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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樾之正想著,祁元意見她沒反應,再次央求道:「樾之,你能陪我去麼,我一人實在有些……」

姜樾之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不可,大選在即,我不可在此時出一點差錯。」

祁元意難掩落寞:「是啊,成為太子妃是你從小的心愿,這般關鍵的時候,是不能有一點馬虎。」

姜樾之略感歉意道:「殿下看重之人,定能再獲魁首。」

「原本想你也一起去,幫我給宋郎君投一票。」

姜樾之將面前的馬蹄糕往她那邊遞了遞:「宋郎君去年便享譽盛京,這一來只會越發的聲譽鵲起,魁郎之位必是囊中之物。」

祁元意拿起糕點放入口中,心情平靜下來,原以為像姜樾之這樣的名門閨秀,會唾棄她這等行為。

前朝人迂腐,對女子管教甚嚴,以至於如今朝中還有不少前朝官員,對女郎逛青樓一事口誅筆伐。

可青蕪坊是陛下默許開設的,無論男女都可進入聽曲兒享樂,並不是誰的專屬。

可那靖國公夫人,出自汝陽何氏,是前朝皇帝近臣。雖然如今已經大不如前,但關於女德女訓之禮依舊銘刻於心。

靖國公府上下,自小以儲妃之禮教養姜樾之,瞧著就是個悶葫蘆的性子。

「等會,我搭乘你的馬車出府,你載我到青蕪坊,自行回府便是。」祁元意道。

只是搭載一程並無大礙,姜樾之欣然同意。

時值黃昏,盛京城西邊撒下一地霞光,餘霞散成綺,增添了幾分瑰麗之色。

青蕪坊前的馬車絡繹不絕,龜公們將紅燭高掛,一座瓊台玉閣,倚紅偎翠,弦歌之聲似近又遠,歡樂場之中攜男伴女,滿面紅光。

馬車停在坊前,五公主換了身輕便的衣衫,被侍女攙扶而下:「多謝你送我來,你快些回去吧。」

姜樾之掀開車簾與她告別:「殿下千萬小心,裡面魚龍混雜,我派人在坊前接應。殿下若想回府了,找他們幾人便成。」

祁元意點頭:「好。」說著便提裙進入那畫閣朱樓。

姜樾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啞然一笑。

眼角瞟過坊前掛著的紅底金字的名冊,楚千瓷的名字赫然在上。

另一側紅底黑字上頭寫著許多名字,宋溪的名字夾雜其中,看來是今日參與魁首之爭的名冊。

宋溪,扶風,竹青,及——柳時暮。

姜樾之看到那名字時,驚愕一瞬:「他……怎麼會?」

車中的南星見姜樾之遲遲沒有反應,出聲詢問:「娘子,怎麼了?」

姜樾之放下車簾,垂眸沉思。

南星見她還沒有下令驅車的準備,又不敢打擾她思考,便靜靜等候,掀開車簾往外看,並未發現什麼不妥。

人來車往,馬車不可停留太久,直到身後有人催促,南星才回頭打算提醒。沒想到正巧對上她那雙不起波瀾的眼眸,似乎帶著某種堅定。

「走吧,回府。」

馬車緩緩而行,車中氣氛卻詭異的安靜。

「娘子方才看到什麼了,怎麼心神不寧的?」

姜樾之搖頭:「沒事,各人自保的手段罷了。」

看來他是真的不想成為九公主的裙下之臣,哪怕從一介樂師爭一爭那魁郎之位,也想擺脫任人宰割的命運。

柳小郎君郎絕獨艷,也不知道與那位宋郎君相

比,誰更勝一籌。今夜的魁郎之爭,怕是精彩萬分。

車身微晃,車簾揚起一片小角,從那條縫隙之中窺得金烏西沉。

太陽遲早會西沉的。

「這是什麼?」南星的聲音陡然揚高,她手中赫然多了一個香囊。

姜樾之接過細看:「這是……殿下的。」

南星點頭:「是的,奴婢記著是殿下掛在腰間的,沒曾想落在車中。娘子不若明日送回五公主府。」

姜樾之握緊那個湘色白鷺紋荷包,忽然沉聲道:「掉頭,回去送香囊……」

當姜樾之跨入寄浮生時,她才赫然回神自己做了什麼決定。映入眼帘是漫天的紅綃,襲入鼻尖是濃厚的脂粉香夾雜著濃郁的酒香,熏得腦袋昏漲。

寄浮生如其名,如天上宮闕,中央是一座巨大的蓮花台,周圍通了水渠,流水潺潺,混著絲竹之聲,清雅之間悠悠透著幾分淫靡之音。

兩側紅漆木製樓梯蜿蜒至二層,柳眉星目的小倌半倚在樓梯邊,持扇淺笑。衣衫半露,露出修長的脖頸,一舉一動儘是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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