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日說的都是氣話,你莫要放在心上。」蕭臨有些著急。
雲夭看著他懊惱的模樣,此時有些想笑,卻硬生生憋住,只是低下頭,讓他看不清自己臉色。
蕭臨手擺弄著自己的大袖,磁性的聲音傳入她耳中,讓她感到有些暖,「我不該質疑你在張掖守城,還帶兵去救我的目的。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起來,比起你這個麻煩的小女奴,我這個當皇帝的倒是顯得心胸狹隘了。」
雲夭蹙眉,不知為何,這話聽起來沒啥問題,可就是「麻煩的小女奴」……有一點點難聽。
「我知道,政和長公主宇文嫣的計策,其實是你獻上的,你有心了。」蕭臨說這話極為認真,「至於雲家一事,如今大赦天下已然過去許久,現在再加入名單,並不適合。」
說後半句時,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表情。
雲夭低下頭,「嗯,我知道。」
「等下次機會吧,反正你現在不著急。待從突厥回來後,我定尋時機為你脫籍!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蕭臨摸摸鼻子,瞪著眼道:「你著急嗎?若是著急,我定幫你,哪個大臣敢站出來反對,我便殺了他。要是天下人反對,我便殺盡天下……」
「不著急!」雲夭連忙打斷,眉眼間儘是不滿。
蕭臨低頭鬆了口氣。
他終有一天會提她身份,可不是現在,說實話,他打心底不願放開她。
而自他「對不起」三字出口後,雲夭這些時日的失落在他一番話後又漸漸散去,讓這樣一個驕傲之人低頭,本就已是難為。
畢竟這麼久的相處,經歷生死,這份關係並非說斷便能斷。
她並非無取鬧之人,也非鐵石心腸之人。
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蕭臨都這麼說了,雲夭便道:「這些時日,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身為你的近侍,不應該隨意翻看朝廷奏章,也不應該說不想來伺候便不來。」
蕭臨神情緩和下來,心道這女人既然知曉,竟還這樣做了,簡直就是明知故犯,不將他放在眼裡。
可是他並未說出來,畢竟還是有些心虛,只是抿著唇,不樂意道:「沒有,這並非什麼錯處。」
雲夭緊接著道:「只是陛下賞賜我的東西,我不想要。還是我曾經說過的,我並非宮中主子,穿這樣華麗的衣服首飾,只會徒增是非。」
蕭臨蹙眉,本想說她一通,可看到她眼神,語氣又弱了下來,「你不想要便扔了,送都送了,哪兒有收回的道。」
雲夭並非這般鋪張浪費之人,見他緊著嗓子,神情不可置疑,知曉與他說不通,便不說。
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月光隨著燭光交融晃動,蕭臨視線一直未離開她的臉。慢慢從她的額角移動到她的唇峰。
上一次吻她是什麼時候來著?好像太過久遠,記不清了。
而如今,他很想吻她,想要懲罰一番這個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
厲兵秣馬後,明日便要出征,遠赴塞北,將許久看不到她。
在蕭臨糾結之際,雲夭轉開自己的視線,垂眸不看他,許久後聽不到他動靜,她才道:「你怎麼還不走?明日不是要早起?」
蕭臨心快速跳了兩下,忽然出口道:「我想親你,可以嗎?」
「什麼?」雲夭再一次瞪大了眼,今夜的蕭臨一點兒也不像蕭臨,太過不可置信,甚至讓她懷疑傳說中的江湖易容術現世,「……不可以。」
蕭臨聽到拒絕,明顯有些不滿,直接伸出手勾住她的脖頸,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迅雷般貼了上去。冰涼與火熱相觸碰,簡單的貼著,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唇下的柔軟卻更是讓人躁動起來。
雲夭被震驚到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當回過神時,才伸手試圖推他,可他太過強壯,她怎能推得了分毫。
心裡一急,她再次本能地咬了下去,咬得很重,口腔中瞬間充滿一股血腥,直到血將兩人牙齒染紅,他才意猶未盡將她放開,舔了舔自己嘴唇上的傷口,疼痛與酥麻並發,身心舒爽,勾唇笑了起來。
「瘋狗!」雲夭氣惱地擦著自己嘴,「我說了不可以,你沒聽到啊!」
「哦……沒聽到。」他搖搖頭,頑劣十足地壞笑一番,又抬手摸了摸自己唇上的傷口,看著手指沾染的血。
小野貓咬人的力氣倒是挺大。
他又裝模作樣地重新看向她,道:「所以你剛才說了不可以嗎?哎呀,定然是聲音太小,我聽漏了。對不起啊。」
如今他道歉倒是快,就是這沒臉沒皮的模樣,實在討打。
想到這,雲夭又抬手狠狠捶了一拳他堅硬的胸口,而對於他來說,這感覺就與貓撓差不多,笑得更歡了,反而弄痛了她的柔荑。
蕭臨此刻心情大好,道:「好了,乖乖安寢,我回主殿了。」
這次雲夭不再提恭送陛下之類的話,只是惡狠狠盯著他。見他起身後,她又將自己一隻耳垂上被戴上的玉耳鐺摘下來遞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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