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嫂也是略有耳聞他的事跡,連忙斥責道:「你問這麼多做什麼,老老實實去摘果子去。」
裕豐朝自家阿娘做了個鬼臉,然又對柳時暮道:「夫子一起去吧,你還沒見過我家的園子呢。」
「你——」
葉嫂還想阻止,就聽見柳時暮道:「好啊,我也想見見你家的果園。」
話說於此,葉嫂也不阻止,自顧自抱著竹籮幹活去。
金色的陽光落下,與滿園金燦燦的果實交相輝映。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走在林間,拂過面龐的是清泠泠的風。
「夫子,你還沒說你怎麼好久不來看我了,上回你教的那幾首詩我都倒背如流了。」說著便開始展示這段日子他的成果。
柳時暮笑著讚許:「不錯,有所長進。只是夫子也有自己要忙的事情,便沒空來看你。不過我可能要借住一段時日,裕豐不會煩了夫子吧?」
「當然不會。」裕豐趕緊答道,後有些為難,「不過,夫子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何事?」
「上回夫子送我仙女姐姐的畫被風吹走了,能不能再幫我畫一副。」
柳時暮一愣,他自然知道那畫中人是誰。臉上浮現出不自然來:「好啊,這有什麼難的。」
「多謝夫子。」裕豐得到同意後十分欣喜,然想到什麼似的有些難過,「仙女姐姐會法力,若是夫子再畫一副,又被她收走了怎麼辦?」
柳時暮蹙眉:「又被收走是何意?」
裕豐解釋道:「此前在櫟浮山,我再次清晨入山找仙女,結果當真遇到了她。我有些得意忘形了,那畫就被仙女姐姐揮手而起的風收走了。」
柳時暮微睜著眼,那副畫竟然回到了枝枝手中?
「然後呢?」
裕豐笑了:「我見到她的表情似乎十分高興,拿著畫就跑了,身後兩名小侍追都追不上。」
柳時暮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地開口:「那是什麼時候?」
裕豐想了又想:「好像是九月初十的清晨,我到現在還覺著自己在做夢呢。」
九月初十,是求元會那天。
柳時暮心口處傳來一陣刺痛,好久沒有聽到關於枝枝的消息了,原來她早就同自己的學生見過面,他的愛意從那副畫開始,便洶湧無法制止了。
見他半晌不說話,裕豐拉拉他的衣袖:「夫子,你怎麼了?」
「仙女不會回來了。」
「為何?」
「或許是我做錯了事,惹她不高興了。」一開始就抱有目的的接近,好似註定他們之間不會有善緣。
「為之前,為以後都同你說一句抱歉。」
柳時暮長長嘆息,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夜晚。
二人進入果園,裡頭黃澄澄的果實將樹枝都壓彎了,還帶著朝晨的露水。
撫摸著光滑的果皮,輕輕一扭將它連葉摘下,放入背筐中。
不多時,便摘了滿滿一筐,身上也出了不少汗水。
有人家經過,見到陌生的人影還有些擔憂,但見著裕豐在才稍稍放心些。
這些果農就守著這點果子,若還被小賊偷走,當真是不讓人活了。
「喲,怎麼裕豐家也請了工人來,這點果子你說幾句好聽的,嬸子也就幫你一塊摘了。」
裕豐認識她,村口的李三嬸,就愛做些小偷小摸。今兒這拿幾個果子,明兒那摘把菜,都不值幾個錢,街里街坊的也不好說些什麼,但總叫人心裡不快活。
「不勞煩嬸子了,今兒我夫子順道幫我摘果子。」
柳時暮這才轉過身去,李三嬸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這是哪來的神仙人物,竟這般俊俏。見他衣著樸素,想來家境也不豐厚,招來做個贅婿家中多個勞動力,女兒帶出門去得多有面兒。
李三嬸從懷中掏出手帕就要幫他擦汗,順帶套近乎:「喲,您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柳夫子,怎能讓你幹這種重活呢。瞧你出了一身汗,快擦擦。」
柳時暮後退躲過:「不必……」定睛一看對方手中拿著的那塊手帕上的圖案格外眼熟。
好似在定慧庵山上,定心對著他大哭時,拿出的那塊絹帕上梨花圖樣繡法極為相似。
而她格外鍾意梨花……
「嬸子,您這塊手帕,是在何處買的?」
=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0_b/bjZfH.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