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西巡一事,讓他心中警惕起來。雲夭變了,前世的她是一個花瓶美人,而現世的她敢帶兵守城,敢殺人,甚至不惜性命去救蕭臨。別人不知,可他看得出來,她一直在為蕭臨出謀劃策。
實在有些不好辦啊,看來計劃有變,需要讓她先離開蕭臨身邊,一切才能繼續進行下去。
只是還未等到時機。
……
待雲夭與江雪兒回到玄武殿時,江雪兒將手上的衣裳放置於桌面之上,不安道:「今日崔顯似乎與你說了不少話,我雖在遠處,卻看出他眼中不純,你得多多留意。」
「放心吧,我會小心。」雲夭將茶水斟上,給江雪兒遞去一杯,自己才飲下一杯。
崔顯狼子野心,她比誰都清楚。可奈何如今他乖巧順從得很,看起來收起了性子,尋不到任何錯處,似乎真的一心為蕭臨。
可是她相信,此人絕非表面那般。
見雲夭似乎心事重重,江雪兒便未打擾她,只是靜靜等待著她垂頭思索。
許久後,雲夭才發現自己沉浸在思緒中,竟忘了江雪兒還在房中,不好意思朝她笑笑。
江雪兒道無礙,並詢問那衣裳是否需要她幫忙收好,雲夭便讓她將其放著,之後自己收,便送江雪兒離去。
當回到桌前時,她吸了吸鼻子,蹙眉看向那件柔和的襦裙,感到這味道似乎有些許熟悉。
她不太確定,又將其從桌上拿了起來,放在自己鼻尖聞聞,一股淡淡幽香湧入鼻腔,她才忽然睜大了雙眼。
這味道與前世那幅屏風上被浸染的味道竟是一樣。她記得,原本她並未發覺屏風之上的不同尋常,以為那是再普通不過的安息香。
直到後來,才曉得那安息香中其實混雜了大量麝香,所以才用了這麼多年都未發覺。
她一直以為,那一切都是太后做的,卻沒想到竟然是韋令儀。
韋令儀在承香殿哭紅眼睛的模樣還歷歷在目。
前世,身為皇后的她在離開大興宮前,召見了後宮所有嬪妃,那時禁軍還未叛變。
她雍容華貴地坐在上方,安撫道:「聽聞陛下在吐谷渾戰敗,不過你們也莫要著急。陛下來了信,準備直接遷移江都,讓你們都收拾好東西,過段時日,應會派人來接。」
「什麼?陛下不回大興了?」下方一個十四歲的小嬪妃聽聞後便慌張起來,一生優渥的人哪兒遇到過這番場面。
韋令儀無奈道:「嗯,如今太多人同時從城中出逃太過引人注目,信中讓本宮先行一步去往江都,準備好所有後宮事宜。雲貴妃。」
「嗯?」雲夭從愣怔中回神看著目光溫和的韋令儀。
她繼續道:「陛下信任你,這段時日,便得麻煩你主領後宮事宜了。」
「……好。」
韋令儀帶著自己儀仗離開皇宮那日,抓著她的手哭了很久,眼睛都哭腫了,字字句句皆是不舍。而在她任皇后的這些年裡,一直對後宮眾人仁慈友好,賞罰分明。
雲夭不討厭她,有時反倒心疼更多。
可她如今唯獨想不到,讓蕭臨五年後宮無出一子嗣,讓自己失去做母親資格的罪魁禍首,竟是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韋氏。
而即便到了今世,即便她不是蕭臨的女人,竟還是不願放過自己。
雲夭不知何時繼承了蕭臨的火爆脾氣,直接拿起那件衣服往承香殿而去,直接到了承香殿門口才突然冷靜下來,慢下腳步思索。
阿紅看到雲夭,立刻迎上來,而後入殿中為雲夭通稟,很快便請她入內。
雲夭入殿內後,依然處處有禮地朝著上方的韋令儀欠身行禮,阿紅站在其身後。
「雲姑娘,可是尋到家父書信了?」韋令儀面色著急,可看到她手上拿著的那件襦裙,心中竟有不好的預感。
雲夭掃了一眼她身後的阿紅,淡淡道:「婕妤,可否讓阿紅先行出去,我有些話,需要與婕妤單獨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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