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景去光年集團辦公樓開會的路上, 想到今天的事情,不由低頭笑。
努力了這麼久的心血,爸媽來都不一定會分,卻昏頭昏腦地給牧霖分一半, 他這是不是很戀愛腦了。
旁邊一起走的顧霆顯然也認為他很戀愛腦,看著他表情複雜地說道:「我從沒想過你居然還是個大情聖。」
謝安景輕嗤一聲, 「還真不是。」
他自我感覺真的不是情聖,畢竟情聖多半是付出不要求回報,而他絕對做不到這樣, 他想要回報,想得很貪心。
他只是想跟喜歡的人分享一些有意義的東西。
「那你幹嘛給分紅?」顧霆奇怪地看著他,「難道你真的是上輩子欠他的?」
謝安景撇了顧霆一眼, 直接說:「像你這種一直單身的人不會懂。」
顧霆:「……」
好好說話就說話,怎麼還攻擊人了呢。
算了, 他也懶得懂,總歸是他們小情侶之間的事情, 謝安景給的分紅是從自己的分紅里劈出去,最多藉由集團轉交罷了。
謝安景只是想和牧霖一起分享成果。
如果勝利,他希望對方和他一起品嘗。
如果失敗, 他也希望對方能夠陪著他。
無論是什麼結果,他都不想一個人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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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霖以為愛人年輕英俊,又溫柔體貼,他以為自己不會比這更幸福,原來他這輩子也是可以得到幸福的。
沒想到不久後,他就第一次有想要分手的念頭。
七夕過後謝安景說忙,真的是幾乎忙到腳不沾地,每周工作7*16個小時,完全沒空回家,就是為了趕項目公測。
項目公測前一切都在連軸轉,隨時可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都需要製作人和幾位主創去解決。
21層辦公室里那次對話,是牧霖近期跟謝安景唯一的獨處時間,接下來他們連一起吃飯的時間都少有,項目組幾百個人每個人都在忙,牧霖自己也經常從早上十點忙到晚上十點多,最多中間午休一小時,這已經算是項目組裡不忙的狀態了。
但就算是這種工作節奏他的身體也吃不消,連日的超負荷工作,一直讓他的頭隱隱作痛,有兩次頭疼發作,他吃藥扛下去,沒有跟任何人說,不想在這個時候給項目組或者給其他人添麻煩。
他衷心地祈禱最近不會換季,他不要生病,但意外還是發生了。
九月二十號,氣溫驟降,牧霖早上出門時雖然做了準備,換上厚衣服,但氣溫驟降引起身體不適應,接下來的一連串反應卻不是他能夠控制。
他又生病發燒了。
他午休起來後就覺得身上不對勁,渾身發冷,立刻穿上厚衣服但似乎也沒什麼用,晚上他徹底燒起來,外加頭痛,完全沒有任何工作的狀態,對著亮閃閃的屏幕差點沒吐。
他撐不下去,跟白霜序說:「師兄,我今晚想先回家休息會兒。」
白霜序正在看穿模的事情,聞言本能轉頭,看到牧霖的臉色時差點沒嚇壞。
牧霖臉色差極了,整個人搖搖欲墜,感覺下一秒就會倒下。
他立刻說:「行,你先回去休息,或者趕緊去醫院看看。」
牧霖虛弱地笑笑,又小聲說一句:「別跟謝神說。」
白霜序愣了下,隨後回答:「好。」
牧霖強撐著來到樓下,自知現在狀態不佳,沒敢開車,選擇打車。
他打車回家,翻出退燒藥吃下,燒退了點後看到後台堆積的工作又去處理,但可惜退燒藥的有效期不過一個多小時,一個多小時他再度燒起來。
這次發燒來勢洶洶,退燒藥也退不掉,應該是感染了。
牧霖久病成良醫,知道感染後就打算去醫院驗血,確定吃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