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百姓探頭探腦,這處宅子是前朝一位朝中大員所居。新帝登基後那位官員畏懼新朝的清算,舉家搬離,這處宅子便一直空著。
現如今居然高高掛起紅木鎏金牌匾,直到看清上頭的字後,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陛下賜給五公主的新府邸。
原來五公主默不作聲與夫家和離,自立門戶了。
靖國公府的馬車停在門前,姜樾之被南星攙扶著下了馬車,五公主府的門房連忙出來迎接:「姜大娘子,裡面請。」
姜樾之四周看了一眼,門可羅雀,來祝賀的賓客居然只有她一人:「五公主今日喬遷大喜,沒下帖子邀請別的夫人麼?」
門房訕訕一笑:「五公主說了,雖然已經和離了,但夫君確是戰隕,就算發了帖子……」大抵也會嫌晦氣。
後面半句門房雖沒說出口,姜樾之心中卻是瞭然。
「不過姜大娘子與公主感情深厚,五公主說了就算不給靖國公府下帖子,您也會來的。」
姜樾之一揮手,兩位侍女將準備好的喬遷禮從馬車上取下來。
「公主殿下喬遷新居,靖國公府攜禮祝賀。」
姜樾之被迎進府,府中還在修中,設施還未完善,五公主卻急急忙忙入住。看來是迫不及待想與那方家斷絕關係了。
「樾之。」
姜樾之抬頭望去,清麗身影立在亭下,穿的素淨,頭上只斜斜別了支玉簪。祁元意肖母,小家碧玉的長相,不過眼睛黑又圓,單純清透,沒有分毫攻擊性。
姜樾之快步走去:「參見五公主。」
祁元意下了亭子將她扶起:「你怎麼回事,許久不見怎麼還與我生疏了。」
姜樾之面帶淺笑:「該有的禮數少不得。」
祁元意攬著她的手上了亭子,雲英石桌上粉彩過枝福壽果盤擺放著些果脯蜜餞,一旁還有一碟馬蹄糕,一碟豌豆黃,並幾樣小吃。
「我想著今兒你會來,備了些糕點,等會留下用個午膳。」
姜樾之:「好,那就先謝過公主了。」
二人在石桌旁坐下,祁元意的臉色比上回她去靖國公府時已經好了許多。
「是我該謝謝你,多虧你替我向父皇母后說好話,不然……」
姜樾之看著她的神情泫然欲泣,不由得問道:「上回你來國公府尋我,我見你臉色不好便沒有多問。那方家可是苛責殿下了,殿下怎麼臉色不好成那樣?」
祁元意咬了咬唇:「並沒有,自我嫁入方家,夫君便應徵去戰場了。說起來他生得如何模樣我都不記得了,方家門庭不顯,怎敢苛待公主呢。」
姜樾之靜靜聽著,上回匆忙,沒有細說。
「你也知道,這門婚事是皇后娘娘定下的……我原是不願的。」
姜樾之心中嘆氣,五公主生母是個怯懦無能的,連帶著五公主在宮中也是唯唯諾諾。皇后親自選的夫家,五公主哪有不從的道理。
祁元意說著,莫名紅了臉:「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在宮中閉塞慣了,直到出嫁後去了九妹的府中,才……得了見識。」
姜樾之眼神微動,忽然明白她這莫名其妙的紅暈是從何而來的。
祁元意拉著她的手:「樾之你傳個信回府,你今日就宿在我府中可好?」
姜樾之只覺得對方的手冰涼,五月的時節風中已有了立夏的暖風,而她穿的嚴實,手卻還是這樣冰。
「殿下的意思是?」姜樾之心中感覺不妙,她忽然提起九公主府中的荒唐,又讓自己留宿——
祁元意好似做了極大的心理準備,手心都隱隱有些發汗:「我……我。」
姜樾之想抽回手,可對方握得太緊。
「我看上一人,他是去年寄浮生的魁郎,今日是一年一選魁首的日子,今晚你能陪我去……」
姜樾之眼眸微睜:「殿下,你。」
祁元意捂著發燙的臉:「我知道,你別笑話我。」
「青蕪坊今日選魁首?」
祁元意點頭:「我去打聽過了,三日前便開始了,只有青蕪坊上六司才有選魁首的規矩。先選女坊,昨日滿庭芳已經選出了花魁,是楚千瓷。」
這個消息算不得驚訝,以楚千瓷的美貌名聲,滿庭芳不借著她大撈一筆都說不過去。
當上花魁名利雙收,亦有自保的資格,太子殿下對此應該喜憂參半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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