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傾藍品了口茶,不咸不淡道:「今兒我可聽說,靖國公夫人可是邀請了那位吳家娘子的。是不是說明她心中還是屬意這個兒媳。」
孟吟聞言暗自拉拉她的衣擺,胡傾藍瞥了一眼盧思雲難看的臉色,暗地裡笑了笑。
誰讓她拿姜姐姐的事當做笑談,搶人姻緣也這般理直氣壯,論臉皮厚可真有她的。
盧思雲攥緊了手,姜夫人同她說過,這次邀請吳家人來,就是為了讓眾人看看小門小戶的人家能教出什麼樣的女兒。
也好叫眾人評評理,靖國公府伯侯之家,怎能娶這樣一個人做新婦。到時候姜九昭繼承爵位,難不成讓吳氏帶領姜家?這豈不是貽笑大方。
盧思雲想到姜九昭向自己保證的,不由得笑了笑,今日就讓眾人看那吳氏女的笑話。
孟吟拉著胡傾藍走到角落:「你招惹她作甚?」
「我就是見不得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真以為姜九昭得了榜眼就是朝中上三品大員了不成?我阿父在國子監里可得到不少風聲,今年好些個文采斐然的學子可都是榜上無名的……」
孟吟連忙捂住她的嘴:「這話你也敢說,當真是沒個腦子。」
胡傾藍四處張望了一番,心有餘悸:「還好還好,孟姐姐及時攔住了我。」
孟吟眼珠子一轉,提醒她道:「你對樾之好,這是應該的。今年大選一再延後,我總品出其中味道不對來。樾之做任何事都有她的道理,我們不可疏遠她,記得了麼?」
胡傾藍聽不懂她的意思,但也知道孟吟姐姐沒有反對她為姜姐姐說話,這就夠了。
孟吟眼睛一凝,看向門口處正站著一位陌生女子,身著對襟雪青織錦蝶紋襦衫,湖藍掐金齊胸襦裙,身披白底綠萼梅披風。遙遙立在那,眉眼微蹙,鮮活動人。
頭上僅僅別著一隻琉璃雙蝶簪,簡單卻不失風雅,與一身裝扮十分合宜。隨著她的步伐,那隻蝴蝶像是振翅欲飛。腳步略急,卻不失禮數,禮儀教養極好,像是從宮中教養出的女郎。
孟吟一個愣神,似乎從她身上,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
「這位是……」
不僅僅是她們二人,院中眾人都被那人吸引了目光。
小女郎面色沉靜,從未見過她參與什麼宴會,那股子從容不迫的心態讓人不禁佩服。
「小女笙若,初次見面,諸位姐姐有禮了。」她福了福身子,明明是低人一等的姿態,卻平白有股子不屈不撓的精神來。
「你就是吳家娘子?」季娘子有些驚訝,此前她見過吳笙若,與今日的模樣簡直天差地別。難不成她之前都是在扮豬吃老虎?
盧思雲幾乎要絞碎了帕子,這怎麼與傳言中的,一點也不一樣。
笙若點點頭:「恕妹妹失禮,是第一回參加壽宴,若有不合禮數的,還望各位姐姐妹妹多多指點。笙若必然虛心接受,誠心改正。」
胡傾藍朝她走去,輕輕扶起她來:「你啊,就是太注重禮數,都是自家姐妹,不用在意這些虛禮。」
笙若心虛地朝後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只見那身著赭色長袍的婦人輕點頭。她才接受了胡傾藍的好意:「多謝這位娘子,還不知該如何稱呼你呢。」
「我姓胡,名傾藍。你應當年長我幾歲,我喚你一聲吳姐姐可好?」
笙若原本還緊張的心也因為有這份好意,漸漸放鬆下來。
「吳姐姐跟我來。」
笙若跟著她去了,孟吟眼尖地瞧見,吳娘子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先看一眼身後那位姑姑。眾人都知,吳家乃是武將之家,如何能教養出這般禮數周到的女郎出來。
莫非這法寶就是她身後這名姑姑?可孟吟無論如何想,都想不出宮中何時出過這樣一位人物,年歲這樣輕,氣勢可不低。
——
祁曄原本不想來,這些日子他一直避著姜家,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一靠近姜家人,就能想起姜樾之那日走得決絕的背影。
他想看她後悔,後悔為了一個男人拋棄榮華富貴與權力。可又心知肚明,她不會回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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