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你好香!」
那內侍拉了滿褲子,實在把他臭到了,此刻她身上的桃香味,顯得如此關鍵。
而似乎在觸碰到她耳垂地一瞬間,蕭臨便失控起來,原本捏住她胳膊的手移到她的腰下,將她用力摟住,往自己送來。她實在太過柔軟,嬌小,她小貓般的拳頭砸在自己身上,無一絲疼痛,反而儘是撩撥。
他愈發強|硬|起來,原本停留在她耳邊的唇移動到她的鼻尖,又到她柔軟的唇峰蹂躪一番,而後到了她的鎖骨處。桃香味沁入鼻腔,他捏住她腰肢的手更用力了一分。
「陛下!不行!」雲夭尖叫起來,見他愈發失控,推搡無用,捶打無用,用力撓破了他的下頜,而後便又一口咬上他的脖頸,直到滿嘴血腥,她才放開,卻發現他見此情景,變得更加興奮。
她自然感受到他的不同尋常,前世她對此極為熟悉。他好燙,又好腥,滿身血跡,她實在受不了。
蕭臨不會她,呼吸沉重到似乎要穿透一切,他等不及了,沒耐心了,他是皇帝,是天下共主,要一個身邊的女奴又有何干係。
他直起腰,去解自己的腰帶。雲夭被暫時鬆開,可見他的動作更是心慌起來,不再有任何思考與猶豫,直接抬腳,一腳踹上了蕭臨正臉。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那本是軟豆腐的腳力量之大,直接將他從床上仰面朝天地踹到了地上。還帶倒了一旁案几上的花瓶,「哐鐺」一聲,碎裂一地。
蕭臨只感到屁股和臉很疼,等回過神來時已經坐在了地上,傻傻看著上方的雲夭。而後,忽然感到鼻下一熱,他伸手一抹,發現竟被她踹出了鼻血。
「雲夭,你找……」
「瘋狗!」他話還沒說完,雲夭便打斷了他,惱怒地咒罵了他一句,她反應過來自己做了大逆不道之事,可做都做了,她不在乎了,破罐子破摔了。
「蕭臨你就是只瘋狗!你中了藥,不會自己弄出來麼?」
她又不是沒出過閣的單純黃花大閨女,這種東西,應該弄出來就好了吧,不一定非要找女人啊。
蕭臨不知為何,自己竟然對她的大逆不道無絲毫惱火,反而內疚又委屈。
還有一絲絲奇怪的……愉悅。
他蹙眉道:「我自己沒感覺,弄不出來。」
雲夭本懸著的心,看他對自己沒有惱火後,終於放鬆下來。她居高臨下看過去,此時坐在地上的他,衣服上是別人乾涸的血,脖子上是被她咬出的血,高|挺的鼻樑烏青,鼻下是她踢出來的血。
被下了藥,滿身欲|火無處發泄。
而自己好像除了被他啃了幾口,好像沒什麼損失,也沒有他慘。
看著他像只淋了雨的悽慘小狗,坐在地上看著她,帶著被主人拋棄的不可置信,雲夭還是心軟了。
她抽出帕子,傾身,將他鼻子下的血胡亂一擦。
罷了,幫幫他好了,反正他渾身上下,哪裡她沒見過。
「上來躺著,莫要亂動,我便幫你。你要是敢動手動腳,我便不管你了!」她奶聲奶氣,兇巴巴地朝他一吼。
蕭臨有些不服氣,又有些羞怒,卻還是面無表情地坐上了床榻,躺好,安靜地看著她……
……
雲夭許久未夢到過少時的蕭臨了,不知不覺間,她一睜眼,便發現自己又站在了那所宮殿前。
白霧漸漸散去,此時的宮殿比之曾經的夢中,似乎似乎更為空曠與孤寂。她往裡走去,甚至聽到腳下傳來的噠噠迴響。
殿中點的燭光極少,甚至昏暗無比,只深處的美人榻旁亮著火光。此時的蕭臨看起來十三、四歲的模樣,頭髮用簡單的髮帶高高豎起。
他光著膀子,比從前似乎精壯些,並非如幼時那般營養不良,只見肋骨。
只是他身上布滿淤青,腹部有一處破開的口子,正淌著血,他不動聲色地從一旁拿過藥粉,一股腦全往傷口上灑去,又用繃帶隨意纏繞一番,便是將傷口包紮完畢。
這般敷衍,惹得站在不遠處的雲夭輕輕皺眉。想起她曾為他包紮傷口時,便見他也是這般隨意,或許是因著受傷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