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雲夭離開後,蕭臨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越發懊悔自己為何不殺死這個卑賤弱小的女奴。
可是她跪坐在自己身下,為自己舔傷止血那一幕,在腦海中久久無法散去。不知為何,總有一種來世的熟悉之感。
他徹夜不眠,那畫面揮之不去,導致翌日清晨竟沒能起床,直接睡一個白日,到黃昏才醒。
實在沒想到,他竟被一個小小女奴影響了作息,真是防不勝防。
他起床,簡單洗漱後,自己迅速將衣裳穿好,似乎總感覺少了什麼。他細緻檢查一番,又將整間屋子翻了一遍,卻都沒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
他暴戾起身,將房中花瓶用力擲於牆上,瞬間碎裂一地,朝著窗外大吼道:「竹青——」
竹青聽聞動靜,立刻翻窗入內,單膝跪在蕭臨身前,餘光掃到那看不出模樣的花瓶碎片,手指忍不住一顫,「殿下有何吩咐?」
「玉佩呢?」蕭臨眼中帶著強烈的殺氣,重重喘息著。
竹青不解道:「玉佩?昨夜自雲姑娘離開後,便無人進入過殿下寢室,屬下一直守在門外,也沒見到任何可疑人影。」
蕭臨嘴角抽搐,忽然回憶起昨日雲夭從自己身前蹲下去的畫面,當時他被她的舉動刺激到沖昏了頭,竟什麼也未發覺。
他頭疼地按壓著太陽穴,終於被氣笑了。
這個詭計多端的卑賤女奴,真是萬死不惜!
他眼底划過一絲寒光,陰鷙道:「把這個女奴給我重新抓回來!」
竹青正要應下,忽然寢室房門被敲響,是蕭臨的其他侍從。
「殿下!榆林郡傳來急報!突厥又帶人攻過來了,這次有兩萬大軍!」
蕭臨一怔,神情立刻嚴肅起來,而後又扯嘴一笑,呵,來得正好。
他肺快被雲夭氣炸了,正好上戰場多來幾個找死的給他發泄一番。而這個該死的女奴,暫且先將她放過,等著他回來必定讓她生不如死!
……
榆林郡的戰報再次在馬邑傳開,雲夭聽聞蕭臨帶兵前往戰場,忽然感到運氣還是有幾分不錯。
她正是因太子贈予自己的那塊玉佩,才忽然想到蕭臨的一塊玉佩。
前世,那玉佩從不離身,寶貝得很。曾經因宮女在灑掃時無意將其弄丟,蕭臨大怒,滿皇宮找,甚至杖斃了三百多宮人,砍了好幾人手,又用人點了天燈。整個大興宮血流成河,最後終於在那宮女自己的房間中搜出玉佩。
她好奇為何他因一塊玉佩如此大動干戈,後來聽幾個宮中老嬤嬤說,那玉佩定然是蕭臨的韋氏所贈。而那青梅竹馬又是唯一入了他心的人,韋家卻在他還是皇子時棒打鴛鴦,所以才這麼寶貴。
而韋氏後來自然也做了皇后。
雲夭不記得當時聽到此話時心中是何感,但必然酸澀無比。她被他當時的暴戾直接嚇病了,也不再敢向他詢問任何關於那玉佩之事。
蕭臨一而再再而三對她起殺意,她便只得出此下策,尋一個可用來牽制他的價值。
在回到驛舍當晚,她便將玉佩交給徐阿母,拜託她拿著玉佩去往雁門郡,尋到一個鏢局,將其帶至大興城。
她知曉蕭臨或許派了人盯著自己,可徐阿母卻是漏網之魚。
而榆林郡之戰,將蕭臨引開滯留那兒,便是又給了她更多籌謀的時間。
剛在驛舍燒完水,雲夭便被肥碩的唐武又一次擋住去路。如今唐武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他一恢復自由,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勾人心肝的表妹。
她眉頭緊蹙,如今想到了利用蕭臨的計策,愈發不願與唐家人虛與委蛇。
「表妹,這麼些天你去哪兒了啊。不是安排了你來照顧我麼?怎的一直見不到人啊?」唐武張著一口黃牙,實在讓她噁心至極。
他試圖伸手挑起她一縷頭髮,結果被她「啪」一聲打開,可這力氣便如貓撓一般,毫無攻擊性,反而挑逗得他心癢難耐。
「表哥,莫要靠近我,你好臭。」雲夭臉上連笑都懶得笑了。
唐武愣了片刻,咬牙切齒道:「表妹如今是又攀上哪個男人了?這麼硬氣,太子都死了。」
「五皇子。」
「什麼?」
「五皇子,蕭臨。表哥,別怪我沒警告你,五皇子可與太子不同,他的手段,你應該見識過很多次了。」
唐武滯在原地,氣惱至極。若是最開始,他或許還敢試著一爭,可如今,四肢被折斷,他三個手下,一個失蹤,另外兩個被打成了弱智兒,他是一點兒都不敢與五皇子硬碰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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