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抿唇沉思,繼續問道:「除了頭痛之症,還有何?」
蕭臨道:「有時右臂無法動彈,有麻痹之感。」
巫醫點頭道:「若這箭來自於突厥,那我怕是知曉是何毒,在突厥境內的一種草藥,我們有時會用作治療,在外傷時用於麻痹,若是用藥過量,便會伴有頭痛。」
雲夭不假思索道:「可有何辦法將毒素排盡?若是毒素排盡後,還會有何後遺症嗎?」
巫醫猶豫一會兒,道:「有時有,萬物皆有相剋,需服用另一種生長在突厥地區的草藥。只不過這解毒之法,常人皆是難以忍受,我建議還是採取保守治療,減緩病症發作。」
雲夭沉默起來,正要答應時,蕭臨直接道:「直接治,越快越好。」
「可是五郎……」她本想讓他再考慮一番,可見他不可置疑的神情,再加之他們確實需要快些養好傷回大興城,便只能點頭應下。
待巫醫離開牙帳去準備解毒之物時,雲夭還是有些擔憂,眉間黑氣揮之不去。
蕭臨則笑道:「區區毒草,何需憂慮?倒是我們不可在此地久待,如今無法與竹青他們取得聯繫。一來,不知敦煌戰役如何。二來,國若多日無君,必起動盪。既然是突厥的毒草,定然也比中原郎中要治得好。」
「說的是,你好像從來不知疼痛為何。」雲夭低聲嘟囔起來。
蕭臨看著她沒有說話。
巫醫不一會兒便抬了一碗綠色藥水回到牙帳,古娜也跟隨而入,手中還帶著中原用的針灸。
雲夭在巫醫的示意下幫助蕭臨脫去上衣,露出結實的肩膀與胸膛,肌線明顯,卻並不過於粗壯。即便彎腰坐著,精瘦的小腹也無一絲贅肉。雖傷痕累累,卻可看出照顧之人的精心,清得乾淨,癒合得也快,基本都已結痂。
蕭臨接過那碗藥水,在雲夭擔憂的神情中服下。他將空碗放回,看向她有些不安並正在攪動的小手,道:「你出去等我。」
雲夭搖搖頭,巫醫見狀也不贊同,「接下來我會給你施針,過那之後,一盞茶內,藥物便會開始發作,需要有人一直照看著。」
這麼一說,蕭臨便不再提起讓她離開的想法。
他躺倒在榻上,巫醫用燭火與酒為銀針消過毒後,尋到他頭部和右手臂的穴位紮下,一會兒後,便又全部拔出。
巫醫收好器具,道這樣的療程需持續一周,若是中途撐不下去,與她說,便可放棄。
這話聽得雲夭膽戰心驚,無法想像究竟是怎樣的痛苦,能被她說得如此誇張。
待巫醫離開後,蕭臨朝著雲夭咧嘴一笑,「放心吧,那巫醫不過誇大其詞,再痛,能有多痛?」
最痛的他皆經歷過,怎會敗在這區區毒草之上。
過了一盞茶,雲夭見蕭臨一如既往,說話行事邏輯正常,她在他眼前用手指晃了晃,問道:「這是幾?」
蕭臨翻了個白眼,「三!你莫不是將我當痴兒了。」
「不痴便好。」雲夭沒有再與他爭,慢慢放下心。
只是逐漸的,她發現蕭臨額頭開始冷汗直流。
雲夭低下頭,問道:「五郎,疼嗎?」
蕭臨半眯著眼,朝她搖搖頭,「瞧你就這點出息,又不是疼在你身上,竟這麼著急。」
雲夭呆呆的,咬唇直起身子。
蕭臨視線一直未離開她的臉,這次嗓音有些不受控制地顫抖,道:「和我說說話,說什麼都好。」
她一怔,想到他背著她在祁連山上也是如此,或許是他為了保持智。
沉吟一番後,她問道:「趙思有可曾與你有過聯繫?」
蕭臨搖搖頭,心底憋悶,蹙眉不滿道:「讓你說話,你提那廝作甚?」
「不是你說的,說什麼都好的麼?」雲夭抿唇反駁,可她想說的是正事,「我在走前拜託趙思有留意太后賀氏與薛樊兩人的動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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