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樾之抿唇:「日後可就沒有娘子奴婢了,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姊妹。現在暫且無法改變什麼,或許等這個風頭過了,我悄悄放你們離開。回家或是離開盛京,尋一門好親事都可,不需要陪我在此虛度光陰。」
「娘子是要趕我們走?」南星眼眶紅紅,「奴婢不想走,奴婢想一直跟著娘子。」
竹瀝擦了擦眼角的淚,她比南星年長兩歲,心思卻沒南星活絡。被抓回府時,還以為她活不過明日。
是南星一直安慰她,只要娘子活著,定會保全她們二人。一連幾日的膽戰心驚,總歸是扛不住了。
竹瀝失聲痛哭起來,將二人都嚇了一跳。
「我也沒說要趕你們走,怎麼哭成這樣了?」
竹瀝撲到她懷中,也不顧什麼主僕之禮了:「娘子,奴婢好害怕,柴房又黑又髒。那些婆子一點也不留情,逼著我們說出您的所在。奴婢們咬緊牙關才沒泄露出去分毫,奴婢好害怕,夫人會處死我們二人。」
姜樾之心中湧現出一股愧疚,是不該讓她們二人去承擔自己的過錯。
將她們二人留在府上,是她思慮不周。
「是我對不住你們,算漏了人心險惡,也沒想到二妹妹居然恨我至此。寧願不顧靖國公府的臉面,也要讓我身敗名裂。」
南星擦了擦眼淚:「可二娘子究竟是怎麼知道娘子在青蕪坊的?」
姜樾之但笑不語,半晌才道:「不早了,先休息吧。」
屋中只有一張床榻,在姜樾之再三要求下,二人才心懷忐忑的上了榻。
許是山林靜謐,也許是這幾日實在勞累,二人沾了床便沉沉睡去。
姜樾之睡在里側,剛好能透過窗看到那一輪圓月。瑩瑩光暈,交光清夜。
柳時暮,你還好麼?
思念無聲,只有月亮能聽見。
——
寄浮生中,仍是歡聲笑語,笙酒作樂。
幾日未曾出場的柳時暮,引起一飯熱烈的討論。因為他與姜大娘子的風月之事,寄浮生今日也湧入不少看熱鬧的男客,酒足飯飽便開始高談闊論。
「我就說這盛京還有人敢與九公主搶人的,原來是太子妃娘娘啊,哈哈哈。」話中滿是揶揄。
「那可不,長嫂怎麼也得壓小姑一頭啊。這姜大娘子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此前遠遠的在宮宴上見過一眼,只當是個什麼神仙似的人物,原來也有人的情慾,還知道花要采最艷的那朵。」
此話一出,滿堂鬨笑。
有人就道:「好你個孫九郎,這幅皮囊看起來也不比那柳魁郎差。不如你也去夜探深閨,說不定這神仙娘娘便拜倒在你膝下。」
孫九郎擺擺手:「這事好說,且等我養個幾日,將這身酒肉皮囊養得和那柳魁郎似的細皮嫩肉。我再去那尼姑庵探探,說不定真成了一段風月佳事。美人兒自褪衣釵,求著我將她帶出泥潭。到時候做個外室,我也嘗嘗金屋藏嬌的美呢啊哈哈哈。」
話音剛落,便猝不及防衝出來一個身影,舉拳狠狠砸在那孫九郎的臉上。
一身痛呼,孫九郎竟被那衝擊力直直打在酒桌上。堂中瞬間一片混亂,酒肉齊刷刷砸落在地,一片狼藉。
那人高高舉起拳頭,連連朝著孫九郎臉上又是狠狠幾下。
直到眾人反應過來將他拉走,孫九郎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昏死過去。
扶風瞪大眼睛不可思議,拽住發了瘋似的柳時暮:「你要死啊!」
柳時暮好似還不過癮,抬腳朝那人一踹,方才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客也沒能倖免,面朝下撲倒在孫九郎身上,掌心狠狠刺入地上的碎片,又是一片哀嚎不止。
扶風一人已經拉不住他,宋溪也趕過來幫忙,二人架著柳時暮趕緊逃離。司主見一片混亂,發出一聲雷鳴般的暴喝。
扶風按住發狂的柳時暮:「這人得了失心瘋,宋溪你去拿繩子來將他捆住,否則又像只瘋狗似的出去亂咬人。」
宋溪只瞥了一眼:「行了,你
鬆開他吧,看樣子他已經清醒了。」
扶風見他果真沒有反抗的舉動,才試探性地鬆開了手。
柳時暮果真沒有掙扎,只是臉黑得難看。
宋溪環胸:「你最近被禁足,坊主不讓你出去,便安生待著。就算你惹出這等事端,坊主也不會放你離開。」
柳時暮:「我要見坊主。」
扶風朝他胸口來了一拳:「坊主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做什麼美夢呢。」
「不讓你出去也是為你好,難不成你當真想靠你一人殺進靖國公府將人救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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