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曦點頭,努力平復情緒。
長寧將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胎象還是有些不穩,我留的藥都按時吃了嗎?」
盛月曦還未說話,春夏便說:「都按時用了,只是這些日子姑娘吃不下什麼東西,晚上也睡不安穩。」
長寧側頭看著盛月曦,認真道:「月曦,切記不可如此,就算是再用不下飯也得為了孩子多少用一些。」
盛月曦點頭:「我曉得的。」
「這幾天已經好多了。」盛月曦說:「我午間用了不少。」
長寧點頭,取下一瓶赤紅小瓷罐遞給盛月曦:「這是接下來一月的藥,這藥與上回的不同。一日一顆,飯前服用。」
盛月曦瞧著那藥瓶有些熟悉,瞳孔一縮:「長寧——這藥是不是——」
「是凝華???」
長寧頓了頓,安撫道:「無事,我——」
「長寧!誰讓你再配凝華了??」她胸口起伏不定:「從前的痛你還沒受夠嗎??私底下居然還敢配它??」
怕她傷著孩子,長寧立即上前扶住她:「月曦!你別這麼激動!真的沒事,我只是——」
盛月曦直接打斷她:「我怎麼能不激動!你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從前為祁旻和柳知意那個賤人剜心刮肺的日子歷歷在目,這才過了多久??」
第25章 畫技握住祁淮炙燙的手掌,一點一點在……
第二十五章
盛月曦是不想再在長寧面前提前從前的,甚至是在認出長寧的這段時間裡,一直在刻意避免談起以往,小心翼翼的害怕戳破這層單薄卻真實存在的遮擋布。
她與聞珂的第一次見面便是在宮宴上。
那時,聞珂初來大慶,太后下令替嘉陽長公主接風洗塵。
嘉陽長公主盛名已久,不止是她,幾乎所有京都閨閣小姐都對她感到好奇不已。
那時她隨著父親前去赴宴,在御花園中恰巧遇上了聞珂。
盛月曦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就是聞名大慶的嘉陽長公主。
無他,嘉陽長公主簡直太好認了。
不僅僅是因為她穿著異於旁人的大涼服飾,更是因為她太漂亮了。
她甚至覺得「漂亮」這個詞不足以形容聞珂的美,但從小通讀四書五經的她卻在哪一刻找不到任何修飾的話語來形容她。
她後來想,聞珂身上是有一種氣質的,她具體說不上來,但卻讓她與其他眾人都不一樣。
大慶大涼一南一北,雙足鼎立,周邊雖有小國,卻不足為懼。
大慶國力鼎盛,兵馬充足。而大涼卻有著被所有國家艷羨的後方補給,源源不盡的糧食與草藥,行軍必備。
況且大慶與大涼一向交好,這麼些年,一直維持著良好的邦交。
也壓根沒人敢動大涼。
因著父親的緣由,有些事情盛月曦知曉的自然比旁人多些。
父親曾與盛月曦說過,表面上看一直是大慶在護著大涼,但實際上,這些年,大慶對大涼依賴程度過高,若是哪一天,兩國交惡,大涼斷了大慶的後方補給,那大慶軍中則不堪一擊。
所以當晚宴會上,太后宣告大慶將與大涼聯姻時,盛月曦其實是悄悄鬆了口氣的。
——她父親常年行軍在外,若是兩國能關係更加緊密,自然是最好的。
只是,她以為聞珂會不同意的。
明明是第一次相見,但她莫名就覺得她不是那種為了這些俗事委曲求全的人。
後
來,聞珂聽聞她的猜想,卻笑出了聲。
那時,她與聞珂已經相熟了,兩人之間幾乎什麼話都說。
聞珂說:「若是我不願意,自然是沒人敢逼我的。」
「父王母后曾與我說,此次來大慶,一應事宜皆由我做主。我在宴會上既然沒有拒絕,那自然是我自己願意。」
聞珂頓了頓,忽然笑開了,盛月曦從來沒有見過哪位女子笑起來有聞珂那樣好看。
眸子裡盛滿了星光,對未來有著無限期許。
她說:「我喜歡祁旻,我想嫁給他。」
可是,後來,她眸子的光亮一點一點變得黯淡了。最後,她甚至再也找不出當初她說出這句話時眼中的光彩了。
在最絕望的時候,聞珂曾經問過她。
她說:「月曦,我只是愛上了一個人,他說他也愛我,我便以為這就是全部了,我嫁與他,這便是最美滿的結局了。可是我現在才知,原來並不是這樣的。這世上有這麼多事情讓他掛心,好像他說的愛,在這些事裡不值一提。我拿出我的全部愛他,而他,好像只是從他的心裡分出了一小塊給我,還要我一再退讓。可是月曦,我總覺得不該是這樣的。愛一個人難道不應該是滿腔熱枕,滿心滿眼都只是一人嗎?人的心真的能分出那麼多塊,給予不同的人嗎?」
盛月曦答不出來。
她知道,大涼與大慶不一樣。
大涼男子從來只會有一位妻子,內院不會再有他人。就算是大涼王上,也只有王后一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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