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維舟接過她手中的扇子,替她扇風:「長姊你看你在外頭那般橫行,還用得我的身份,我也沒一句怨言,咱們兩者抵消,相安無事。」
姜樾之沒睜眼看他,只道:「你想找我算帳也行。」
「弟弟不敢。」
「說吧,你又打算犯什麼事了?」
姜維舟一怔愣:「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長姊,我是還有一件事相求。」
他口中說二者抵消,可左右聽著都是她得利,這混小子果真在後面等著呢。
「想來每年這個時候,徵兵的召令應該就下來了,你是想接了這個令,脫離家族獨自歷練吧?」姜樾之不疾不徐說著。
姜維舟神情凝在臉上,試探詢問:「長姊的意思是?」
「我自然不會攔著你,家中有阿兄和我在,也不需要你去拼個什麼功名。但你若誠心去,我自會去祖母那為你說說好話。」
姜維舟立刻化身狗腿子,對其又是捶腿又是捏肩:「那這件事就拜託長姊了。」
「跟哪方軍,正式入了軍營可是真刀實槍要上戰場的,你當真不開玩笑,決定好了?」
姜維舟眼神堅定:「我自小聽聞祖父的事跡長大,勵志要做一名同他老人家一般的梟雄。開闢疆土,穩定國土,讓百姓不再流離失所。」
姜樾之聞言也不說話了,少年心性,對那些英雄事跡總是抱有太多幻想。最後如何,還是各安天命,若他成功了,那最好。若他失敗了,也好叫他成長,知曉英雄不是誰都能當的。
「至於哪隊軍,我想去定國公府陸小將軍的赤以軍。」
聽到這個名字,姜樾之才悄然睜眼:「陸檀?」
「長姊你認識陸將軍?」
姜樾之點點他的腦袋:「定國公府曾與我們有過姻親,且定國公的名號誰人不知,認識陸檀有何奇怪的。」
姜維舟豁然省悟。
「不過陸檀不是跟隨太子殿下出征北境了,怎麼太子歸朝這麼久,還沒聽聞陸將軍出現在盛京過。」
「這事我知道,原本陸將軍已經抵達寒州,該跟隨太子殿下一同入京的。不過不知發生了何事,陸將軍被臨時調往涼州,至今還沒下文。」
姜樾之若有所思地點頭:「原來是這樣。」
「陸將軍年少有為,繼承了定國公的驍勇善戰,跟著他日後上戰場的機會絕不會少。長姊你且等著我給靖國公府長臉,給阿娘和你掙個誥命出來。」
「嗤——」姜樾之沒忍住笑出聲,「好好好,我且等著你的好消息。」
話說到此處,姜維舟又想到什麼似的,改口道:「呸呸呸,長姊日後是要做太子妃的,可不能屈居在誥命夫人的位置上。」
姜樾之沉默不語,方才那樣好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姜維舟深知自己說錯了話,可又不知如何挽回:「長姊……是不願意做太子妃麼?」
姜樾之收斂了神情,粲然一笑:「自然是願意的,儲妃之位如何尊貴,天下女子又有誰不願做。」
也不知這話是在安撫姜維舟,還是在安慰自己。
「要我說,還是祖母和阿娘太過嚴苛,你已經做的足夠好了。每日廢寢忘食,其他小女郎沿街打馬自在快活時。你需克己復禮,遵守女戒,連陛下都說女子亦要活的精彩。偏偏我們身為武將之家,卻墨守成規。祖母每日將『家族興旺全靠樾兒』爾爾之言,我心中總覺得不對勁。『」
「你膽子倒是大了,連祖母都敢編排了。」
姜維舟一攤手:「你看,長姊指責我編排祖母,卻沒反駁我方才之言論,可見你心中也是這般認為的。」
姜樾之被噎得無話可說,只怔怔地看著他。
「祖母阿娘都太過看重太子殿下,定會千方百計讓長姊去討好殿下。我瞧阿娘的那個樣子,日後指不定出什麼么蛾子。我若不在家,阿兄定是偏幫阿娘,辰兒又還小,長姊可怎麼辦。」
姜樾之被他這幅委決不下的模樣逗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別離家了,在府中守著長姊,如何?」
「那也是不行的。」姜維舟思慮片刻還是老實回答,「等我有了本事,才能更好的守著長姊。」
日後的事,誰也說不清,可在此刻,微風襲面,他的話傳到耳邊,心中暖暖的。
「阿姊,二兄,你們快來看,葡萄架搭好了!」姜瑞辰是一直守著下人們做活的,以至於方一完工,他便興奮地沖二人喊道。
二人相視一笑,默契地同時起身,一同去看那葡萄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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