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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夭快步上前,道:「那是今日天鷹大人送來的信,當時殿下正好不在,便將其都拿了進來。」

他看完信後只是乜了她一眼,便將信件在蠟燭上點燃,燒成灰燼。

「殿下衣裳都濕了,奴……我喊內侍進來伺候殿下更衣沐浴。」

「不必。」蕭臨打斷她,直接走向榻邊,將上身的衣裳退去,「那柜子中,把金瘡藥和繃帶拿來。」

雲夭沒太明白,只是看著他露出上半身,寬肩窄腰,精壯的肌線外,還有一道橫亘在肩膀處的傷口,還在潺潺流血。

「啊!」她捂著嘴嚇了一跳,直到蕭臨的視線再次過來,她才反應過來,立刻跑去柜子中拿出一打小藥瓶。

藥瓶上都沒有任何標記,分不清哪個是金瘡藥。

「棕色的。」

「啊,是,殿下。」她不敢再耽擱,立刻將藥瓶和繃帶拿上,小跑上前遞給蕭臨。

她皺眉站在一旁看著還在流著血的那道傷口,深可見骨,可他看起來好似沒痛覺一般,面色無一絲變化。

他瞅了一眼不願靠近自己雲夭,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直接拔開小瓶,將藥粉一股腦倒上去。

「誒,殿下。」雲夭還是沒忍住伸手,制止了蕭臨,將他手中的小瓶拿開,「殿下讓我來吧。」

他掃了一眼自己空蕩的手,「嗯」了一聲。

雲夭立刻去打來一盆熱水,放置在一旁,將帕子置於熱水中擰乾,再上前將他傷口附近的贓物和血跡都清乾淨。

他垂眸看著動作輕柔的她,忽然感到她碰觸過的地方有些火熱。而剛才淋過雨,她還未來得及收拾自己,一雨滴從她的鬢角流下,順著臉頰,流過耳際,最後滾落至衣襟之中消失不見。

「你不去換件衣裳?」

雲夭朝著他一笑,「殿下尊貴之人都還未換,奴……我自然要等著將殿下伺候好了。」

「呵。」他嗤笑一聲,別以為他看不出,這些時日她雖盡心盡力伺候,可卻不自然地抗拒著自己的靠近。今日她竟然主動為他上藥,簡直就是見了鬼。

雲夭遲疑道:「殿下,怎會突然受了傷?」

她有些好奇,可不指望他會事無巨細告訴自己。他今日定然在忙著自己的事兒,想當初,他好像便是通過宮變,殺兄弒父,才登上的帝位。那想來這一世,也不會差太多。

「今日路途中遭了刺殺。」

雲夭的手一頓,沒想到他竟真的與自己說了。

蕭臨繼續道:「最後留下一活口,但支支吾吾,說的不像實話,雖然秦王與我不對付,可在這關鍵時刻,他不會做出如此愚蠢又冒進之舉。」

雲夭眼神暗了暗,忽然想起當初在突厥見到的崔顯,不知為何,崔顯給她的感覺,和前世初見時不同。而當初他能把自己送給秦王,說明目前他是秦王的人。

「殿下,或許可查查崔顯此人。」

蕭臨轉頭看向她,見她認真的模樣,沒有質疑,只道:「嗯,不過那三十五個刺客,應是晉王的人。」

「晉王?」此人云夭實在沒有何印象,前世似乎也無存在感。

「晉王遠在封地,不過派幾個刺客入京師還是輕而易舉。他愚昧,易受蠱惑。不過……」他忽然笑了起來,眼中帶著些許興奮,「我曾經以為與突厥勾結者是秦王,可之前送的那盞燈,秦王卻無甚反應。今日我又給晉王送了盞燈,很快便知曉,是不是他在背後搞鬼了。」

「燈?」

「今日那人被拷問了許久都不肯說出背後主使,後來點了他啞穴,在做燈時,他一句話也喊不出,想說都無法說出口,定然後悔至極,是不是很有意思?你想看那盞燈麼?」他惡劣地又笑了起來。

「不想。」雲夭一陣惡寒,她前世看得可不少,便是因此才如此懼怕他。於是她不再說話,只是認真清著傷口。

「真當不想?」他傾身上前,如此有意思的東西,他實在有些想與人分享。

「不想。」

「無趣。」他抿了抿唇,不見她臉上有任何驚恐,便坐了回去。

許久沉默,見傷口清得差不多,便將那棕瓶中的藥粉一點點抖到他的傷口上,按說這應是很痛,可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她本想起當初夢中那小男孩,無論那藤條怎麼落在他的身上,他都毫無反應。心中原有些不忍,可在聽聞做燈一事,那一絲不忍都不在了。

還有那夢境中的「救他」,什麼意思?怎麼救?他這樣的人還需要她去救?

可雲夭猜想,或許這夢境與自己能夠重生,存在著某種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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