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善則的臉還緊繃著,宋含章給他倒了杯酒勸道:「琇宸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何必執著。」
怡王皺眉:「那他究竟是對宛寧怎麼個意思?瞧他那樣,那晚回去,好像沒發生什麼,又好像發生了什麼,你說呢?」
宋含章輕鬆道:「我一概不知。」這當真是將自己置身事外最完滿的答案了,怡王氣結瞪他一眼。
「是不是好兄弟!」
「就因是好兄弟,此事,我們不好牽扯太多,免得傷了彼此間的感情。」宋含章清醒,有意提醒他二人。
怡王唬道:「什麼狗屁,正因為是好兄弟,我還是他表弟,即便他不娶小五,我也不能看著他娶宛寧吧,玩玩就算了,將來收個外室也就算了,明媒正娶可不行。」
「哼。」突然一聲嘲諷的冷哼傳來,怡王回頭,就看到菱戈端著酒壺進來,他臉色一沉,菱戈面無表情將酒壺放在桌上,一言不發出去了。
宋含章眼看著怡王臉色變青,幽幽嘆息:「你倒是清醒,可也不好過啊。」
怡王瞪他:「聽說你家阿笙明日要辦一場賞菊宴?還邀請了梵玥和宛寧?」
宋含章警惕了起來:「你想作甚?你知道我家阿笙的脾氣,別毀了她的賞菊宴。」
「知道你家阿笙是個小哭包,又嬌氣又任性,發起脾氣來連我也不放過,我哪敢惹她,不怕你的岳父大人中書令找機會參我一本嗎?」
宋含章不大相信他的話,狐疑地看著他。
怡王的眼珠子已經轉了好幾個圈。
**
只有參加宴會時,梵玥才會早早起來梳妝打扮,還要拉著宛寧一起,並排坐著,對著一面足以照進十餘人的梳妝鏡一同上妝,這一回梵玥倒是有些認真了起來:「今日的宴會,我們要守規矩些,切不可惹出什麼是非來。」
宛寧有些詫異,梵玥在京城當是能橫著走也沒人敢惹她的,今日居然還謹慎了起來:「是因為東道主是宋夫人的緣故?」
梵玥道:「她只占了一小部分的原因,阿笙這個人,雖然已然成親是別人家的夫人了,但性子其實與我一般任性,今日她花費了心思辦的賞菊宴,若是有人毀了,她定要狠狠記那人的仇的,我可不想她記我的仇,還有一個緣故......」
宛寧從鏡中看她,見她嘆了一口氣,悶悶道:「我祖父不日就要回京了......」大概察覺到祖父離京三月回京,她這樣的態度不敬,忙是強笑了幾聲,「你沒見過我祖父,萬一今日我們傳出什麼不好的傳言,丟了臉面,那可不是哥哥罰我們抄寫這麼簡單了。」
宛寧的心咯噔,對那傳聞中的謝老令公又怕了幾分。
大概巳時初刻時,梵玥攜著宛寧出門坐上了馬車,賞菊宴辦在梅園中,定國公府的馬車到了時,園門已經停了好幾輛馬車,謝家的馬車停不進去,梵玥只能拉著宛寧下車走進去。
進了園子,再走過幾處小花園,小池子,才進到中心園子,正是秋陽高照,照進園子裡,各色品種的菊花,顏色各不相同,熠熠生輝。
宛寧「呀」了一聲,梵玥奇怪:「怎麼了?」
「怎麼都是些年輕夫人和小姐?」宛寧放眼看去,找不出一個超過二十歲的女子。
梵玥偷笑:「我說過的,阿笙任性,她是中書令的獨女,中書令什麼都依著她,天性自在,最不會在長輩跟前阿諛奉承,也最不喜應酬長輩們,自來她設下的宴會,從不邀請長輩,那些貴女也最是愛赴她的宴。」
宛寧奇道:「這可是長安,滿地勛貴,她這樣不會得罪人嗎?」
「得罪人是有的,只不過,誰又敢當面和她生氣呢,一來廖家自開國便是宰輔,她的父親和今上又是自小一塊長大的好兄弟,如今有了宋家這麼一個硬氣的婆家,更是沒人敢說她。」梵玥嘆氣,「說來,她比我還瀟灑呢,既沒有祖父管束,也沒有哥哥壓在上頭,她若是不喜一個人,連半點面子都不會給。」
說話間,廖闌笙已經從人群中看了過來,眼睛頓時一亮:「梵玥,宛小姐。」
她搖搖招手,手裡正捧著一株不可多得的珍品綠牡丹,那可是菊花中稀有的品種,她盈盈而笑,周圍圍滿了妍麗的貴女,當真如花中仙子一般招搖。
宛寧忽然就有點羨慕她了。
「宋夫人。」宛寧正要行禮,廖闌笙扶住了她。
「和梵玥一樣叫我阿笙就好了。」
來了京城這麼久,廖闌笙還是第一次主動與她親近的貴女,大概也是因為謝家的緣故,不過她還是收下了這份好意:「阿笙。」=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0_b/bjZfD.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