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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檀一路小跑而來,但在她三步之遙處停下,羞赧地撓撓頭:「三年不見,枝枝越發好看了。」

姜樾之一笑:「陸世子也是越發英武了。」

陸檀笑得一臉不值錢:「多日未曾沐浴,不便近身,待我沐浴梳洗過後,再去靖國公府拜訪。」

姜樾之:「世子處理要務要緊,靖國公府隨時歡迎世子殿下親臨。」

「好,到時候我帶上悅仙坊的糕點去看你。」

姜樾之禮貌疏離地福了福身:「多謝陸世子,時候不早世子請回,您的馬車擋住了我的去路。」

陸檀恍然反應過來,今日他剛剛入城,掀起車簾向外看時,見到她身邊侍女的臉,急忙叫人攔住對方的馬車。只是思念太盛,忘記了禮儀規矩。

「好,那我先回府整頓。」

姜樾之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長吁一口氣,不過還不敢立刻回馬車上,直到對方乘車離開,她才悠悠轉身上車。

掀開車簾,裡頭空無一人,這人什麼時候走的居然悄無聲息。應當沒被陸檀瞧見吧。

「娘子……」南星有些後怕,「陸世子回來了,今後可如何是好啊。」

這陸檀說來也奇怪,他為梁王伴讀,卻和太子關係要好。自小在皇宮,出了名的潑皮胡鬧,偏偏就喜歡捉弄姜樾之。

今日在她杯中放只螞蚱,明日偷走她的手帕,或是在她被夫子抽考時在一旁搗亂。連累她被夫子罰抄,還自詡正義不讓旁人接近她。

以至於在皇宮時,幾乎沒人敢與她說話。直到他被送去軍營,姜樾之主動與人交好,靖國公府大娘子的聲譽才漸漸好轉。

「好歹在戰場上歷練了幾年,應當成長不少,不會和之前那般胡作非為了罷。」雖然這話說著連她自個都心虛。

「柳小郎君呢?方才還在車裡的,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姜樾之理理髮髻:「別管他,我們回府。」

街角處,柳時暮目視著馬車離去,眉心微蹙。晚風吹拂過他的耳畔,迴蕩著那一句又一句親昵的小字。

「之之?」柳時暮張口呢喃著。

——

芙蓉帳暖,春宵一刻。黃楊木窗柩上嵌著琉璃,略開了半扇,夜裡的風由此吹進,博山爐上的裊裊細煙被吹散,遮擋了室內一片旖旎。

翠綠軟煙羅紗帳掛在架子床沿,男女衣物夾雜凌亂堆疊在地上,從床邊散到門處。

丁香織錦薄被被人掀開一角,祁曄邊套上中衣邊起身。肩上悄然攀上一隻手,隨即牢牢勾住他的脖頸,曼妙的身軀貼上,美人嗓音喑啞,帶著濃濃的媚意:「殿下這就要走了麼?」

祁曄笑意溫柔,伸手勾住對方的腰,遂一使力,美人便被他圈在懷中。

楚千瓷臉上春色還未散去,儘管方才經歷那樣一場情事,與他徹底坦誠。可直面他時,面上還是難掩嬌羞。

祁曄親親她的眼角,調笑道:「怎麼,捨不得孤?」

楚千瓷縮在他的懷中,羞得不能見人:「殿下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祁曄最是受用這一套,手摩挲著她腰間的軟肉,陪她再溫存片刻。

「千瓷,如今你完全是孤的人了,孤一定不會負你。等孤尋個良機,必風風光光迎你入東宮。」

楚千瓷叮嚀一聲:「嗯,我都聽殿下的。」

可如今的她,再也不會相信男人在床榻上說的任何一句話了。

祁曄眼角餘光瞥見床榻上那抹落紅,心中浮現一股慶幸:「還好孤回來了,記得幼時你在棲臨殿日夜相伴,孤便下定決心,日後定會護你一生,好在你安然無恙,否則孤一定會悔恨終生。」

「棲臨殿……」楚千瓷在他看不到的角落神情一變。

「孤幼時喪母,你也早早沒了母親,你我同病相憐相互溫暖。那時候,你還不願告訴你的名字。」

楚千瓷抱著他的腰更緊了些:「殿下還提這些陳年舊事作甚?」

祁曄親昵地將她微亂的髮絲別在耳後,在她唇邊落下一吻:「好了,再陪你下去,該誤了早朝。今兒陸檀歸來,朝中勢必會引起一片譁然。」

楚千瓷在滿庭芳學到很多,其中一件便是見好就收。

讓男子知道自己的柔情,偶爾用些小脾氣勾得對方無可奈何。適時懂進退,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個心巧嘴乖的人,才會越發離不開自己。

「好,我替殿下更衣。」

太子服飾繁冗複雜,楚千瓷伺候得格外仔細,她將銀絲繡蟒靴拿來,小心翼翼服侍他穿好。

祁曄穿戴整齊,楚千瓷環抱住他的腰:「殿下,記得您今日的話,千萬不要負我。」

「好。」祁曄覺著今日的楚千瓷格外黏人,難道是因為自己成了她第一個男人,從而產生了依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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