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點,咱們去樓下的咖啡廳見個客戶。」唐譽公事公辦地說,還不適應突然多了個秘書。現在他心裡頭的事情很多,陳念國的追殺、白洋藏起來的藥片還有薛思亦到底是誰,這些都成為了謎團。
要把一個接一個的謎團解開。唐譽揉了揉眉頭,同時計劃著白洋回京後怎麼把他拉入朋友圈子。
唐譽不求所有的竹馬都能接受白洋,這也不太現實,畢竟大家的生活圈子不一樣,很難變成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但只要面上過得去,他們願意幫白洋一把,這就夠了。哪怕不是每個人,只有一個人,這一個人能在不確定的未來里幫白洋一把,那白洋的人生才算有了保障。
自己不能讓他梗著脖子孤軍奮戰,赤手空拳。
想著,唐譽看著桌上的日曆,一周後的那天已經被畫上了圓圈。那是白洋說他回京的日子。
快點兒回來啊!唐譽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下午茶在下午兩點,唐譽不好意思什麼都拿,就讓老六和基德什麼都拿。
然後拉上百葉窗,挑自己看得順眼的吃。就在這時候二大媽的電話來了,唐譽抄起電話立即離開了辦公室,顯然有些事情是楊宇文不能知道的。而他剛剛離開辦公室,譚玉宸也跟了上去,兩人一起進了茶水間。
楊宇文抱著一沓需要彩印的A4紙走向複印機,看了茶水間兩眼,再回頭時聽到了同事們的竊竊私語。
「有人都拍到照片了,他在停車場上了車,車裡有個很俊的男人。兩人特親密。」
「還有還有,那天來公司的那個男人,不也是一來就找他嘛,進了辦公室還把百葉窗拉上了。誰知道屋裡幹什麼呢……」
「你們說的這都不稀奇,最稀奇的是他和譚玉宸出差那麼久,結果你們猜他倆的業績?零業績!什麼合同都沒簽回來,誰知道是不是拿著公司的錢出去旅遊了。」
「譚玉宸是最大的關係戶,不可能用公司的錢。應該是他陪關係戶旅遊去了,走捷徑。」
「你們說什麼呢?」楊宇文打斷他們。
「說八卦哈哈,有人看到唐譽在地下停車場上了個豪車,真是車接車送呢。」那人小聲和楊宇文說,「一身名牌,原來是個爬床的……」
「閉上你們的臭嘴吧。」楊宇文聽不下去了,他再次看向茶水間的門,寧願相信自己的直覺。唐譽才是那個關係戶,譚玉宸,只不過是跟著他來的。
茶水間裡,唐譽不可置信地問:「什麼?強效止痛藥?」
「對,是這個東西。」水生速度很快,小寶要得急,他怕孩子著急。
「這個藥是治療什麼的?」唐譽沒敢問出口,他怕強效是特效,專門針對什麼……癌症,不治之症。他曾經以為這種事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沒想到居然真有人瞞著他治病。白洋吃藥多久了?他偷偷瞞著多久了?
「你別著急。」水生先勸,「這個藥,主要是止痛,頭疼關節疼都可以吃,不是你想的那種。只不過強效止痛藥有副作用,吃多了對胃不好,如果濫用,大劑量用下去也會傷腎。」
「傷胃,傷腎?這麼嚴重?」唐譽對此一無所知。
「是的,所以當務之急……不如你帶你那位朋友來醫院看看?找個好醫生全面檢查一次。」水生也是受過重傷的人,一想到小寶喜歡的人背地裡偷偷吃強效止痛藥他也跟著著急。生病就怕瞞著和拖延,千萬別出大事。
「好,我去問問那個朋友。謝謝二大媽。」唐譽出神地結束通話,直勾勾地看著老六。
譚玉宸這輩子都沒吃過止疼藥:「他背著你吃藥啊?」
「嗯,他肯定有地方病了,他就是什麼都硬撐!」唐譽沒好氣地說,擔憂和害怕同時交織於心間,他居然不知道白洋在偷偷服藥,「現在幾點了?」
譚玉宸看了下手錶:「該下樓了。」
「好,叫上文秘書和岑書卉,下樓見田佳佳。」唐譽氣得昏頭轉向,還好自己撿到了藥包。不然憑藉他對白洋的了解,那人就算疼死,也只會背著自己上手術台,絕不透露一個字!
咖啡廳里,田佳佳來得很早,兩隻手揪著手指頭,眉心也皺成一團。當卞秋玉聯繫她時,她很震驚,她以為唐譽會把自己的話拋之腦後,畢竟自己人微言輕,一幅畫才幾萬塊。要不是唐譽給他們這個機會,他們出頭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