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暗衛見蕭臨未過多追究,立刻夾著尾巴跑走。
蕭臨看了一眼玄武殿,又轉身離開,「去承香殿。」
……
今日監察御史齊陽的行刑便在早朝結束之後,在太極殿下方的正中央,許多下朝後的官員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停留在此地。
齊陽身上還穿著官服,臉上被打了好幾拳,一青一紫,雙手綁在身後,被禁軍如狗一般,直接拖來跪下。
如今的境況,沒有真正削成人彘,已是不錯。
齊陽跪下後,看著身後的禁軍從腰間抽刀。當死亡真正來臨之時,他開始害怕與懊悔,渾身抖成了篩子。明明想了無數話語,卻一句也沒記住,只是將眼神對上站在月台上的韋世淵。對方見狀後卻轉開頭,不願看他。
他還來不及說話,身後禁軍手起刀落,只感覺脖頸一涼,那頭顱瞬間掉落在地,滾動了幾圈,身子則血濺數尺,身下的白雪皆被染紅,而後軟啪啪倒地。
眾文官何曾見過這般血腥場面,紛紛閉上雙眼不敢直視,只是腦中仍停留著齊陽在太極殿被拖走時的場景與話語,振聾發聵。
一旁的內侍立刻麻利上前,將屍體拖走,又將地上的血水清洗乾淨,看不出絲毫行過斬刑的痕跡。
這次的行刑,除了眾官員,太極殿旁的宮人自然也都看到,聽聞監察御史被判處死刑的原因,竟是彈劾了雲夭,各個不可置信。
可上頭下了死令,無一人敢在此事上多嘴。
……
承香殿中,香爐中燃的濃香裊裊,煙霧升騰後散開,瀰瀰散散。
阿紅聽到蕭臨往這邊而來的動靜,瞬時激動不已,立刻從外面跑了進來,朝著韋令儀道:「娘娘,聖上往承香殿來了。」
「什麼?」韋令儀欣喜地站起身,不可置信。
她知曉自給家父發了書信,告知雲夭那賤奴參政一事,父親便聯繫了下面的官員,準備彈劾一通。難道是此事奏效,蕭臨終於想到自己了?
「聖上怎麼會突然決定要來呢?」
阿紅想到探聽到的消息,便立刻道:「聽聞定國公今早受封柱國,即將前往遼東任都尉,不知可有這樣一層原因。」
「柱國!」韋令儀萬萬想不到,父親竟然有次能耐,竟能被受封柱國,「太好了,聖上還有多久到?」
「怕是還有半柱香呢,娘娘莫著急。」
「好,好,快,快將前段時間新做的那條百花羅裙拿出來,還有,上次聖上賞賜的頭面,都拿出來給我換上。」
「是,娘娘。」
韋令儀心中激動不已,立刻坐回銅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明明容顏姣好,可想到雲夭那張臉,似乎怎樣都無法與之比擬。
她從妝奩中拿出胭脂水粉,重新補妝,待打扮好後,蕭臨也剛好到了承香殿。
當他踏入時,韋令儀便含著激動的心情上前,恭敬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蕭臨實在露不出好臉色,直接無視他徑直入內,落座上方主位,陰森森開口道:「韋氏,你可知朕今日為何前來?」
韋令儀身上忽然起了一胳膊雞皮疙瘩,抬頭一看蕭臨滿臉怒意的模樣,心中一個咯噔,看來和她想的不同。
「恕臣妾不知。」
「不知?好,那就讓朕親自告知於你。」蕭臨陰鷙的眼神死盯著她,「朕不在大興時,你送了一件浸染過麝香的裙衫給雲夭,可有此事?」
韋令儀猛地抬頭,沒想到竟是被發現了此事,她立刻跪下,眼淚說來就來,著急忙慌道:「陛下,此事另有內情啊。臣妾平日喜愛安息香,而這安息香味道與麝香極為相似,後來臣妾查證,便是下面人弄錯,把安息香與麝香搞混,浸染了那件裙衫。我送雲姑娘時真的沒有惡意,陛下明鑒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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