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忽然想起來,那個該死的女人曾經一直嚮往著江南。早知如此,他應該早點兒來南巡才是。
竹青道:「我們的人傳消息上來,前幾個月,在毗陵附近的渡口,地下義軍和地藏教打了起來。當時出了兩派人,還出現了一個女扮男裝之人,聽聞那女子容貌旖麗,頗像海捕文書上的人。」
「地藏教和義軍?她怎會捲入這兩派爭端,真是蠢死了!」蕭臨心頭一咯噔,卻只能幹著急,擔憂那愚蠢的女人因這事兒受了傷。
「後來呢?除了這線索,可否知曉她去了何處?」
「目前還沒有消息,不過能將消息隱匿起來,或許與紅旗軍脫不了干係。」
「什麼紅旗軍,不過一群亂臣賊子,流民賊寇罷了。」蕭臨氣急。
如今得了她消息,他自然再也無心思歇息,立刻吩咐竹青儘快去追查附近,看可有雲夭蹤跡。
本想讓竹青去做這事兒,可當竹青走到門口時,蕭臨又將他喊住,「等等,朕親自去!」
在蕭臨和竹青上馬,離開府衙後,一輛青頂小馬車緩緩駛入毗陵府衙。
從馬車上下來的正是江都縣令,他快步走入府衙,卻不見皇帝,只見正在休憩的內侍監福禧。
縣令滿臉笑意上前朝著福禧行禮道:「公公萬安,不知陛下可在?」
福禧半眯著眼起身,看了眼門外的馬車,似乎猜出了縣令的目的,「陛下有事出去了。陛下可是九五至尊,摺子都未遞上,哪兒是你這等官員想見便見的?」
縣令心底暗罵一句狗閹人,臉上卻還是討好的笑意,「公公所言甚是,甚是。只是今日下官來此,乃是給陛下送禮來了。」
「送禮?什麼禮?」福禧鼻孔上了天,實在煩這些想方設法送美人的地方官,一個個的,自從皇帝宴席上未拒絕那獻舞的三個恭順侯之女後,都以為他愛美人,不怕死地接連不算送人做禮。還有人一次性送十個揚州瘦馬,最後蕭臨一個沒收,大發脾氣後全都交給他處了。
縣令道:「今日這美人乃是世間難得一見,下官相信,陛下定會喜歡。」
「陛下什麼美人沒見過,你竟隨意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找來的,褻瀆君主,快滾!」福禧不以為意,皇帝的貴妃娘娘才是世間難得一見,這群沒見識的地方官,不過是井底之蛙。
縣令臉色難看,見福禧轉身離開,心中忿忿不平。
他不甘心就這般放棄,雖說今日是強行綁了良家,可那樣的驚鴻之貌,若得帝寵,感恩戴德還來不及,怎會有這強擄良家婦女的罪。
他轉身回了馬車,喚來自己的兩個侍從低聲道:「如今禁軍皆隨著陛下出去了,你們趁著人少,將美人送去陛下廂房的榻上。」
「這……」兩侍從面面相覷,不太敢做這樣掉腦袋的事,可在縣令一番威脅下,還是不得不趁著福禧不注意,將人送去了廂房床榻之上。
……
雲夭醒來時,只感到後脖頸很痛,屋內燭光很暗,在緩緩搖曳。她很快注意到自己的手和腳都被麻繩死死綁住。
頭有些痛,努力回憶一番後,她想起來自己原本在相和寺,結果因著混亂中被扯掉面巾,識破女兒身。那官員竟直接光天化日下將她強行打暈擄走。
大鄴的命運不斷改變,可她即便逃到了毗陵郡這麼遠的地方,她這被男人擄走做禮的命運竟從未變過,實在悲涼。
她忍著頭痛坐起身,不知道此處是何地,只低頭髮覺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換成一件極為香艷的煙紗羅裙。她又轉頭看了看四周,是一間空蕩的廂房,遠處劍架上立著一把寶劍,似乎是房中唯一的利器。
雲夭試圖起身,想著可以用劍將身上的麻繩割斷,再尋機會逃跑,卻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以及朦朧的交談。
「繼續順著線索去找,如今竟被藏的沒有一點痕跡,看來確實是那流民做的手腳。」
「是。」
那沉穩的腳步聲往廂房而來,雲夭心底緊繃著一根弦,一緊張,直接從床上掉了下來,發出了不小動靜。
房外人的腳步聲一頓,而後一聲咒罵響起,「找死的東西!又送女人!」
雲夭還未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只聽「砰」一聲巨響,廂房的門被踢開,風從門外瞬間湧入,伴隨著強烈的殺意與狠戾。
來人看都不看,直接從門口的劍架上抽劍,氣勢洶洶來到床榻邊,往雲夭劈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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