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夭沒有說話,他緊接著道:「這世間,唯皇后非以色侍人者,即便我許你皇后之位,你也不願嗎?」
雲夭苦笑,道:「陛下說什麼傻話?若我就這般坐上皇后之位,那朝堂上想要我死的人,怕是更多。而陛下知曉的,我不想看陛下為我一介小女子,與朝臣反目。與其如此,我寧可做芸芸眾生中微不足道的一人。」
蕭臨盯著她的眸子,沉默許久,屋裡安靜到只剩下刻漏的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雲夭感到有些安靜得難受,蕭臨終於開口道:「那你今夜在我床上睡一晚,陪我,明早我讓竹青送你回謝家村。」
雲夭手指微微蜷縮,她曾想過,以蕭臨的性子,想要她,不會顧及太多。她已經拖得夠久了,這一日終是要來了嗎?
即便她心底依舊不願,卻還是點點頭。
不過最後一夜而已,明日便回謝家村。
夜深後,雲夭伺候著蕭臨用過浴水,又給他換上乾淨的寢衣,這才自己重新入了淨室,沐浴一番。
她低下頭,看著水面上倒映的臉頰,忽然發覺,當這一刻要來臨時,她似乎並不抗拒。只是離上一次過了許久,有些太過陌生罷了。
她磨蹭了一個時辰,把自己頭髮弄乾,才換上寢衣,慢悠悠走出淨室。
此時蕭臨坐在那張美人榻上,點著幾盞燭光,翻動著手中的書。
雲夭捏著指頭,站到他面前,盯著他。
她沒問他,怎不去那床上等她,只是悠悠一瞥,原來他在看她買的另一本《無量壽經》。
蕭臨很早便感受到站在跟前的人影,抬頭看向她時一怔。
只見她頭髮散開,寢衣單薄,沐浴完後的水汽蒸得她臉頰帶著淡淡紅暈。
他喉結滾動一番,道:「你信佛?」
雲夭回:「嗯,信一些。雖說玄,不過大家都說,信則有,不信則無,這經書中其實蘊含不少人生哲,看過後,總會感到心胸開闊。」
「……陛下呢?」
雲夭抿唇,心道,他是想辦事前聊聊佛經,緩和下緊張的氣氛?
「不信。」蕭臨將書合上,放至一邊,道:「今夜不早了,快睡吧。」
雲夭「嗯」了一聲,轉身走回蕭臨平日睡的那張大床。剛坐下轉回頭來,卻不見他跟來。正疑惑著,蕭臨忽然吹滅了燈,直接躺在美人榻上閉了眼。
雲夭愣怔許久,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她會錯了他意。
睡一晚他的床,原來竟真是睡一晚他的床。
還好自己沒衝動,直接出口問他怎不來床上睡。
大床上比之更為柔軟,寬敞。按說,她應該能睡得很熟才是,可自己卻失眠了。
她單純閉著眼睛,感覺過了許久,卻還是異常精神。
直到終於腦袋開始混沌之時,她忽然感到床邊坐下一人。她自然知曉,這人定是蕭臨。
他想做甚?
雲夭閉著眼睛裝睡,蕭臨平日如此警惕之人,今夜竟未發覺她的裝睡,只是單純坐在床邊看著她。
而後,他輕輕俯下身,落下一個淺吻在她的額頭。他停留一會兒,似乎並不滿足這樣一個簡單的吻。
可他沒有去吻她的唇,而是繼續往下,微微掀開被褥,將吻落在她的腳尖。
雲夭這次沒有睜眼戳穿他,只是當作不知道,任由他隨意親吻啃噬著自己的腳。
明日就回謝家村了,今夜便任他放縱一番。
他的吻似乎極為虔誠,一點點膜拜著,有時癢得她腳趾忍不住蜷縮,他立馬停下動作,抬頭確認了一眼她還在睡覺,便又繼續吻下去。
雲夭心本緊繃著一根弦,想等著他吻完再睡,卻沒想到他親太久,到後面自己什麼時候睡去的,也不知曉。
翌日清晨,雲夭被屋外鳥叫聲吵醒,看時辰不算早,也不算晚。房間空蕩,蕭臨不知去了何處,並未在美人榻上看見他的身影。
想到昨夜,她竟又是因為心軟,放任他對自己做出一種原本變態,又難以接受的事,心底忽然生出些懊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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