯得光彩奪目。

他剛剛在矮几旁坐下,魏月融就將丫鬟都打發下去了,房間的門關上,蘭漪才警覺起來。

「怎麼了?」他問魏月融。

「你昨天試衣服的時候,是不是丟了一個香囊?」魏月融開門見山地問。

蘭漪有些驚訝,他昨天試過魏月融的衣裳,就直接穿上了一套。

他原本的衣服,都讓丫鬟拿著,回去的時候,才發現原本衣服上系的香囊掉了一個。

他便笑道:「你怎麼知道?」

「我是丟了一個香囊。」蘭漪說,「想來大概是換衣服的時候掉的,本來是要來找的,不過我想,要是找不到倒顯得不好了,左不過你要是撿到了,就會還我的,要是撿不到,也不過一隻香囊罷了。」

他這話說得委婉又坦誠,他說找不到倒顯得不好,意思其實是,要是被魏月融房裡哪個眼淺的小丫頭拿了據為己有,到時候找不到,兩個人都尷尬,因此寧願不要這個香囊罷了。

誰知魏月融聽了這話,神色卻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蘭漪還未及細想,魏月融又問他:「你那個香囊,是什麼樣的?裡頭可有什麼東西?」

看來,香囊真的是落在魏月融這裡了,恐怕是他撿到了,想要還給自己,才叫自己來的。

蘭漪這樣想著,便描繪了一番那香囊的樣子,又說:「裡面原本是裝著梅花香片,不過如今也用不著手爐了,我就拿出來,昨天剛裝了些沉水進去。」

他又有些為難起來,說:「要說香囊……也就還好,不過裡面的沉水我能有那麼一點兒也挺不容易的,你到底撿到了沒有?」

蘭漪有點奇怪,他不知為何魏月融為何如此鄭重其事。

一個香囊罷了,雖然對他來說裡面有些貴重的香料,但對這宅子裡的許多人來說,這小東西的價值實在是無足掛齒的,尤其是魏月融。

然而,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甚至感覺魏月融聽著他的描述的時候,牙齒都暗暗地咬緊了一瞬。

雖然只是一瞬,但魏月融確實從未在他面前露出過那樣的神色。

好在,很快魏月融就恢復了常態,好像一切只是蘭漪的錯覺,他呼出了一口氣,便若無其事般,從袖中拿出來那枚繡著萱草的淺碧色香囊。

「是這個不是?」他問。

「是了!」蘭漪見了自己的香囊,笑了,便要伸手去接。

只是幾個瞬間,魏月融臉上已經沒了方才那樣的異色,彷佛方才反常的一霎那只是蘭漪的幻覺。

只見魏月融笑容同往常一般和悅,只是帶了些歉色:「只是裡面的香沒有了,不知是不是被小丫頭拿了。」

蘭漪臉上不由得有了一絲心疼,他不能不露出那樣的神色,魏月融看在眼裡,便隨手打開香料盒子,挑了一塊沉香放了進去。

「這個夠不夠?」魏月融問。

蘭漪便又欣喜起來,忙說:「夠了夠了,比原先的還多多了,果然還是你疼我!」

「我疼你的地方還多著呢。」魏月融也說笑著,只是笑容中似乎多了些異樣的意味。

第25章

蘭漪走後,魏月融坐在燈前,只覺得渾身的血都是冷的。

香囊真的是蘭漪的。

老爺的房裡人,貼身的飾物竟然出現在少爺的身上,不肖多想,都是一樁喪辱人倫的駭人醜聞。

蘭漪今年也才十九歲,與阮珩年歲相仿,又失寵多年,更何況,還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情詩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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