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寧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唰」地轉過頭去,就看到謝梵玥那張國色天香的臉蛋漾著明朗歡喜的笑容朝她飛奔而來,她忘了規矩,迎了上去,兩個小娘子抱了個滿懷。
「玥玥!」
謝梵玥是謝玦的胞妹,當初宛蘅岫回朝夏探親,她貪玩想領略朝夏風光,也跟著一同去了,這才與宛寧結識,兩人脾性相投,不消兩日就成了要好的姐妹。
這也是姑姑離京,她能這麼快釋然的原因。
「寧寧,從知道你要來,我就開始掰著手指數數了!」
「呀,你這指甲顏色真好看。」宛寧握住她的手指,無比喜歡。
梵玥眉毛一挑:「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是長安最近的風尚顏色,我早就備下了,晚上就幫你染。」
梵玥正巧對上謝玦清冽的目色,她慌忙站直了身子,恭敬行禮,連笑容都正經起來,宛寧看到梵玥也這樣端莊,已經不怪見怪了,一雙眼眸水晶晶地看向謝玦。
謝玦冷眼旁觀,看著宛寧無拘無束的模樣,既不怯場,也不認生,藏著調皮,笑得宛若迎春燦爛的桃花。
他想起宛中鶴的書信,信中提到「小女性情頑劣,有些跳脫」,勞他看在兩家姻親,曾有助於他,偶爾教導教導。
謝玦淡然吩咐:「梵玥,帶寧姑娘回去休息,明日與你一起去慧明雅集授課。」
梵玥先是行了禮才道:「是,哥哥。」
話畢,謝玦已經起身離開,梵玥這才拉著宛寧離開。
宛寧問道:「慧明雅集是什麼?」
「是我家的私塾,可熱鬧了,有好幾家的公子小姐都來的,連六公主也來的,還有我二哥謝璃,和他的好兄弟姜家小郎,你來了,就更好了!」
姜家小郎?宛寧腦海迸出今日見到的那位桀驁不馴的小郎君,問道:「可是一位長相俊朗,性子倨傲的少年?」
梵玥驚奇:「你已然見過了?」
宛寧抽了抽嘴角,將方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梵玥啞然一會,道:「他是一等宣侯府的嫡長子,脾性最是隨性霸道,但他是我二哥的至交好友,你又是我家的客人,他看在二哥的面上,不會為難你的。」
......希望如此。
第3章 打架氣焰囂張的六公主
「春山可望居又是哪兒?」
宛寧想起方才謝玦提到這個地方,遂問身旁的梵玥。
梵玥拉著她的手走過小橋,指了指藏在柳條後的樓宇:「就是那,是我的居所,哥哥本想給你另置一個院落,但我想著你一人住怪寂寞的,就央求著他讓你與我同住。」
宛寧欣喜:「正合我意!」
梵玥皺眉:「他本是不同意的,說你遠來是客,又是嬸母的嫡親侄女,哪有與主人家擠一院落的規矩,叫旁人笑話,但架不住你姑姑也幫著說話了,又有二叔這個妻奴幫腔,哥哥這才應承下來。」
宛寧皺眉:「我們感情好,管旁人做什麼?」她嘟嘴,「你哥哥還真是規矩多。」
哥哥一直是梵玥心中的天,心中的支柱,她知道宛寧不喜歡哥哥這樣正經的近乎冷漠的人,但她也不想讓宛寧誤會了,便耐心解釋:「哥哥那是克己復禮,父親死後,他承襲國公爵位,一言一行都代表著謝家,代表著定國公府的門楣。」
梵玥下了橋快走幾步轉身看她,眼底難得布上憂傷:「你知道的,我父親去世的早,二叔和哥哥都年幼,族中長輩覬覦著家主的位置,在喪禮上發難,二叔躲在祖父身後,二哥還被抱在懷裡,是年僅七歲的哥哥站了出來,請出先帝的黃金鞭,擲地有聲地嚇退了狼子野心之人,至此祖父就將全族的希望都壓在了哥哥肩上,後來娘親也死了,在所有人都以為我們謝家完了,哥哥竟立下三次一等功,威震天下,順利承襲了爵位。」
「小時候,天寒地凍的,我窩在奶娘懷裡睡覺,哥哥在雪地里練武,我和小夥伴玩耍瞌睡,哥哥在挑燈夜讀,我病了,能撒嬌能哭,他病了卻總是隱忍不語,再苦的藥喝了也不皺一下眉的,受了傷皮開肉綻的,也不哼一聲,旁人只看得到我們謝家如今的權勢和地位,卻不想這些都是哥哥付出了多少才得到的,長這麼大,我就沒見哥哥亂過分寸。」
宛寧不信:「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情緒起伏呢?」
「真的!就連娘親的喪禮上,他只是靜靜看著棺槨,一滴淚都沒有流過,他克制著感情,從不表達喜惡。」
宛寧兀自驚嘆,算了算,那時他應該才十幾歲,母親的喪禮都沒有表露悲傷,莫若他是個絕情之人,便是個意志力太過強硬之人。
宛寧又問:「莫不是你哥哥至今沒有心上人?」說完,她又覺得不對,皺了下眉,「可是,為了家族的榮耀,他不是更該娶一房高貴的妻室嗎?」
此時梵玥已經牽著宛寧的手進了春山可望居,情緒本來已經稍稍調節,突然又耷拉下臉來:「倒也不是,娘親還在世時,與祖父有了默契,要給哥哥賜婚五公主,只是哥哥那時無心娶妻,一心撲在政務上,後來又因娘親病逝,哥哥守孝三年,這才耽擱了下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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