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嘴一笑,前世看不出來,可如今以她的經驗來看,當初舅父將她收至唐家,只是為了有一日用她來結交某些達官貴人,唯一沒能料到的是她竟被突厥人搶了去。
見沒有更多信息,雲夭不願過多寒暄,可忽然想到突厥,她還是試探問道:「舅父,你常年與戍軍打交道,可知最近戍軍有何動作?」
「動作?」
「嗯,比如調兵防禦突厥之類的。」
舅父垂頭思索一番,最後搖搖頭,雖不明白雲夭為何有此一問,卻也答道:「並無任何不同尋常之處,這突厥襲擾乃常事,每次來個一兩千人,搶了東西就跑。戍軍如今也無異常,便如往日那般與突厥人打鬧罷了。你問這做甚?」
雲夭乾笑道:「哦,沒甚,就是擔憂哪天打起仗來,是否準備要跑。」
她與舅父又隨意寒暄兩句,便告了辭。
看來當初給戍軍的匿名信並未能引起重視,她總不能去尋他們說自己重生。別說沒人會信,以她如今的身份,怕是直接被抓起來以擾亂軍心為由處死。
……
太子這些時日都未回驛站,定是忙碌,而突厥大軍來襲的時日也越來越近,雲夭開始焦急起來。
徐阿母似乎看出雲夭這些時日心情不大好,不太解為何,卻還是從路邊采了不少白色小野花,紮成一捆,放到了她房間一花瓶中。
雲夭回房時,一眼便注意到了那束小花,陽光正從窗外透入,照射在小野花之上,見這般景象,她心情忽然平穩許多。
她摸著小花花瓣,微微勾唇一笑,阿母也正好在這時入了屋子。
雲夭欣喜轉身問:「是阿母特意給我采的?」
徐阿母寵溺地將吃食放下,點頭道是。
「阿母對我真好。」她心中一軟,嬌氣上前抱住徐阿母腰撒嬌,許久後,繼續低喃道:「阿母和我,一定都能活下去。」
「什麼?」徐阿母沒聽清。
「沒什麼。」雲夭笑起來,「我給阿母畫幅丹青吧。」
徐阿母一怔,摸摸她的發頂,「好。」
……
有了那小花,雲夭再度打起精神與勇氣。
這日,她一如往常那般站在門口賣花,看著蕭臨一人路過自己往驛舍中去。雲夭盯著他的背影,咬牙深吸一口氣,終於朝他沖了過去,攔在了他面前。
蕭臨腳步一頓,眉頭皺了起來,看著矮自己一個頭的雲夭,竟敢擋住自己去路,開始不耐。
雲夭身子一顫,感受到他散發出來那股冷氣,她知道,這條瘋狗現在……
非常不爽!
蕭臨最厭惡他人碰他,碰到他,他便不爽,不爽便想殺人。
前世一小宮女試圖勾引他,結果只是觸碰到了他的手,他便要將人燒了做美人燈。
最後他拉著她為他洗手,洗了快脫下一層皮,又按著她的頭,吻自己手許久才作罷。
但是她也無別的法子,一直沒能再見到太子,只能出此下策一試。
知曉他現在不熟悉自己,這般接觸,定然危險至極。前世他對待那些讓他煩躁之人的畫面,一一滑過她的腦海,讓她本能地顫抖了一下。
壓制住心中的恐慌,她抬眸直視著蕭臨幽深的眸子,道:「殿下,奴有要事稟報,可否換個地方一敘?」
蕭臨摩挲著手指,並不會她,直接往左邊跨了一步,想要繼續往前而行。雲夭見狀,又兩步小跑追上擋在他的面前,因著太過急切,臉竟直接撞在他的胸口。
電光火石之間,蕭臨瞪大了眼睛退後一步,怒氣升了起來,「找死!」
雲夭還捂著鼻子,疼到渾身抖動,她眼淚不自覺便滾了出來。
好硬!好疼!
她揉了揉,再次抬起頭時,心猛然狂跳起來,她知此人喜怒無常,而她也從他眼神中看到了熟悉的殺意。
完了,不能慌,千萬不能慌。
要是被他看出自己害怕慌亂,或許就真死了。
她深呼吸一番,控制住顫抖的身子,暗自一番語調,隱下恐懼重新看向他,嚴肅道:「殿下,奴真的有要事稟告,事關突厥。」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審視著面前的少女。剛才還一副鵪鶉模樣,不知腦子裡轉了什麼,忽然又換了一副嘴臉。
他收回想殺死這個輕浮女的念頭,給了她一個眼神,她立刻接到,明白了過來,放下了亂跳的心,帶著他往外面石橋而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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