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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踏進山莊,絲竹管樂之聲靡靡而來。姜樾之眼神一定,這琴聲她太熟悉了,柳時暮果然也在。

「樾之?你在想什麼呢。」祁元意見她愣住,出聲詢問。

「無事,許是中了暑氣,一進來感覺好多了。」

「好,等會我命人給你備份解暑湯藥來。」

二人出現在樂清園時,眾人目光齊齊轉過來。

祁元意不習慣這樣的場合,下意識躲在姜樾之身後。

園內清流掩映,蔥蔚洇潤,玉砌雕闌。小徑四通八達,亭台樓閣錯落有序,遇水疊橋風景雅致。

眾人錯落坐在曲水旁,或飲酒或聽樂,一派自在。

其中有不少人姜樾之都認得,就比如那日在九公主露瓊宴上,公然與舞姬滾在一處的霍五郎。

還有盛京幾位寡居的夫人,平日裡一直和惠安公主有所交情。

「表妹?」九公主率先出聲,似是驚訝又似幸災樂禍。

惠安公主朝她們這邊望過來,她不惑之年,保養得當,舉手投足之間儘是穩重貴婦的姿態。

「小五啊,你來晚了。」話雖是對著祁元意說的,可眼神卻一直落在姜樾之身上。

祁元意躲不了,帶著姜樾之上前行禮:「路上耽擱了些,讓姑母見笑了。」

「說的什麼話。」惠安公主將眼神從低眉順目的姜樾之身上收回,「本宮也是念著你新寡,成日裡悶在府里算什麼回事,出來熱鬧熱鬧。」

惠安公主看上去和藹親切,祁元意便少了幾分拘謹:「多謝姑母,這種時候還想著元意。」

惠安公主臉上帶笑,適時開口:「你身邊這位是?瞧著眼熟得很。」

「靖國公之女姜樾之,見過殿下。」

惠安公主掩唇驚訝:「是你啊,小五也真是的,怎麼把你帶來了。」

這話有些歧義,眾人都知浮羽山莊今日會發生什麼,而這位姜大娘子的出現便有些煞風景了。

「是臣女唐突了……」

祁元意搶著開口:「是我嫌路上無趣,便邀請樾之陪同,姑母莫要責備她。」

惠安公主笑了笑:「傻孩子,姜大娘子瞧著纖瘦,又不會將整座山莊吃空,你姑母我是這般小氣的人麼?」

九公主面露玩味:「就是,表妹與我也是相熟,今兒就一起留下。看看姑母為我們準備了什麼好東西。」

惠安公主一直盯著姜樾之看,所有人都看出來她對這位姜大娘子十分感興趣。於是做起事兒來,便都收斂了幾分。

「賜座吧。」惠安公主揮手道,「小五與姜大娘子和本宮坐近些,瞧著你們這些鮮嫩顏色,本宮也覺得年輕十幾歲呢。」

眾人阿諛奉承著公主年華正茂,容色不減當年爾爾。

於是主位下右側是九公主,姜樾之與祁元意便坐在對面。

落座時,姜樾之一眼便瞧見樂師之中那個存在,他帶著面紗低著頭,與世隔絕一般。

「你們啊,都是聰明人,今兒出了這個門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中都清楚罷。」惠安公主舉杯敬酒,眾人皆知這是公主的警告,何敢不從。

一杯酒下肚,惠安公主一個眼神,舞姬小倌們紛紛起身,尋個恩主兒身邊坐下。

扶風今日著一身鵝黃長衫,聲音柔柔:「女君,奴家替你斟酒。」

姜樾之不自覺往一旁靠了靠,淡漠疏離道:「多謝。」

扶風眼神上下一掃,皮笑肉不笑:「求女君就算演也演的高興些,不然殿下可是會罰我們的。」

姜樾之覺著此刻氛圍有些異樣,隨即扯起嘴角笑了笑。

餘光瞥見,五公主身邊坐著的,竟是她心心念念多日的宋溪。

「宋郎君,上次選魁郎結束後,我去尋過你。想同你說,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比任何人差。輸了的理由只有一個——是她們喜新厭舊。」

宋溪哭笑不得:「多謝殿下寬慰,這件事早就過去了,奴輸得心服口服,柳郎君確實郎絕獨艷。」

只顧看著祁元意那邊的姜樾之,一時沒料到扶風的手悄然攀上她的腰,身形也瞬間挨近。

姜樾之渾身一僵,伸出手抵在二人之間:「放肆!」她壓低聲音呵斥著。

扶風臉上的笑不懷好意:「女君來之前難道不清楚今日是什麼場合?」

姜樾之停下動作,扶風也沒有進一步的冒犯,只以一種外人看起來二人十分親密的動作遮掩:「柳時暮為了女君,多次拒絕九公主邀約。甚至每日躲在雲間來里不敢出門,太過執拗反而受到司主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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