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見她這副模樣,也再發不出脾氣,深呼吸一番道:「太后身邊那人與太后有著些裙帶關係,如今死了也好。」
見兩隻蜂兒飛來,繞在雲夭面前,她不動聲色躲了一下,他立刻伸手將那兩蜂兒趕跑,冷然道:「至於崔顯,如今朕還需要他,不過朕也總有一日會治他死罪。」
「嗯。」雲夭笑著走上前,歪著頭,哄道:「我便知曉陛下英明神武,有自己的主意。」
「哼,盡會拍馬屁。」蕭臨不看她,將頭扭開,「你何時在意過朕自己的主意?」
雲夭見奉承無用,便捏捏他的手,想著選點有意思的事情說給他聽,「嗯……陛下不問問,賞花宴辦得如何嗎?」
提起這賞花選妃宴蕭臨便更氣了,可見她一副愚昧無知,試圖哄自己的模樣,只能順著她的話問道:「辦得如何?」
「高氏,蘇氏我都接觸了,如今還有一人,上官氏,這三人在我看來,堪為三夫人。而韋氏,她父親鎮北大將軍想要請求陛下,將其從朔方調回,交還兵權,如此重利,再加之陛下與韋氏青梅竹馬,人也不錯,當得後位。」
雲夭原以為蕭臨聽了後會心情好些,哪兒知他臉越來越黑,讓她忽然心中一咯噔,小心翼翼道:「陛下對三夫人人選不滿?她們皆是有才有貌者,陛下多接觸接觸,會喜歡的……」
「雲夭。」蕭臨直接打斷她,語氣透露著無力,「你可真當不懂朕。」
第39章 深宮中耐不住寂寞
夏日的院子有些吵,又似乎靜謐,而陽光太過刺眼。
雲夭咬唇,躲開他快要化為實質的目光,愈發說不清的心虛起來,她看著遠處百花齊放的園林,忽然哄不下去了。
「我覺得她們還不錯的。」
蕭臨沉默良久,道:「你覺得好,便好。」
說完後,他不再多言,不願與她爭執,直接繼續往前走著,只忽然覺得夏日太吵,無論是蟬鳴還是風,都聒噪得很。
雲夭收回視線,低著頭小跑跟上。
兩人回到太極殿後,雲夭已經沁出了一身薄汗,直到入了殿內,才感受到四周冰塊散出來的涼意。
宮人們皆低頭而站,一動不敢動。雲夭跪坐到蕭臨身旁,自覺得將溫水點進硯台中為他磨墨。
似乎他也察覺到空氣中的凝固,幾番深呼吸後,將胸口的悶氣努力憋下,又看了一眼安靜如斯的她,道:「兩日後便是宇文太尉生辰,你代表朕,出一趟宮,為太尉祝壽送上朕的賀禮。」
雲夭見他終於說話,腦海中緊繃的弦終於鬆開,不解道:「這種事情,通常不都是福禧……」
「朕讓你去,便去。」蕭臨話語中帶著不可置疑,壓下手中的筆,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拿起批寫著奏章。
雲夭應下,低頭笑笑,不再與他頂嘴,只是低喃一聲,「多謝陛下。」
她知曉,蕭臨定然是擔憂後宮入了嬪妃,宮中之人會愈發看不起她身份。此番代表皇帝之事,一來是為了讓那些多口舌之人閉嘴,二來,為了提她身份。
「算你有點兒良心。」蕭臨挑眉,繼續寫著龍飛鳳舞的字,不去看她。
……
宇文太尉三朝元老,一生清廉,府邸不大。此次六十大壽,並未宴請太多賓客,皆是些平日熟識的好友,或是朝中臣子。
暮色四合時分,雲夭帶著六個內侍,一路坐著馬車來了太尉府。樹影斑駁,太尉府張燈結彩,紅燈籠高掛。
雲夭此番出行代表皇帝,宇文太尉自然親自帶家眷出門相迎,幾個內侍從馬車上搬下半人高的御賜珊瑚樹,可見皇帝對其的重視,不僅僅是恭賀普通壽辰,還暗中蘊含了對朝堂不同勢力與宗族的態度。
原本宇文太尉曾經因惹怒皇帝而被下入天牢,雖然後被釋放,可眾人皆認為皇帝心中對其還存著不悅。可如此貴重的御賜之禮,周圍賓客看著心裡都各自打起了算盤。
「老臣謝主隆恩!」宇文太尉上前跪拜致謝。
雲夭頷首讓身後內侍上前將宇文太尉扶起,笑道:「太尉大人請起。陛下言,太尉乃國之棟樑,輔政大臣,天下有大鄴的一日,便會有宇文大人的一席之地。只念日後,能與大人共守大鄴江山,造福百姓,河清海晏。」
雖然曾經的流言過去許久,可有些先入為主的暴君昏君印象依然留在某些人心底。大庭廣眾下,此番話,不僅是為了化解曾經宇文太尉對蕭臨心存的不滿,更是在眾人面前彰顯聖上的寬厚與仁德,不計前嫌,任用賢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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