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這樣的東西要是被心思不正之人撿了,豈不是禍害。
蕭臨轉開頭看了一眼遠方,似乎在憋著一口氣,最後利落起身,牽過自己的馬,轉頭最後看了她一眼,道:「就這樣,我走了。」
雲夭坐在原地看著,他自顧自翻身上馬,一甩馬鞭,便往山下而去,很快沒了影。
而在他走後,一隊暗衛終於現身,牽著馬給她,恭敬彎腰道:「雲姑娘,陛下讓我們護送姑娘回家。」
雲夭看著蕭臨消失的方向,動了下唇,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明明四周站著這麼多暗衛保護著自己,他們點著火把,明亮了身旁的山地。可雲夭卻感到一股強烈的恐懼從心底蔓延開來。
而後感受到了他所說的那份寂靜,即便四周有風聲,有火把聲,有眾人喘息聲。
可是,太安靜了,安靜到讓人惶恐。
四周暗衛不敢催促,只恭敬地站在一旁,靜靜等待。
雲夭坐了許久,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一陣冷風吹過她臉頰,她才回神。
低頭看著身上的白狼毛衣,那麼厚實,卻還是冷到發抖。
好像是重生以來,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許久後,她才終於緩緩起身,牽過暗衛遞來的馬,在他們一路護送下往山下而去,很快到達謝家村。
當她入了村子後,暗衛們恭敬地朝她行禮,便一大隊全部縱馬離開,往毗陵郡而去。
雲夭看著暗衛消失的身影,又環顧了一圈黑暗的謝家村四周,沒有一點暗衛的痕跡。
不知是隱藏得太好,還是真的全部消失了。
她倏然摸到胸口的那兩份文書和令牌,才猛然意識到,並不是藏的太好,而是他們真的全部撤走了。
「姑娘誒,你今夜去了何處?怎的現在才回來?」
徐阿母聲音從她身後傳來,透露著滿滿憂心,見她身上的衣裳一怔,「姑娘哪兒來的衣裳?」
雲夭搖搖頭,只道:「無礙,阿母莫要憂心。」
她走到小院中的躺椅上坐下,見阿母跟隨過來,雖說不要憂心,可面上還是滿滿擔憂。
「姑娘今日看起來,和往常不一樣。」
雲夭沉默許久後,忽然問道:「阿母,你說,喜歡一個人,究竟應該是怎樣的?是什麼感覺?」
「喲,姑娘怎問我這老媼。」徐阿母不解,道:「阿母當初嫁人時,做的是續弦,過去後只是相敬如賓,也沒體會過姑娘說的喜歡。」
見雲夭似乎有些失望,她繼續道:「但阿母卻看得出來,陛下很喜歡姑娘。」
「是嗎?不是男人都喜歡的那種對美色的喜歡嗎?」
雲夭不解,「阿母,很多人都喜歡我。達達,崔顯,唐武,石萬,還有很多很多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難道陛下的喜歡,有什麼是與眾不同的嗎?」
徐阿母道:「姑娘是美,可莫要因此把天下男子都歸成一類的。就說最簡單的,喜歡姑娘的男子,可有為姑娘低過頭,可有退讓過?有的人喜歡是占有,阿母雖沒經歷過吧,可年紀在那兒,看的多了,自然知曉。還有一類的喜歡,是放手,是成全。」
「不過啊,阿母曾經見那年少結髮的夫妻,那樣的喜歡又是,見到了欣喜如狂,見不到摧心剖肝。」
說到這兒,她不由笑起來,「誒,姑娘別聽阿母瞎說,我也不知,只是看得多了,胡謅的。」
雖然這話說的磕磕絆絆,亦沒什麼邏輯,可雲夭卻是聽明白了。
蕭臨那樣睥睨天下的人,喜歡一個人怎會不想著占有呢?他卻選擇成全。
那她呢?
雲夭心底亂麻一團,將徐阿母打發去睡覺,自己也沐浴洗漱後躺上了床。
她腦海中空蕩一片,好像什麼都沒想,卻只是單單盯著頂上的帷帳,睜著眼睛,怎樣都無法入睡。
時隔多年,她終於拿到了她想要的,甚至更多。重生一世,她並不相信男人所謂的喜歡。那些人總是打著喜歡的幌子,想要將她囚禁而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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