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關要緊的女人,是否與崔將軍有一腿,朕不在乎。不過崔將軍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蕭臨擺擺手,皮笑肉不笑,「這雙刃劍用久了,你說是否會割傷自己?」
崔顯自然聽明白了蕭臨的話,他所指曾經的秦王。無論是秦王,還是高氏,他皆會在危機時刻選擇將其推出,而保全自己。
他心跳有些加速,最後抬頭笑道:「陛下英明,什麼都瞞不過陛下。不過陛下,自古以來,掌控一個君子,遠遠比掌控一個小人難得多。臣自知是小人,但也自知,所求不過錢與權。只要利於自身,哪怕將崔家推出去,臣也照樣做得出來。」
「陛下讓臣統領禁軍,便是許給臣最大的利。身為禁軍將領,除了守護陛下與皇城是臣的職責,陛下不也是想對崔家下手麼?」
「嗯。」蕭臨對他的一席話並沒有太大反應,只瞭然道:「看來,你對崔家怨恨頗多。」
「若陛下信臣,臣願將整個崔家,雙手奉上!」
房中一時凝滯,蕭臨滿不在乎地起身,往門口走去。
今日知曉的已經差不多,女人間的事,永遠都是這麼麻煩,所以他才如此討厭後宮中塞上一大堆分不清誰是誰的鶯鶯燕燕。
而崔顯這蠅營狗苟之輩,確實是一把利刃。他向來相信自己的能力,即便是雙刃,他也從不懼怕。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可以多一些容忍。
他走到門口停下,轉頭朝著仍跪在地上的崔顯道:「明日早朝之前,拿到高家謀反的罪證。」
「是!臣領命!」崔顯低著頭,勾唇暗笑,厲聲應下。
……
當天夜裡,整個高家血流成河,有了小廝的口供,崔顯直接將高家二公子下入獄中嚴刑拷打。二公子雖然養死士,自身卻是個錦衣玉食之人,哪兒遭過這等罪,很快便招供了自己入了宮的妹妹高氏。
可崔顯知道,僅此並不足夠。但不過罪證而已,天子想要什麼,自然便能有什麼。
於是第二日早朝,崔顯帶著二公子畫押口供上了早朝,彈劾高家意圖謀反,高才人知曉皇帝昨夜出宮接人,送出情報,哪兒知刺客將雲夭與皇帝馬車認錯,失手刺殺雲夭一行人。
可即便失誤,雲夭此行代表皇帝,再加之其動機,謀反之事已是證據確鑿。
而宮內的高才人,自然也成為了串通二公子謀反的一員。
雖然眾人都感到不可思議,高家於折衝府做事也算盡心,正是上升期,很有坐上大都尉的可能,何故謀反?可此番算得上證據確鑿,刺殺確實在昨夜發生,而二公子確實招供,加之小廝供述,還有高家養的成群死士。
蕭臨早朝之上大怒,直接判處高家滿門抄斬,並道他這帝位坐上沒多久,便有人靠著送女人入宮,內外勾結,意圖謀反,決定直接遣散後宮,三夫人與後位之事延後再定。
至於延後至何時,蕭臨並未說。
而此話一出,朝堂之上一片靜默,似乎這話哪兒哪兒都不對,可又說不清哪兒不對。據宮內之人透露,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蕭臨一個都未召見過,何來內外勾結刺殺。可是高氏暗中聯繫高二公子之事,卻又確實存在。
就算朝臣想為自家女兒說情都不敢站出,生怕禍及自身。
高氏從昨夜聽到風聲後便跪到太極殿前,大呼冤枉,可沒多久,便被崔顯手下禁軍捂著嘴抬了出去。
蕭臨回到玄武殿時,雲夭早已知曉了早朝發生之事,看著心情忽然變得頗好的他,雲夭似乎明白了前段時間他陰晴不定的原因。
她有些猶豫地來到書案旁,將新制的桃花糕擺上,又添上桂花水,抿唇朝著他輕聲道:「原來陛下,很討厭後宮中人啊。」
若不是他前世在床榻上那般賣力,她差點兒以為他是斷袖之癖。
這次輪到蕭臨沒忍住翻個白眼,將杯中桂花水一飲而盡,又吃下塊桃花糕,這才道:「真有夠遲鈍。你倒是好,忙著替朕張羅後宮如此盡心竭力,一點兒都不懂朕的心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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