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是消耗品,但消耗了能很快造出來,而南越死的人,人死了,短時間內可造不出來。
經過遲晚跟南越一戰,南越不休養生息個十年,怕是恢復不了元氣。
可火炮,大周一年能造出上萬門,次年就能繼續轟炸南越了。
火器的壓制,就是這麼簡單。
當初遲晚提出想法,火炮還在研製中,一旦研製出來,進入製造中,速度就快很多了。
南越見識過了火炮的威力,虞九舟就不相信,段錦弦真的敢賭,她不會炸平南越。
遲晚看著報紙,深深感嘆,娛樂版面,科普版面,政令版面等等。
這份報紙做得很好,幾分錢一份,看似賺不到什麼錢,可買的人很多啊,這就叫流量,流量想要變現,就要投GG了。
她是聽說了,這些事情都是自己做的。
當然了,遲晚知道,自己沒有做這些事情,至於失憶,她從現代穿越,就到這裡,沒有空檔,只能說明,這些事情都是前身做的。
人才啊!
這個人真的是太厲害了,商農政軍,都做出了改變,怪不得虞九舟這麼喜歡她,這樣優秀的一個人,可惜死得太早了。
遲晚為自己的前輩惋惜了一下,看來以後她的吃飯傢伙,還是得靠自己的醫術,順便再做一個神棍也可以。
比如什麼,「姑娘印堂泛黑,紅鸞星有被撞擊之象,不出三日,爛桃花必定而至。」
解決辦法自然是三日內不得出府,不出去不就好了,誰能說她算得不對。
遲晚想著就笑了起來,她還真適合做個神棍。
「笑什麼?」
下朝的虞九舟,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遲晚這裡。
這麼長時間過去,在她刻意或是無意的放任下,遲晚應該已經弄清楚了現在的大周,還有她在大周做的那些事情。
在遲晚來到大周之前,大周可沒有這些東西。
遲晚的日記上也說了,只要她發現了這些東西,心裡肯定會有所懷疑,也不知道這些懷疑,能不能給失憶的遲晚心中留下種子。
聽到熟悉的聲音,遲晚抬頭笑了笑,「沒什麼,就是看了報紙覺得,大周的發展,比我想像的還要好。」
虞九舟緊緊盯住她的眼睛,「這都是你的功勞。」
「呃......或許吧。」
「或許?」
虞九舟蹙眉,「儘管是你失憶前做的,但總歸是你做的,功勞自然是你的。」
遲晚想說什麼,最終閉上了嘴巴。
總不能她真的失憶了吧?難道她真的失去了穿越後的全部記憶?
按理說不應該啊,她想不到有什麼方法能讓她失憶。
而虞九舟也明白了,怪不得兩人相處這麼久,遲晚對她沒有絲毫的親近。
為了讓遲晚更好地接受現在的情況,她都跟遲晚分房睡了,也儘量地不跟遲晚過於親密。
哪怕有的時候忍不住抱抱,也都是輕輕地抱一下。
她能感覺到,自己抱住遲晚時,遲晚身體的僵硬,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不得已放開了手。
她不想強迫遲晚,她想等遲晚真正能接受自己的時候。
現在看來,遲晚是覺得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大周發生的這些變法,是以前的人做的,與她無關。
就跟遲晚跟那個人渣不是一個人,現在的遲晚也認為,自己跟以前的遲晚不是一個人。
失憶前的遲晚知道人渣遲晚的存在,也知道寶安王的劇情,失憶後的遲晚,顯然是不知道的。
也就是說,現在的遲晚,甚至都不得已自己看過這個世界的話本了。
虞九舟明白了癥結所在,猛地伸出手勾住了遲晚的下巴,「你就是她,知道嗎?」
「什麼?」遲晚有點兒發愣。
儘管她挺喜歡虞九舟的,可人家愛的不是她,像勾下巴這麼曖昧的動作,不適合兩人。
她不免尷尬了些,想要往後退,卻被屏風擋住了。
虞九舟又說了一遍,「你就是遲晚,遲晚就是你。」
「不管你是從什麼地方過來,我的遲晚就只有你一個。」
什麼意思?不管她從什麼地方來?
遲晚突然有種,虞九舟知道她是穿越的感覺。
該不會虞九舟也是吧?
她相信大周有能人做出變法改革,但是銀行,報社,驛站等一起出現,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