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近日被下了降頭似的,諸事不順。
先是傳聞梁王血書現世,當年似有冤案。
再是國子監學生在鄉試上舞弊,國子監被抓出一批買賣考題,擾亂考試公平之舉的人。
陛下大怒,科考本是為了朝廷選拔人才之用,如今竟成為權貴們的攀雲梯。只要權力夠大,錢財夠多,便能直上雲霄。
太子受命徹查,從中竟然發現靖國公之子,當年考取榜眼之位也是靠的舞弊之行。
從中抓住參與的學士五十六人,參與的學生百餘人,其中更有甚者已經坐上五品官員。
朝中內憂外患,財**敗,與這些人脫不了干係。
孝淵帝下令將主謀斬首示眾,參與學生,抄沒家產,罷黜官位,四代內不得參與科考。
姜九昭便是其中一人,原本眾星拱月,一下跌入泥潭,受眾人唾棄。
盧家連夜下了退婚書,奉還了禮金,恨不得再不與姜家扯上關係。
靖國公府內外,人心惶惶,姜九昭身為長子,做出這等事,簡直辱沒門庭,被章老太君禁足於祠堂。
姜獻月在屋中來回踱步,時不時差人來問:「阿娘回來了麼,前院有消息了麼?」
得到的皆是否定的回答。
這更加讓她坐立難安,直到天色漸晚,莊氏才滿身疲憊地趕回來。
愁眉苦臉的,一看便不是什麼好消息。
姜獻月跌坐在軟椅上:「怎麼會,長姊的動作怎麼會這麼快。」:
「都是你,之前那幾門婚事,你都不滿意,如今好了,人家對我們避如蛇蠍。你想與姜家斷絕關係,可都來不及了。」
姜獻月本就心中苦悶,聞言也忍不住反駁:「阿娘還說我的不是,你看看你找的那些人,相貌醜陋,脾性暴虐,還有年過不惑嫁過去做繼母的。我可是你親生女兒,怎麼能這樣對我。」
「你自個說的,姜家不日便會倒大霉,要在此之前脫離姜家。如今盛京之中哪能這麼快找到合適的?」
莊氏也泄氣般癱坐下來,娘三的前途渺茫。
姜獻月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拉著莊氏的衣袖道:「不行,阿娘我們得做些什麼,不能坐以待斃。」
「如今還有什麼辦法,只求你大伯當年做的事足夠隱蔽。」話落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噤聲。
「什麼?」姜獻月最後一點希望也被破滅,「梁王真是大伯陷害的?」
「沒有沒有,大人的事,你……」
「阿娘!」姜獻月怒吼著,「如今是什麼時候了,你還隱瞞什麼?」
莊氏也是十分煩悶地推開她:「好了,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瞞的。沒錯,外頭說的都是真的。」
姜獻月死死咬著牙,光輝全是大房的,如今出了事卻要全府為他陪葬,哪有這種道理。
姜獻月瘋魔似的上前攀住她:「阿娘,你去提分家,去提和離。等事情還沒徹底敗露之前,得想法子自救。或許,或許你手裡可有什麼證據,你去交給長姊,求她放過我們一
命。」
姜獻月從她身上滑落,全身心都是對死亡的恐懼,和幻想破滅的不甘。
「姜樾之?你說這些事都是她乾的?」
姜獻月點頭:「一定是她,我向她透露了三嬸的死亡真相,她才會心甘情願的入宮,就是為了報復我們姜家!」
莊氏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怒吼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不是同你說過,此事萬不能告訴別人。你倒好直接舞到正主面前,你還嫌自己過得太滋潤了是吧?」
姜獻月捂著臉,泣不成聲,當初一時心軟,竟然釀成大禍。當時姜樾之在祠堂與姜家人撕破臉,她便知道她要出手了。
可沒想到,會是這種抄家滅族的罪名。
「分家?你以為當年的事,你那好父親就全全不清楚麼,如今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姜世逑會不拉我們下水,絕不可能!」
姜獻月眼底的光芒粉碎個徹底,難道真的就全然沒有希望了麼?
「皇后娘娘,還有皇后娘娘在,她一定會想法子救我們的。」
與此同時,皇后也收到了來自靖國公府的信件,一個個字看得人頭疼欲裂。
九公主連夜趕到鳳儀宮,人還未到,聲音便已經傳來:「母后,這是怎麼回事,城西幾處商鋪通通被查封。還有我的幾處私產,街上全是守衛巡邏,究竟發生了什麼?」
皇后暴怒地將信紙撕了個粉碎:「陳松黎!」
「關她何事?」
「她想報復姜樾之,卻將苗頭對準了姜家。城中流言是她散出去的,這些個鋪子都被查出帳目問題。其中不乏有以姜樾之名義,實際卻是你的鋪子,都被她清算在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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