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抗不過他,又不敢咬破他,只能被迫承受著。
當他將自己手探入她衣內時,忽然臉頰上一股涼意,口中濕咸。
他一怔,停下了所有動作,離開幾寸,看到的是她滿臉淚痕,以及哭紅的眼睛,她哽咽著,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卻顫得他心臟發疼。
只瞬間,他手足無措。
「夭夭,別哭,別哭,我不弄你了。」他心慌,又帶著討好地將她臉上的淚水輕輕抹去,卻越抹越多。
她忽然哭出了聲音,一時間停不下來,他害怕地上前輕輕抱住她,撫摸著她的髮絲,又拍了拍她脊背,淚水打濕了他身前的衣襟,「夭夭,我錯了,對不起,別哭,別哭。」
「蕭臨,你就是個瘋狗。」雲夭聲音斷斷續續,有些喘不過氣。
「是,我是瘋狗,我錯了,夭夭,你別哭。」
她將他輕輕一推,他便又放開她。
「蕭臨,你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
她咬牙道:「蕭臨,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嗎?我告訴你,我想過你,我夢到過你。你滿意了嗎?」
「夭夭……」聽到這話,蕭臨並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愈發害怕起來。
「我一直以為,你變了,原來你並沒變,你還是,一直都將我當成你的一個附屬品,所有物。僅此而已。」
雲夭深呼吸,眼淚終於停了下來。
她道:「陛下,上一次你來時,我便說過,你想要睡幾次,可以,我都可以陪,因為你是擁有強權的皇帝啊。所以這話還算數,所以究竟要幾次,陛下便能放過我呢?」
蕭臨驚慌失措地搖搖頭。
不。
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不是強迫,不是令她傷心,不是簡單的幾次,以身體為交易。
他想要的……是她的心。
是如曾經那般,居高臨下地壓制他,踩著他,與他一同享受情愛,並非如此。
今日,他真是被謝璞那廝給氣瘋了,竟不管不顧跑來對她做出這樣的事兒。
「夭夭,你不要這樣,我錯了。」
雲夭一邊解著自己寢衣的系帶,一邊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他,輕哂道:「到底幾次?」
蕭臨躲開她視線,無地自容,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覺得凝固的空氣令他窒息。
他沒有再看她一眼,轉身開門,頭也不回地離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雲夭看著他離去的方向,諷刺一笑,擦了擦有些腫脹的唇,重新將衣裳穿好,熄燈,上床,沒一會兒便沉睡過去。
似乎並未因此而受到影響。
……
蕭臨又是好幾日不曾出現。
而阿璞每天都帶著工匠來雲夭的小家,村裡的女孩兒們也來此地在雲夭的教導下讀書識字。生活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晚膳時分,送走女孩們,芙兒留了下來,雲啟也來了小屋,帶了不少肉加餐。阿璞又一次下廚,做了一大桌子菜,全是雲夭愛吃的。
雲啟邊吃邊問:「你既然決定定居謝家村,未來什麼打算?這年紀也該嫁人了吧,沒夫家可不好一人生活。」
雲夭乜他一眼,輕輕拍了一下,嗔道:「客人還在,哥你胡說甚?」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在場的哪個不是自己人?」雲啟大咧咧道:「更何況,你一人單著怎麼行,還是得有個夫家,你要實在不想嫁,招贅婿入贅也行。」
阿璞低頭扒著飯,不敢直視雲夭和雲啟兩人,倒是芙兒手在桌下拍了拍阿璞,卻見他不會。
雲夭道:「這事兒不急,定居了,我其實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兒。」
她看著自家哥哥,咬唇道:「我這兩日正開了個私塾,專門教女子讀書識字的。」
雲啟蹙眉,看起來並不認同。
倒是阿璞附和道:「開私塾好啊!芙兒這兩日試過後,很是喜歡。謝家村沒有私塾,不少人都不識字,如今女夫子更是稀有。」
芙兒和徐阿母也附和起來,雲啟便沒了話說,只是暗自搖搖頭。
雲夭咬著筷子,朝阿璞一笑。
霎那間,她忽然感到脖頸一涼,收起笑容,往家門口望去,卻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