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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離開家短短一個半月的時光,竟有種物是人非之感。雖然裡頭的景物陳設並未改變,但總覺得哪不一樣了。
姜樾之低頭含胸走在小路上,原來是心境變了。她姜家大娘子何曾這般狼狽地走在自己家裡。
眼觀四路,她瞥見姜獻月帶著姜明希從綠蘿軒走向正院,眼看就要往她這條必經之路方向走來。
姜樾之連側過身,給她們讓路。
好久未見這兩位妹妹,姜樾之也不禁偷偷抬眼打量二人。
姜明希還如之前一樣,沒什麼心眼喜怒都寫在臉上。今日府中大擺宴席,她明媚地笑著。挽著姜獻月的手蹦蹦跳跳。
姜獻月頭上的首飾瞧著還是去年購置的,今年入冬也沒制新衣。看來她這個長姊走後,她們的處境也並沒有好多少。
「二姊,這入冬了長姊一人在那尼姑庵,會不會冷,會不會吃不飽,會不會被人欺負?」
二人經過姜樾之時,姜明希無意中一句話,姜樾之眼皮一跳。向來與她不對付的三妹妹,原來也會掛念這個她長姊。
原來,除了維舟,當真沒有人關心她,但凡派個人去探望過,都應該知道她早就離開了定慧庵。
姜獻月臉上的笑僵了僵:「那是佛門清修之地,長姊又是高門貴女,怎麼可能有人會欺負她。倒是你,才幾日不見長姊,你就想她了不成?」
姜明希彎了彎唇:「二姊怎麼連長姊的醋都吃,只是長姊不在,祖母和大伯母都沒心思給我們準備新衣首飾了。」
姜獻月也看了看今日自己的裝束,靖國公府不會吝嗇倒這個地步。不過是大夫人為了報復她,才特意在這種事情上為難她們罷了。
不然三房為何又為姜瑞辰添置了新的書案,還說什麼他如今個子見長,再用之前的書案已是不妥。長什麼個,矮冬瓜一天天的心思都不用在讀書上,買這麼多書案作甚?
「再等等吧,許是大伯母因為阿兄這件喜事,又要操辦壽宴,一時疏忽。改日我去找祖母說說,很快就讓明希穿上新裙子。」
「好,二姊真好!」
二人相攜走著,姜獻月眉頭一皺,正巧停在姜樾之面前。
姜樾之半蹲著身子,感覺到那道居高臨下的目光,手心有些發汗。
「你是哪院的婆子,怎麼沒見過?」姜獻月道。
她果真敏銳。
「回娘子的話,奴婢是今日受邀而來的吳娘子身邊下人。我家娘子有東西落在馬車上,讓奴婢去取一趟,國公府巍峨浩大,一時走錯了方向。驚擾了娘子,實在罪過。」
姜獻月腦海中過了一遍又一遍,那位吳娘子的身份一時也沒想起來,只好道:「你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便是了。」
「多謝這位娘子。」
姜獻月沒有細問便攙著妹妹離開,姜樾之鬆了一口氣才加快步伐離開。
姜獻月又回頭看了一眼那陌生的婆子,眼神里若有所思。
「二姊,你怎麼了?」
「沒什麼,總覺得她有些奇怪。」但她也說不出過所以然來,只能暫且放下,去正堂給何氏請安要緊。
姜樾之回到待客院時,笙若還沒回來,在擔心她會不會出事,便有些心不在焉。
在院門口惴惴不安的等候,心想不如去找個救兵,乾等著也不算個事,一轉身竟撞上了人。
「大膽,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路。」織音大聲呵斥道。
姜樾之一抬眼,與祁元意對上了眼神。
姜樾之飛快避開了眼神,當即跪地:「參見公主殿下。」
祁元意拉著織音:「罷了,她也是無心的,在別人府上還是莫要咄咄逼人了。」
織音收了脾氣:「算
你走運。」
「多謝殿下。」
「你是哪家婆子,好似從未見過呢。」
「回殿下,老奴是武校尉吳娘子的奶嬤嬤。」
「哦,原來是與姜大郎君定親的那位。」祁元意點頭,「無事,你退下吧。」
姜樾之心中有些不安,事到如今她不會再將眼前人當做密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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