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檀被那目光整得渾身不自在,雙手不自覺捂上不該露出來的地方:「你……看什麼呢?」
姜樾之拿開他的手,柳時暮又換了副神情:「沒事的枝枝,陸將軍今日做了許多活,他對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如今我負傷在身,許多事都幫不了你,還好有陸將軍在。他說我幾句也是對的,方才也不過是陸將軍為了展示自己的拳頭有多堅硬罷了,必然是沒有想要打我的意思。」
姜樾之起身,陸檀已經飛快套上了衣服,臉紅得要滴血一般。
「若非我及時趕到,你是不是就要打人了?」
陸檀方才沒聽見柳時暮的話,只一個勁地搖頭:「沒有枝枝,我方才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時暮會委屈成這樣?」
陸檀蹙著眉,真在思考。
柳時暮見狀插話道:「我不委屈的,陸將軍如此能幹,一下午既打滿了水缸,還劈好了柴,做了我原本應該做的事。我還有什麼好委屈的。」
「就是就是。」陸檀忽然覺著柳時暮也沒這麼討人厭了,起碼還會在枝枝面前替他說好話,「我可什麼都沒讓他做。」
姜樾之眼神在二人身上徘徊,最後點頭道:「知道了,表兄真是能幹,是我誤會表兄了。」
陸檀嘿嘿笑了一聲:「無事無事。」
柳時暮想笑卻硬生生憋住了,陸檀可真是個妙人啊。
夜裡,二人同擠一張榻,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顯得十分擁擠。
「你過去些,壓著我的襟帶了。」
「再過去,我就要掉下去了。」黑暗中,陸檀有些咬牙切齒。他從未和一個大男人同住過,為了避嫌自己已經十分靠近床沿,他倒是得寸進尺。
「唉,這床實在太小,而我又受了傷不好輕易挪動,真是委屈陸將軍了。」
陸檀氣得坐起身:「柳時暮,你再這般說話試試!」
柳時暮眼珠轉了轉,伸出未受傷的左腿,趁著夜色踹在陸檀的肩上。原本以陸檀的身形,這一腳還真不一定能把他怎麼樣,只可惜他如今仿佛吊在懸崖邊岌岌可危,只需要對方輕輕使力便如大山傾頹。
砰——
一聲巨響打破寧靜,其餘兩間屋子齊齊亮了燈。姜樾之披了外衣趕來,手裡拿著燭台靠近,才看見地上的陸檀。
再抬高些,又看清柳時暮的臉,有些狡黠的小得意。
「你們——」
「枝枝,他把我踹下床。」學著柳時暮,陸檀率先告狀。
姜樾之倒也不偏頗:「柳時暮,他說的可是真的?」
柳時暮努著嘴:「是陸將軍壓著我的衣服,本來我受傷就很難移動。我讓他挪一挪,他非不肯,我只好推了他一下,也不知道為何,陸將軍到了夜晚就如此羸弱。我就輕輕一碰,他就摔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來,像是再等誰為他主持公道呢。」
陸檀捂著腰:「你——」
柳時暮這一段話不僅說他借題發揮裝腔作勢,還侮辱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什麼叫一到晚上就格外羸弱?他倆大男人睡一起,他能怎麼羸弱!
「真是不得安生。」姜樾之嘆了口氣,「你倆分開睡,我去同南星她們擠一擠,你們誰去睡我那間。」
「那還是我去吧。」柳時暮自告奮勇,他才不允許別的男人睡在枝枝的床上。
陸檀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那個受傷的男人飛速起身,扶著枝枝的手就往外走。
「誒,你們——」
姜樾之還想回頭看看他,又被柳時暮強行轉移了目光。
「哎喲,我這腿可真是疼死了。」
姜樾之收回心思:「唉,你慢些,路黑你看著點。」
二人說話聲越發遠去,陸檀氣得狠狠錘了幾下床榻:「可惡!」
將柳時暮安置在自己屋裡,姜樾之居高臨下叮囑道:「你早些休息,別使心眼子。」
柳時暮如一隻狡猾的狐狸,狡黠一笑,吹滅了她手裡的燈,一個反手將她牢牢抱坐在自己腿上。
「南星那也擠,還是這裡寬敞,枝枝要不要?」語調拉長,曖昧至極。
鼻尖划過她的下頜,溫熱的呼吸撩撥著她的脖頸,如山間的精怪一般,讓人難以拒絕。
黑暗中,人的觸覺只會越發的靈敏,濕滑的觸感掃過耳垂,那雙手不安分地揉著她的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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