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燕齊摸不著頭腦,結果低頭就看見了他被酒打濕了一大片的衣服,頓時他跟明白了什麼似的,一臉體貼道:「沒關係,我不嫌棄你身上的酒味兒還有這酒漬,不髒的。」
欒浮秋忽然停下腳步側頭看他,一字一句道:「我、嫌、你、髒。」
欒浮秋說完轉身就繼續走了,燕齊震驚的瞪大了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欒福秋的背影。
這是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他髒?他哪兒髒了?他可比被弄了一身酒的乾淨多了。
真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
欒浮秋一露腳步未停,燕齊不得不跟上,不說話他腦袋就開始忍不住的轉。
為什麼欒浮秋早不殺晚不殺那個細竹,偏偏就在要說乞丐和奴隸的事的時候動手,而且看欒浮秋那樣子,好像確實和細竹認識。
難不成他真的當過乞丐和奴隸?
但是這說不通啊,他之前是乞丐和奴隸,那個宮裡的太子呢?難不成他會分身?還是……是有兩個人啊。
想到這燕齊眼睛忽然一亮,那這為什麼欒浮秋忽然心情大變好像也就對得上了。
媽呀!他不會是發現什麼大秘密了吧!
第26章
馬車慢悠悠地離開喧鬧的街道向著幽靜的宮門駛去。
燕齊瞥了眼一旁正合著眼睛的欒浮秋,也沒再自找沒趣的開口,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自己剛剛那個猜測。
繼而又想到好像每次出宮欒浮秋回去的時候,都會因為這個那個的不高興,估計他也就適合住在宮裡了,宮外的人和事估計與他八字相衝。
「你在想什麼?」欒浮秋的聲音突然在馬車裡響起,燕齊側眼望過去,直接就對上了他正看著自己的一雙眼。
那雙淺色瞳孔里不含半分情緒,這句話問的明顯不似平常閒聊。
「沒想什麼,就是有些困了。」燕齊當然不可能說實話。
「說謊。」欒浮秋定定的看著他,「我說過我不喜歡聽謊話。」
「那你覺得我在想什麼?」燕齊心中暗翻白眼,覺得他在找自己的茬兒。
欒浮秋卻又不說話了。
燕齊懶得搭理他了也,閉上眼睛準備開始裝睡,以防他再找自己的事兒。
沒想到閉著閉著眼睛還真有了幾分困意,就在意識即將進入睡夢中之時,一旁的人又開口了。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呢?」
「什麼?」燕齊迷濛著睜開眼下意識問了句,話落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
想到那個被殺的細竹,以及之前燕激塵所說的欒浮秋登基後虐殺的那幾個富戶,還有今晚上這人明顯情緒不快的表現,他覺得這可能是個關鍵題。
答對加大分,答錯減大分。
燕齊看向欒浮秋,使用出上輩子加這輩子最高深的演技,面上先是震驚,繼而不可置信,隨後心裡開始醞釀,眼圈泛紅,眸底露出去心疼。
「那……肯定會受很多苦吧。」連聲音都恰到好處的露出了幾分啞意。
話一開口,燕齊就在心中為自己瘋狂點讚。
上輩子走錯路了,該去試試往影視圈發展的,畢竟他長得也不差,說不好真能有他的一席之地呢。
「你之前不還是很好奇嗎?現在怎麼不繼續問下去了?」欒浮秋卻好像不吃他這套一般,繼續問道。
「我要是真好奇的話,那你會告訴我嗎?」燕齊離他坐近了些,「我確實比較好奇,對於你的事都挺好奇的。但是你想說就說,你不想說那就算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