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雙坑玩家,《殘影》和《聖臨》都玩。」聞博回答得理直氣壯,「但誰叫你沒帶我去《聖臨》的活動現場?
謝安景:「……」
他只覺得心累,心情不好到極點。
他這些天忙著跟顧霆交接,忙著見其他項目組的製作人,忙著接手幻核的各項事務,還要管自己做的三款遊戲,幾乎每天都住在公司,沒空回家。
那晚牧霖生病住院,次日早上自己出院,扔下一句分手就跑,雖然他清楚對方為什麼分手,但理智歸理智,感情歸感情。
真的快氣死了。
他知道牧霖很內疚耽誤時間的事情,但這是他自己做的選擇,不需要別人來替他內疚,他既然做了選擇,有什麼責任都會承擔。
他一直安慰牧霖說沒事情,結果對方倒好,完全不把他的安慰放在心上,扔下一句分手就跑到肯亞,他怕對方真的辭職還誆白霜序把人留下,結果人是回來了,但不是自己回來的,跟哥哥一起,還親密地摸頭笑得特別甜美。
這也就罷了,謝安景知道他們是親兄弟,從小一起長大又共患難過感情肯定很好。
但為什麼說分手後每次一見到他就嚇得臉色煞白?
他有那麼可怕嗎?
牧霖的行為都稱得上是玩弄他後拋棄了吧,他都沒怎麼樣,結果對方還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弄得他像是個大惡人。
但謝安景真的不覺得他從頭到尾做錯了什麼事情。
他知道牧霖自卑敏感,也很沒有安全感,每次都盡力尊重、陪伴和安慰,但這些看來似乎都沒什麼用,牧霖還是像驚弓之鳥一樣要逃離。
特別是當他看到牧霖跟牧森怎麼相處後,他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
他在嫉妒。
憑什麼牧霖在牧森身邊就能笑得那麼甜美動人,憑什麼在他身邊的時候就總時不時擔憂很多事情。
為什麼他可以接受哥哥的幫助,就不能接受他的?
接受了他的幫助就總會覺得愧疚對不起他,總會想在別的方面彌補。
他真的不理解。
為什麼牧森可以,他不行。
這種心情在他看到牧霖兄弟二人一起出現時達到頂峰。
十月初B市的天氣開始轉涼,牧霖身體不好,外出時總會很注意防寒保暖,因此進商場時戴著薄圍巾。
進商場後牧森主動幫他把薄圍巾拿下,裝在包里,動作親昵,牧霖並沒有拒絕。
雖然昨天下午牧霖請病假,不過今天看來似乎病已經完全好了,面色紅潤,眼睛明亮。
對方似乎完全不在意說分手這件事情,依舊笑得明媚燦爛。
仿佛沉淪的只有他
只有他一個人還在為這件事情痛苦,不想放手。
謝安景閉了閉眼,他的確不希望牧霖傷心難過到身體出問題,但親眼看到對方似乎沒有被分手這件事情影響時,他又不甘了。
是不是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他,所以才能那麼輕易地走出傷痛。
也許人性就是這麼複雜。
特別是對方還說分手。
謝安景脾氣不好,牧霖從來沒有看錯過,他一直在氣牧霖說分手的事情,這種怒氣在親眼看到牧霖和牧森一起相攜走來時達到頂峰。
他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聞博顯然也看到牧霖,雖然他不認識牧霖身邊的人是誰,但瞬間意識到身邊朋友的低氣壓。
「謝子……不對,謝哥,你冷靜,千萬冷靜。」聞博哆嗦著嘴唇勸:「法治社會,你別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雖然總有富二代打人鬧事的新聞,但那些都是沒家教的富二代,坦白說聞博真的瞧不上,覺得當街打人鬧事很沒品。
雖說他們打人鬧事一般也不會有大問題,通常請個律師交給專業人士處理就沒什麼事,不過他還是怕身邊的謝安景衝動。
主要是他就站在風暴旁邊,感受到絕對的低氣壓,發現謝安景氣大發了。
一看就余情未了不說,還看到舊情人跟別的男人勾肩搭背姿態親密,這口氣能忍得下?
他怕這打出什麼問題來,光年股價大跳水。
嗯,聞博給找到了個完美的理由。
結果身邊的謝安景壓根不按理出牌,冷漠道:「放心,我沒打算做什麼,那人是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