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一來,上朝之人便只剩下寥寥數人,他無所謂一般正常上下早朝,算是平靜了一陣。
直到這日,發生了一件讓他再度暴怒之事。
蕭臨的玉佩不見了。
雲夭聽聞這消息時,玄武殿和太極殿所有的宮女,內侍已經被拖到了外面,輪番嚴刑拷打。走出殿門,聽到外面一陣陣慘叫不絕於耳,她想起了前世也是這般,杖斃了數百宮人,才最後在一小宮女房中翻出。
她站在偏殿門前,與福禧一塊,看著他指揮著禁軍行事,想了想,還是走上前問道:「那玉佩究竟何來歷,聖上竟將其看得如此重要。」
福禧轉過頭,頓了片刻道:「雲姑娘,我說了姑娘可莫要生氣。」
「怎會生氣?」雲夭啞然失笑。
福禧道:「這玉佩應是聖上一表妹的,說實話,奴婢沒見過聖上的表妹,可卻聽德妃娘娘跟前的宮女說過。許多人以為,淑妃與聖上青梅竹馬,可實際上,聖上在少時並未見過淑妃多少面,連這人都記不住,更別提有何感情。要說真正的青梅竹馬,當屬那表妹慕容氏。」
雲夭心底一顫,「慕容氏?那不是吐谷渾王室嗎?」
這麼說,德妃竟是吐谷渾公主?那為何……
福禧四處觀察一圈,見沒人,壓著嗓子道:「慕容表妹在德妃還受寵之時,便住在大興宮好些年,後來回了吐谷渾,也再沒聯繫過這邊。不過更多的,奴婢實在不曉得,姑娘想知道什麼,還是去問聖上吧。」
「嗯。」雲夭愣怔地點點頭,沒再多問任何問題。
福禧看著禁軍,摸著自己下巴,琢磨起來,「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偷了聖上每日攜帶的玉佩。」
雲夭想不起究竟是哪個小宮女,但可以肯定,這人常年在玄武殿當值,長著一個圓臉,家中貧困,上面只有一老母。
她趁著蕭臨還未殺人前,跑了一趟六局,從玄武殿宮人名單中逐個排除,最後找出了那名圓臉小宮女,並讓內侍直接將人帶來她面前。
雲夭坐在主位,看著跪在下方瑟瑟發抖的小宮女,直接單刀直入,道:「拿出來吧,我知道是你。」
「什、什麼?」那小宮女飛快地一瞥雲夭,而後又低下頭裝傻充愣。
「昨日陛下在玄武殿砸了東西,你是進去灑掃的宮人之一,我知道,是你偷了陛下的玉佩。」雲夭面無表情冷淡道。
偷盜皇帝之物,乃是死罪,那小宮女心底害怕,拼命搖頭不願承認,「我不知道雲姑娘在說什麼。」
雲夭道:「聽到外面的慘叫了嗎?我給你選擇。一是,把玉佩交出來給我,我不向聖上告發你。二是,我直接讓人去搜你屋子,只是到時候被福禧公公翻出來,我便不保你了。」
小宮女呆滯著思索許久,才終於點點頭應下。她哭著帶雲夭去了自己的屋子,將那枚玉佩拿出來,遞給雲夭,並道她家中貧困,母親生了病需要錢財醫治。昨日玄武殿時,想到皇帝既然如此多玉佩,若少了一個怕也不會發現,便鬼迷心竅,順手牽羊。
她哪知,竟被發現得如此之快,還害了整個玄武殿和太極殿的宮人。
雲夭拿回玉佩看著哭得不成樣子的小宮女,還是心軟下來,「我會讓人給你去找一位郎中,為你母親治病。可是今日害那麼多宮人受了刑,這皇宮不會再容你,明日便收拾好包袱,自去領十杖,而後離開。」
「是,雲姑娘。」小宮女想到自己沒死,還讓母親得了救治,心底自是感激不已,如今只是被趕出宮已是萬幸,立即朝著雲夭磕了幾個響頭。
雲夭沒會她,直接拿著玉佩回了玄武殿,先讓福禧停止宮中行刑,道玉佩在她這裡。
當她進入主殿時,便看到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蕭臨,一邊暴躁地翻閱著奏摺,一邊灌下幾口水,可發覺那杯子空蕩之後,怒火中燒,用力將那杯子擲地,直接碎裂得不成樣子,厲聲道:「人呢?都死哪去了?不知道來添水?」
這個暴君……
雲夭低頭悶笑一聲,上前道:「宮人都被你拉出去打了,哪兒來的人給你添水?」
蕭臨見是雲夭,收起自己的怒意看著她,「這群該死的宮人,也不知是誰把我的玉佩偷了,待找出這人,我定要剁了他手腳。」
「就是因為你這糟糕的暴脾氣,所以才沒人敢承認。」雲夭伸出手,拎著那玉佩的帶子在他眼前搖晃著,「好了,玉佩在我這兒,彆氣了。」
蕭臨一怔,伸手接過,仔細查探一番,果然是他丟失的玉佩,「你從哪兒找到的?」
雲夭眼珠子一轉,沒說實話,道:「撿的。」
「撿的?」蕭臨蹙眉,明顯不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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