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物?」
「桃花糕,宮人送我的,我嘗過,還不錯的。那日馳道上,陛下還未能嘗到,今日便又帶了來。」她獻寶一般,將油紙扯開,不多,看起來卻很好看。
她按照往常流程,用銀針試毒後,才將其遞給他。
蕭臨蹙眉諷刺道:「朕乃皇帝,何好東西沒有,會稀罕這等宮人的低劣糕點?」
雲夭心底嘆息,果然即使他突然與自己推心置腹,他依舊還是她熟悉的那個蕭臨,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說話難聽。
她正想收回手時,他忽然將其從她手心拿過,塞到自己嘴中,又評了一句「難吃」,說完後,將她手上的桃花糕全吃了個精光。
這個彆扭的男人……
吃完後,他接過帕子將嘴角擦淨,命令道:「既然如此,竹林小院便別住了,搬來玄武殿。」
她住得如此遠,生了重病竟也是許久後,他才從福禧口中知曉。住得近,看著安心點。
「為何?」雲夭卻是不解。
「你之前不也住凝雲閣麼?」蕭臨隨口反問,「況且,你想為朕出謀劃策,不住近,難不成讓朕每日派人去宣你?朕可沒那麼多時間精力。」
聽他說的有,雲夭沒有太過猶豫,便應了下來。
隨著天色暗淡,承天門上也越來越冷,站了許久,雲夭有些酸疼的扭了扭腳踝,看著還在欣賞落日的蕭臨,問道:「陛下,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他一瞥她,冷不丁道:「你在太極殿前看這邊,不就是想上承天門又不敢上嗎?朕親自帶你來,你不多待待。」
雲夭實在無聊,沒心情再待下去,「陛下,我在殿前只是無意看看,並不想上來。」
「你……」蕭臨有些氣急敗壞,總覺好心餵了狗。
他不再與她多話,直接拉著她往城樓下走去,步子有些大,讓她踉蹌了一番又心驚膽戰。直到徹底回到地面後,她才終於鬆了口氣。
蕭臨卻立刻放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雲夭心煩地甩了甩剛才被他捏疼的手,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實在不解,這個男人怎的一會兒一個情緒,氣性就這般大,真難伺候!
不過,她原本煩亂的心結,此刻竟因他幾句話後,便輕易解開。
嗯,也不錯。
……
翌日,雲夭和徐阿母便在福禧的安排下,搬進玄武殿偏殿之中。宮中見風使舵之人一改之前臉色,忽然為之前的行為心驚膽顫起來。
尤其見到,雲夭除了早朝基本都跟隨蕭臨身邊,在兩殿間同進同出後,更是擔憂哪日自己便如張公公那般徹底消失。
太極殿內燭光葳蕤,福禧將今日的奏章呈上書案前,雲夭跪坐一旁靜靜磨墨,看著蕭臨眉頭緊鎖,當看了四五份奏章後,直接用力將其扔至桌面。
「陛下,怎麼了?竟如此惱怒。」雲夭好奇道。
蕭臨一瞥她,將案上奏章遞到她手中,她接過展開一目十行地看過,一邊聽著蕭臨道:「宇文老頭常年本就身體不好,年紀大了,他犯了疾,這些時日已難以行走。結果他兒子在外面,竟隨意造謠說朕對他用了刑,才導致無法正常行走。」
雲夭看完後將其放回書案之上,問道:「陛下準備如何處置此事?」
「造謠生事者,本就該死!他不是說朕用刑了麼,朕看,應該直接將宇文老頭和他兒子的腿一起打斷。」他轉眼一看雲夭眼中那副眼神,立刻又改了口,「可……卻非長久之計。」
她為蕭臨添上一杯桂花水,他接過後飲下,稍微壓制住了心底怒氣,繼續道:「朕準備,放了宇文老頭。」
雲夭笑笑,「陛下英明,此乃謠言,以太尉的性格,雖然不喜陛下,卻也不會隨著造謠者污衊。他若出獄,定然會親自解釋清楚此事。」
「嗯,只是這老頭實在事兒多,煩人的緊。」他自上而下,看向重新拿起奏摺認真看著雲夭。自那日與她說開口,她似乎溫順了不少,今日也終於戴上了那副桃花玉耳鐺。
桃花精緻小巧的盛開在她耳垂下方,兩相顏色融為一體,果真適合她。一股淡淡桃香襲來,他有些疑惑,她這是每日都在用桃花香蜜沐浴?
蕭臨喉結上下滾動一番,撇開視線,隨意尋了話題問她,「你打算何時去與宇文老頭談話?」
「待陛下下旨,放他出獄的前一刻。」雲夭仰頭,見到他眼中的神情時微怔,眨了眨眼睛,見他躲開視線後,又繼續道:「嗯,在陛下下旨前,還需做幾件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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