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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晚大概是感覺到了唐久眼裡的猶豫,他準備脫掉自己的單衣,想著是不是露得多一點,得到唐久垂憐的機會就大一點。

但動作之前,就被唐久摟住了肩。

丁晚對世界的認知和其他很多人不一樣,常年生活在訓練營這種畸形的機構里,他的價值觀也受到極大的影響。比如這個時刻,在他看來就是用自己的身體去交換上位者的垂憐,只要對方接受自己的邀請他就能得到逃出生天的機會。

唐久伸出手來攬過他肩頭的時候,丁晚更是已經做好了全部準備,對這件事他也沒有太多的情緒,無非就是要忍一忍痛。

唯獨在他準備之外的是,唐久只是拿過掛在背包上的長大衣,給他披在肩上。

「你真的決定要走嗎?」唐久問,「你叫什麼名字?」

「丁晚。」

訓練營里沒有名字,只有個代號。這是丁晚進訓練營之前的名字,但他很久沒被人這樣稱呼過。

「好。」唐久笑了笑,「我姓唐,他們有人叫我九爺,有人叫我唐久。」

「什麼意思?」丁晚問。他沒懂這個節骨眼上自己為什麼聽到一段自我介紹。

「意思就是,不需要你伺候什麼。你跟著我走吧。」唐久說。

——

唐久真的帶著丁晚離開了。

丁晚的逃離被他們偽造成深夜試圖逃走但溺死在湖中,因為冰湖下面情況未知,人命也不是特別重要,訓練營派人下去探到了丁晚的衣服還有類似屍體的東西之後,就不了了之了,丁晚被唐久帶著回到京州,唐久把他安置在自己店鋪後面一個單獨的住處。

那是丁晚第一次擁有自己的房間,對他來說這感覺很奇妙。他倒是沒有顯得很怯,學著大方得體,也是訓練營的一項課程。只有在某些時候,唐久會發現丁晚像一隻做過特殊的社會化訓練,但並沒真正接觸過什麼人的小貓咪,在一些特定時刻會單純到要死。

比如有零食吃的話會很開心,再比如總是隔三差五地拉住唐久,問他什麼時候需要自己服務。

每次問的時候丁晚就會笑著看他,但那個笑容非常非常的營業,好看是好看的,可一看就是假笑。

唐久看著小貓咪這種因為受過訓練而躺下敞開肚皮的動作,笑了笑說不用。

.

後來丁晚在唐久的帶領下,認識了白鳳凰,又在訓練營幾次狐疑地上門試探唐久那裡有沒有藏人,最後不得不放棄以後,有了新的身份,從一個四位數字代碼成為了「丁晚」。

他的人生從那時開始踏入新篇章。

丁晚本來就很有天賦,他比別人身法更輕靈,頭腦也好,在訓練營痛苦的身體訓練雖然給他留下病根,但99%的時間裡他都有遠超其他人的表現,很快他就已經在繪卷世界裡打出一番名氣。

唐久和他搭檔,他們很快闖出些名堂。

丁晚並不是愛隱姓埋名的性格,他不算張揚但是也不討厭被人看著,唐久對丁晚的照顧不是天天都要陪著哄著那一種,但確實算是無微不至。從丁晚的日常起居,到飲食作息,他都一直在關心,到了飯點就請阿姨去給丁晚做飯,還要看著他吃完。

丁晚本來在訓練營里因為生存欲望都有些消極,消瘦得很,一段日子下來慢慢長到了正常的體重,也慢慢的成年了,褪去幾分稚嫩多了些俊雅。

丁晚自己在繪卷世界也有了名氣,他的積分很快衝得很高,他和唐久經常一起出任務,就好像唐久剛把他帶出來時那樣。

只是他們之間很久沒提那個話題:「什麼時候需要服務」。

丁晚總覺得自己該用這種方法報答唐久,但唐久好像對他沒興趣。

所以他絕口不再提。可是想到這兒又有點不甘心,為什麼唐久就一副看不上他的樣子,他真就性縮力拉得那麼滿麼。

丁晚不想問,問這個不是自取其辱麼。他覺得唐久不是不喜歡他,可唐久又總是不表現出喜歡他,複雜的一批。

他們兩個就像很好的兄弟,可又不那麼像兄弟。

——

有一次唐久去打副本,他受了一點傷,往常他都會直接回店裡的,這次卻直接去了丁晚那兒。

唐久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他不想受著傷出現在丁晚面前的,可那時候又非常非常想看著丁晚。

那天下著雨。

唐久有丁晚住宅那道大門的密碼,他敲進去,院子裡雨水從房檐滾落,像煙霧一樣升騰在青石板地。丁晚喜歡花,在院子裡種了很多花,那些花都被他擺在雨打不到的房檐底下。

丁晚就站在青灰色的煙雨里,一身白衣,撐著透明的雨傘,專心地侍弄著他的花,肩頸和腰勾勒出修長清雅的線條。聽到唐久的聲音時,丁晚回過頭,看過來,愣了下,他的臉像水墨畫裡的人物一樣明麗漂亮。

他快步走到唐久身邊,把他拉進房間,熟稔地把唐久按在床上然後幫他處理傷口,還沒忘了埋怨:「受傷了打電話我去接你不行麼,自己跑過來生怕死的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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